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到小姑娘這副呆頭鵝的樣子,玉娘反倒“噗”地笑了出聲。 這一笑,原本還有點兒緊張的氣氛頓時松弛了下來。 “說罷。”女人收回了手,重新坐回了琴岸前,懶懶地問,“你們要打探什么消息?” 謝濺雪臉色微紅,低咳了一聲,垂著眼從袖中摸出了兩錠銀子:“敢問姑娘可聽說過黃星闌這個名字?” “黃星闌。”玉娘眼睫一揚,嬌媚地笑起來,“的確是聽說過的,然后呢?” 卻是不肯再往下繼續透露半個字兒。 謝濺雪自然明白玉娘的意思,又垂著眼摸出了一錠銀子:“黃星闌是這的常客?” 玉娘這才露出個笑意,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是,倒也不是。” “敢問姑娘,姑娘最后一次看到黃星闌是什么時候?” “我想想,十多天前吧?” 謝濺雪眼睫微顫,又是一錠銀子加了上去。 “可否具體些?”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大概……”玉娘露出個不大確定的表情,“十四天前?” 常清靜皺了皺眉。 十四天前。 黃星闌是十五天前失蹤的。也就是說他離開書院后,緊跟著就去了西洲館,接著再沒了蹤跡。 謝濺雪正準備開口。 啪! 一錠銀子搶先一步已經摁到了桌上,孟狄面色凝重地問:“姑娘可知道黃星闌往哪兒去了?走之前可有透露什么內容?” 玉娘大笑:“我是接客的婊子,管客人去干嘛?” …… 線索在西洲館里斷了。 她雖然不認識這位黃星闌,但畢竟是書院的學生,突然失蹤了,到時候勢必要連累到書院和宋先生。 桃桃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往下看去,但看到飛梁跨閣間隱隱綽綽的紗燈燈光,烘出一團曖昧的紅霧,遠遠望去像是重樓起霧。 “李同學,你怎么看?”寧桃偏頭去征求李寒宵的意見。 謝濺雪和孟狄還在屋里同玉娘交談,看這架勢是勢必不會放過任何線索了。 常清靜道:“我曾見過黃星闌一面。” 這個她已經知道了。 桃桃換了個姿勢,不抱希望地皺著眉追問:“有沒有什么發現?” “他……”常清靜頓了頓,考慮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含蓄地換了個措辭,“他陽氣未散,精氣充足,看起來并非是這兒的常客。” 過了這么多年,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提到這些事就會臉紅的小道士,但寧桃不一樣,她從重生至今,未滿雙十,不過十多歲的年紀。 寧桃恍然大悟:“你是說他還是處男!!” 費盡心思含蓄表達的常清靜:“……” 察覺到身旁少年一瞬的沉默,桃桃回過神來,又漲紅了臉。 好像,處男這個詞,對于李寒宵來說確實有點兒奔放了,畢竟他們認識也才半個月呢。 沉默了一瞬之后,常清靜反倒微不可察地輕輕彎了彎唇角。 他忘了,桃桃本就是這種性子,當初在王家庵時,也該直接說出“那玩意兒被剁了”這種話。對這種事,在查案這種不該忌諱的地方,她向來坦蕩。 她生活的那個時代,人人都直白大方,正因為心中磊落,故而大方。 少女還曾經拍著他肩膀,沉痛地表示:“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 “這是我們那兒一位文學大家的話。” 如今看來,的確如此,倒顯得他思想下流局促了。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還在這西洲館內,根本沒有離開。”默默思索了片刻,寧桃提出個大膽的想法。 常清靜頷首:“未嘗沒有可能。” 少女躍躍欲試:“那好!我們先分頭四處找找看。” 等到李寒宵離開后,看著李寒宵的背影,寧桃沉默了半晌,皺了皺眉。 剛剛她和李寒宵離得有點兒近。總覺得好像聞到了股隱隱約約的降真香的味道,和夢里那個味道如出一轍,這個味道,她只在常清凈身上聞到過。 “他陽氣未散,精氣充足” 少年清冷的話語仿佛還回蕩在耳畔。 一個看上去普通的凡人儒修,是怎么能看得出來對方到底是不是處男的。 要不眼神是x光,要不就是修士。不不不,就算眼神是x光那也看不出來!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