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陌生感-《治愈偏執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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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出糗就要亂咬人?
噫,同學們明面上不笑話他,心里數落得更起勁了。
南培只覺得唬住一干人等了,扭頭就朝陸珣放狠話:“不敢動手算什么孬貨,知道我爸是誰不?我就明白告訴你一聲,只要你敢打我一下,明天我就讓你在北通待不下去!怎么樣,敢不敢正面打我試試?”
“你來,我就站在這里不動,有本事就來送死!沒本事就滾蛋,當個鳥教官以為自己多能耐?小爺我不光今天送,明天后天年年送,你管得著么你?!”
滿臉寫著‘你今天不打我,我就看不起你’的跋扈。
陸珣單手蓋著額頭,尖削小指緩慢下滑,遮蓋住一只眼睛,指縫間僅露出另一半的眼珠。他脾氣壞下手狠,打人不用上渾身力氣就不舒坦,三年來沒少鬧出事。
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把那老三打得斷子絕孫,因此結下血海深仇。如今常常用這個動作緩和骨子里的野蠻,克制沖動。
“你爸是誰?”
他低聲問,不等回答就狠狠給了一腳,驟然把南培踢翻在地。
“嘶。”眾人發出倒抽涼氣的聲音。
好歹是人高馬大的小伙哇,肉墊似的重重摔下去,動靜沉悶。
他磕得滿口血,嗷嗷哀嚎兩聲,掙扎著要爬起來,頂著滿臉灰塵與血,猶在不甘心的重申:“你真他娘的活膩了,死龜孫子,知不知道我爸是——”
他踩住他的手腕,低頭反問:“知不知道我是誰?”
南培臉色微變,心想這人該不會也有來頭吧?
眼皮預知到危險,不聽使喚地胡亂跳動著,南培咬牙看著他蹲下身來,逼近。薄削唇角緩緩拉開,笑起來比面無表情更冰冷。
“你、你到底是誰?!”
“陸珣。”
“哈?”
不是誰誰家的兒子,也不是誰誰的兄弟,自報姓名算怎么回事,逗他玩?
南培呸他一腳的血唾沫:“你唬我?”
陸珣想了想,險惡笑著給出新的答案。
不知具體是什么,讓南培露出吃了蒼蠅的表情。剎那間暴怒狀態,翻個跟頭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揮舞拳頭,沒兩下又被他反扣住手。
“陸小子有點厲害。”王君看得目瞪口呆:“我還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撲上去就打,沒想到他這算是智取?好像也不對,到底算什么來著?”
是啊。
好像變得更厲害了,不再橫沖直撞的,但是……
“啊啊啊啊放手放手啊!”
陸珣在反壓南培的手指,看起來輕輕巧巧不帶幾分力道,南培卻是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這樣很容易出事誒。”小伙伴推推她:“阿汀你快讓他停一下,這么多人看著。”
阿汀被推出去半步,離他很近。他陰冷的眉眼一覽無余,仍然勾著唇角,很清醒的笑著。
究竟為什么要這樣笑?
古怪的情緒去而復返,它曾在體育館里出沒,曾在昨晚燈光下淡淡浮起。是它讓她慢慢停下腳步,也是它讓她感到稍稍的別扭,橫亙在他們中間。
它是什么?
“阿汀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王君催她,因為在她心里,陸珣就是聽阿汀的話。
周遭的同學們指指點點,南培頭破血流。眼前的場景有點亂,心里頭也有點亂,阿汀張張唇,輕輕叫道:“陸珣。”
他看她,除了眼珠轉動之外,沒有其他的動作。
啊……
耳朵沒動。
阿汀茫然地眨兩下眼睛,淺埋在心底的陌生感破土而出,延伸出無數的枝條,朝四面八方野蠻生長。它來得荒誕,突然,濃烈到無法忽視,像一個噩夢,把事實擺在眼前:
眼睛,耳朵,說話方式和行為舉止全不一樣了。
她到這時猛然發現,眼前的陸珣很陌生。她所有的認知,對他不做效了。那她要找的還是不是他?
你到底是誰?
她迷糊地看著他,無聲問:陸珣去哪里了啊?
我就是陸珣。
他也看著她,一下變回學她刷牙的陸珣,一下變成西裝革履的陸珣。上一秒還蹲在板凳上齜牙咧嘴,下一刻站在講臺上光鮮亮麗。
好奇怪的。
阿汀發不出聲了,像有塊石頭壓在喉頭。場面仿佛陷入靜止,直到宋敬冬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身后還有老師。
“出什么事了?”
他介入他們之間,結束了他們秘密的對話。
“學校里打架斗毆不行的啊!!”
南培算是學校里動不得的**之一,平時就對女同學死纏爛打,其他大事倒沒鬧過。學校老師認得他,也認得他爸,看到他站都站不住的樣子,急得團團轉了。
“教官松松手,不管出什么事,他得先去醫務室!”
依稀得知總教官也是惹不起的大來頭,老師不敢催,小心翼翼攙扶南培往醫務室運。這小子打不怕,臨走時還丟給陸珣一個挑釁的眼神,示意這事沒完。
一場熱鬧落幕,同學們紛紛抒發己見:
“教官好兇,還好沒帶我們!”
“不過送情書教官也管啊,軍訓里頭不能談戀愛?還是學校不讓談戀愛?”
“學校不鼓勵也不反對談戀愛啊,要不然那個誰怎么敢在我們面前念情詩。”
“去你的,你往腦袋貼個‘我有愛人’的紙條試試,保準你學生會進不去,更別想入黨!”
“男同學有來頭都被整成這樣,我看這女同學……嘖嘖,得罰跑個十圈操場吧?”
“憑什么啊?人家上趕著念情詩,關她什么事?”
宋敬冬支著耳朵聽個七七八八,大約弄清楚始末了。他腦筋轉得快,當即拍著阿汀的肩膀說:“快謝謝教官。”
阿汀有點兒不敢看他。
克服干澀的咽喉,艱澀說出‘謝謝教官’。陸珣瞧著她聳拉著腦袋瓜子,語氣更近似于冷硬的命令:“別亂收東西。”
阿汀溫順點點頭,真的像學生給老師立保證。
這兩人交談氛圍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不過宋敬冬更在乎姑娘家的名聲,不想在這里久留,就沒多看陸珣,直接拉走阿汀。
擦肩而過時,她看到他手背上零星的紅,應該不是他的。但還是克制不住,用指尖碰了一下,小小聲的提醒他:“小心手。”
暖意在指尖擴散,陸珣沒說話,靜靜抹掉手背濺上的血。
圍觀的學生被驅散。總教官在眾目睽睽下動手,必須去校長室給個交代。老師們催他,他不動,看到她的背影越走越遠,中間猶豫過,到底沒有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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