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疼不疼?-《治愈偏執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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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珣不在學校的第一天,暴雨。
陸珣不在學校的第二天,多云。
陸珣不在學校的第三天,陰有雷雨。
反復折騰的天氣無跡可尋,為軍訓添了不少難度。
今天大早上萬里無云,天氣預報也是形勢大好。本以為能抓緊時間趕上進度,誰知道,剛把上周學的正步復習一會兒,這雨又嘩啦啦下來。
全體新生淋成落湯雞,非常狼狽。
教官們又開了一次簡短會議,終于決定各個學院輪流使用體育館,操練閱兵儀式上的隊形及其演變。剩下的學生則由班級組織,坐在教室里進行理論知識的學習。
“大后天輪到我們學院用體育館,在那之前——”
自班教官將兩打書放在講臺桌上,左右都不薄,五十多份疊加在一塊兒,能有一人高。
他拿起左邊的書晃了晃,“軍事理論。”
再拿起右邊:“軍事思想概論。”
同學們冒出不詳的預感。
“周末進行考試,軍事理論閉卷,不能翻書,好好背誦。軍事思想概論開卷考,意思就是能翻書,只要你找得到答案就行,這個應該不用我再仔細說了吧?“
開卷考就算了,怎么還有閉卷考啊。
底下頓時一片唉聲嘆氣,逗得教官哭笑不得:“站軍姿那會兒誰說寧愿考試的?”
“這次個人軍訓成績,按分數跟平時表現一半一半的算。班級學院成績,就按平均分跟閱兵式一半一半的算。還有,考試這塊要你們自己上點心,不合格的同學要扣學分的。別說我沒告訴你,偷這一時的懶,以后畢不了業。”
“教官!”徐潔笑嘻嘻舉手:“平時表現,你不會給我們打不及格吧?”
教官調侃:“你好好背書,我就給你打及格。要是你都及格了,我還有什么理由給別的同學不及格?”
同學們哄堂大笑。
徐潔是班里花樣最多的學生,站軍姿老偷懶,被隔壁班教官一抓一個準。又三天兩頭嚷嚷肚子疼,走趟廁所便沒了影子,不在寢室不在醫務室,至今沒人知曉她究竟躲在哪里混日子。
這樣的學生擱在別人手下,非得扒掉一層皮。也就她們教官脾氣好,忍了徐潔,更不會難為她們了。
“教官,一定要在班級里學么?”有人又問。
班里悶熱,兩扇窗戶刮不進多少風。這事兒早在教官們考慮范圍之內,“不想在教室,就帶上學生證去圖書館,那里有老師登記。其他特殊情況打假條,找我找班主任簽名再說。”
“老堯。”
隔壁教官經過班級,敲了敲窗戶,沖著里頭問:“你好了沒?趕緊的開大會去了。”
他們還得商量,閱兵儀式當天下雨要如何應對,做好萬全的準備。
“好了來了!”
教官轉過面來,最后道:“你們班主任下午臨時有事,班長幫忙發一下書,坐在講臺桌這兒維護一下秩序。記住軍事理論不能翻書,軍事思想概論能翻書,別搞錯了啊。“
“知道了——”
大伙兒把聲音拖得長長,目送教官走出教室。一個個的上前拿了書,無精打采趴在桌上看。更甚者翻開書沒十分鐘,便被花里胡哨的專有名詞看花眼,腦袋一歪,呼呼大睡。
徐潔就是其中之一。
林代晶休學在家,班長職責落在阿汀頭上。坐在講臺桌上視野清晰,飯后光景正好犯困,看了看接二連三‘陣亡’的同學們,她在本子上記了個時間,決定十五分鐘后,再把她們一一叫醒。
教室里就此安靜下來。
只剩下電風扇葉子呼哧呼哧轉著,有種時間停止的靜謐感。
思想概論書太抽象了,一個字一個字全認得,連成一串卻變成七彎八拐的神仙天書,看得人云里霧里,頭重腳輕。
又有四個同學倒下了,阿汀忍不住也小小打了個哈欠。正想著出去沖把臉,耳邊冒出一道熟悉的聲兒:“這玩意兒看著真繞,是吧小師妹?”
說著還故意吹了兩口熱氣。
昏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阿汀下意識抱著書退離講臺桌。扭頭一看,竟然是南培!
又是他!
阿汀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弄煩了,板著臉趕他:“這是我們班級,請你出去!”
眉心緊蹙,圓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白嫩的小臉緊繃著,但臉頰還有道淺淺的書頁印子。這算什么發火,根本就是小貓崽子伸小爪,撓動人心來著的嘛。
南培笑了,他就愛惹女同學生氣。你越氣得面紅耳熱,他越是來勁兒渾身火熱。
“怎么就是你們班級了?兩年前還是師哥我的班級,轉個專業就不能來逛逛啦?“
他大一瞞著爸媽報考中醫學,扎在女人堆里瀟瀟灑灑。下學期被逼著改了專業,才被遷到北校區去。不過這南校區他常來走動,中醫學學院樓更是來如自如,拉女同學到不少空教室里親熱過。
今個兒人多,不適宜動手動腳。南培眼珠子四周一轉,眼疾手快搶過講臺桌上帆布包。
包里東西不多,三兩下翻出兩本本子紅藍筆,唯一用得上的,便是一張學生證。上頭照片拍得干干凈凈,藍底白面漂亮得很,直把南培看得心癢癢,便把學生證握在手里道:“小師妹,你一見我就要趕我走,這就太傷我的心了。”
“前天晚上為了給你唱歌,兩天兩夜差點把嗓子給練啞了,結果還被你們寢室樓下那老太婆臭罵一頓。你看我這一片赤誠,回回約你你還不給個準話,是不是太狠心了點?”
學生證在眼前晃來晃去,逗小貓小狗玩似的,阿汀知道他不會輕易還回來,便不搶。
“你陪我看部電影,我還你學生證,再請你下館子好好吃一頓。帶上你宿舍兩個朋友也行,吃多少都行。怎么樣,這主意不錯吧?”
“我不去。”
小姑娘口齒細細,使勁兒咬出三個字:“你很煩!”
南培一愣,旋即大笑。
“小師妹你不知道吧?不少女同學開始嫌我煩,后來只怕我不煩,恨不得我一輩子煩著她們。”
他得意洋洋地揚起眉毛:“你是年紀小不懂得,這煩有煩的好處,但遲早你要喜歡上我的煩人,何必再這樣白白浪費時間呢?你就給個準話,什么時候陪我看電影,我立刻放下學生證走人,絕不打擾你跟你的同學們學習!”
“不要臉。”
被罵了,南培反而夸夸其談:“小師妹你還真別說,能像我這樣不要臉約你的男同學,整個學校找不出第二個吧?那說明什么?說明我是最真心待你的,任你怎么說,怎么出糗,我還是認定你一個,你說我是不是死心塌地了?“
他沒有羞恥心的。
油嘴滑舌能言善辯,說一句接十句,歪理一大堆,爭辯起來更沒完沒了。
阿汀干脆不吱聲,不要學生證了。
南培堵在門口,她抱著書不斷拉開距離,他又死皮賴臉往上湊。這幅場景落在眼里,林鴿子不爽地砸嘴:“咱們幫個忙啊?”
“怎么幫?”
膽小怕事情的便回:“你不知道南培來頭么?沒聽說過他這人么?你要敢壞了他好事,經得起他報復么?或者他轉頭來纏著你,到時候有人幫你說話么?沒人幫,倒霉就輪到你了!”
“我幫忙喊一聲不行么?隔壁說不準有老師。”
“得了吧。”
“老師有用他就進不來教學樓了,何況班級?你喊校長來都沒用,還是別多管閑事了。反正咱們都在這兒,南培不敢干嘛的,萬一有人說不好聽的,你幫忙給做個證,夠義氣了。班長脾氣好,不至于怪到怪到我們頭上。”
瞧這話說的!
“我看你就是怕惹禍上身!教官老師都在說團結團結,軍訓就是為了培養團結意識跟精神,你還眼看著自班同學被欺負不幫忙,凈給自個兒找理由!軍什么訓,你回家抱頭躲在被子里算了,天塌下來壓不著你頭上!”
林鴿子同學天生的熱情仗義,被再□□駁出火氣了,那副來自北方的豪邁嗓門沒把好關,不小心音量太大,引來不少矚目。
更吵醒了徐潔。
“你們吵什么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學習時間睡大覺,徐潔理直氣壯,且帶著濃烈起床氣罵道:“林鴿子你嗓門小點行嗎?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打哪兒來的,你寫個紙條貼腦門上,別坐在我前面嚷嚷!”
林鴿子眼前一亮,突然反應過來了。
她們班里來頭最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活祖宗,除了徐潔還有誰?連班主任教官的面子都不給,說不準徐潔就不怕這南培呢!
她急忙把情況道來:“南培又來纏著宋千夏同學了。她們膽小不敢幫忙,你醒了得剛好。我打算從后門溜出去找老師找教官,要不你去幫忙頂一下?”
南培拖來一張桌子,把教室前門擋上,而后嬉皮笑臉糾纏著阿汀不放。
兩個人你進我退繞著講臺桌繞了好幾圈,走得都有點累,南培仍然滔滔不絕,如知了般聒噪,重復著看電影、看電影的事兒。
“行你去吧。”
背負使命的徐潔揭竿而起,撿起一根筆就往南培后腦勺上丟。運氣好,砸中了,南培捂著腦袋轉頭,粗聲粗氣質問:“誰?!”
“我啊。”
徐潔站了起來,覺得自己很女俠,可惜王君那個敢寫不敢出面打狗賊的慫包,沒能一睹她的絕妙風采。
“不是讓你滾蛋了嗎你還來?”
她大搖大擺走上前去,往南培面前一站,指著鼻子開口發火:“被我們教官打了一頓鼻青臉腫流鼻血,被宿管大姨追著打,你這是不過癮,賤得慌,閑得沒事來找教訓?聽說你家來頭很大啊,趕快報上名來讓姑奶奶想想,配不配給我擦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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