第55章 吻-《治愈偏執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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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吳偉光決裂之后,鐘表生意暫時擱淺。剩下煙酒是老本行,利潤大來錢快——煙是上頭管制的東西,由國企大公司把控著。嚴格按照登記在冊的店鋪規模、銷售情況,十天半個月往下派一批貨。
上頭對香煙的態度很模棱兩可,因而無論怎么調控,大規模的店里香煙必然庫存不足。
小店常有意外,謊報銷售情況拿到更多的煙,囤積兩三個月的貨,稍微提價賣給大店。這種大小店之間的往來公平合理,互助互利,算是行業內的潛規則,不被抓住就萬事大吉。
陸珣這兒做得更大膽。
他名下掛了幾家店鋪,正兒八經的營業執照,大小店之間來回周旋,外人看著貨量多,但抓不住絲毫毛病。
實際上香煙路子鋪向各個城市,掌控著當地價格浮動。在低價處高價收散煙,再弄去跟高價的地兒更高價賣給缺貨的大店鋪。
本質賺個差價,贏在港口有路子。
煙酒這玩意兒摻假得不少,他們出手都是保真十倍賠假的。因此信譽很好,清點貨物需要投入的精力也很多,必須讓老手把關。
南江是他們手里數一數二的大市場,偏偏這回拿貨少得出奇。還讓眼力最好的春梅把關,這事兒大家不敢多問,但記得牢靠。
被這么一問,異口同聲回答:“是春梅管的。”
春梅。
陸珣臉上沒什么表情:“她不在?”
員工們一看就曉得,他還是不記得她。
陸珣這人做老板很怪,怪得又很有意思。
你把事辦好了,工作期間打瞌睡翹腳丫子他都不在意的,眼角不帶看你一樣。出手也闊氣,誰家里有個難處,隨手送你兩個月工資。
說起來像個隨和老板,偏偏不是。
他年紀這么輕,威懾重得離譜。平日絕不跟你們說笑,更不可能打成一片。摸著良心說實話,他太不近人情了,從來不記名字,腦袋里好像只有‘管南江貨的’、‘管陳家港貨的’這類代詞。
春梅在他手底下干事兩年了,辦公室里就倆姑娘。陸珣至今記不得臉——他們私下說,他記性好得厲害,一串數字念過就不忘。恐怕不是記不住他們,而是懶得費心思記他們。
臉記不住,更別提名字。
春梅杠了整整兩年,搶著干活爭著干好,生日許愿他能念出她的名字。轉眼九個月過去,大老板刀槍不入軟硬不吃,惹得他們這群旁觀同事,都百感交集起來。
最百感交集的短發姑娘,猶豫片刻做了補充:“春梅她媽沒了,昨天跟徐律師打過招呼,回家辦喪事去了。明天早上就來。”
好歹該問候一聲吧?
沒有的。
“讓她下午回來。”
這個指令過于冷酷了,短發姑娘像是見了鬼似的表情。忍不住重申:”她家里沒男人的,她媽沒了這喪事只能——”
“下午回來,或者別回來了。”
陸珣打斷了她,“再打個電話讓徐克己下午過來,完事把電話線拔了。”
“…….”
什么時候把徐律師名字給記住了?
以前都稱他為‘打官司的’,難道徐律師立下了不得的大功勞了?多大的功勞能讓大老板舍得分神,字正腔圓吐出他的全名?
天大殊榮,跟點名表揚似的。
春梅拼死拼活沒能要到這份榮譽,短發姑娘替她委屈。然而撞上陸珣的眼———
那一雙理智,冰冷而暗藏鋒芒的眼睛。
她恍惚低下頭,“好我記住了。”
陸珣拉開門的同時,不忘清冷冷丟下一句話:”動靜小點,里面在睡覺。”
吵醒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話他沒說出來,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地劃過。他們自個兒悟出來了,忙不迭點頭,結巴一樣應著:“好好好,知道知道知道。”
直到陸珣下樓啟動車子,開出去大老遠。辦公室里幫阿汀拿過蛋糕的男同志,這才嘖嘖道:“這要不是老板娘,我砍了腦袋給你們當板凳坐。”
“動靜小點~”
“里面在睡覺~”
另外兩個男同志笑嘻嘻模仿著,不約而同:“吵醒了你們全玩完,半個月工資沒了!”
光頭嘿嘿笑:“惹了老板娘還想工資?拉倒吧你們,抱著行李淋大雨去,全部開掉開掉!”
陸珣三天兩頭不在,徐律師好說話。他們這群男同志沒規矩的,玩鬧得厲害。短發姑娘撇撇嘴,坐下來打出一個電話。
“喂?春梅?”
她左右看看,小聲道:“你快回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八十年代末的煙酒我不太確定啊,我這個其實是我姑姑做的煙酒店的行內規矩:大店小店都有數額限定,大店靠限定撐死不夠賣。就必須收散煙,然后房子里很多秘密小地方藏著大箱大箱的煙,中華煙之類的。
零幾年的時候都在別的城市跑,搞差價賺錢。我爸當時是幫忙在廣州那帶跑的,所以印象深刻點,大概那時候還挺好賺的,本質就是倒買倒賣的樣子。
And:貓真可愛,春梅不搞事,只要我活著呼吸,我就不搞狗血的第三者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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