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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啊，順口。”

    “王八蛋也是順口？”

    胖老頭支支吾吾了半天，干脆轉(zhuǎn)移話題道：“覺得戰(zhàn)小公爺和傳聞中的不大一樣。”

    提到這個兒子，戰(zhàn)不敗臉上總算有了笑容，“嗯，霧衣說他懂事了，看的確是懂事了。”

    胖老頭道：“剛剛他還戲弄來著！”

    “連他老子一塊罵了，還不過癮？”

    “……”話題怎么又轉(zhuǎn)回來了？胖老頭趕緊拐彎，“岑文斌怎么辦？”

    戰(zhàn)不敗冷笑道：“敢把自己的士兵帶到溝里去，他就該有掉溝里的覺悟。”

    胖老頭看他樣子就知道岑文斌決計活不了，“得罪司徒家怎么辦？”

    “得罪最狠的不就是他們的主子嗎？”戰(zhàn)不敗說時，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胖老頭眸光動了動，狀若漫不經(jīng)心地試探道：“皇帝處心積慮對付們，以后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戰(zhàn)不敗面容一沉，“領(lǐng)兵外，他不敢動的，以后……湛兒有他的路要走。”

    胖老頭眉頭微微皺起。

    戰(zhàn)不敗看著他，容色忽而凌厲，“是不是那些又跟說了什么？”

    “沒有。”

    戰(zhàn)不敗板著臉道：“沒有最好。不希望十三年前的那種事再發(fā)生，不然……”

    胖老頭眉頭神經(jīng)性地一跳。

    戰(zhàn)不敗大概覺得接下來的話說出來傷感情，沒有說完，但眼神毫無保留地表達著內(nèi)心的想法。

    胖老頭嘴巴微張，千言萬語就這么凍結(jié)戰(zhàn)不敗近乎冷酷的眼眸中，慢慢地點了點頭。

    戰(zhàn)不敗道：“被亡騎占領(lǐng)的城池們要拿回來！接下來還有幾場硬仗要打，好好休息。”

    “真的不見兒子？”

    戰(zhàn)不敗邊轉(zhuǎn)身邊淡漠地說道：“不是見過了嗎？”

    或許是那封信書信起了作用，又或許是殘留這具身體里的感應(yīng)，自從戰(zhàn)湛去過那個屋子之后，對戰(zhàn)不敗的安危不像之前那么擔(dān)心，晚上也沒有再半夜起來嗑瓜子，對其他的事情也有了興趣——比如說靈獸市場。

    反正躲客棧里是過兩天，出去也是過兩天，他決定去靈獸市場看看。

    寒非邪對他雖然沒有到千依百順的地步，卻也相差無幾了，聽他說要去，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下來。

    靈獸市場和他們下榻的客棧就隔著三條街，右拐走出一百米就能看到頭攢動，還沒走到市場就看到街道兩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子，茶具、布料、胭脂、折扇……應(yīng)有盡有。小販們扯著嗓子拼命吆喝，生怕聲音低一點注意力就被別家搶去了。

    戰(zhàn)湛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走馬觀花地掃了一眼，正要往市場里頭走，褲子就被一只小手拉住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是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小臉蛋白白嫩嫩的，卻很瘦。

    她傻兮兮地看著他，鼻涕隨著呼吸忽隱忽現(xiàn)。

    戰(zhàn)湛很有種幫她把鼻涕擠出來的沖動，“呃？要買什么？”他當(dāng)然不會奢望她抱住自己是因為自己太英偉不凡。

    小姑娘愣愣的，半天才蹦出一個字：“香。”

    戰(zhàn)湛聞了聞身上，道：“不香啊。”

    小姑娘身后，一個少年拿著一個香爐走過來，先將她拉開，才將香爐遞給戰(zhàn)湛道：“這個是寧神香，有助睡眠。”

    戰(zhàn)湛道：“多少錢？”

    “香要五十個銅板，爐子一兩銀子一個。”

    戰(zhàn)湛雖然覺得這東西沒什么用，但看兩都小小年紀(jì)，瘦得皮包骨，心里不忍道：“好，買了。”

    少年眼睛一亮，道：“您還要其他香嗎？”

    “……”戰(zhàn)湛暗道：他看上去很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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