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北昌行之九十五-《美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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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念畢竟算是老余巡撫拐著彎兒的姻親,這等關(guān)系,又讓許多人在口出惡言前多了幾分猶豫,尤其,田巡撫被李參政奪了風頭,而江同知身為鹽課案立功人員之一,朝廷必有嘉獎,已是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得罪一個風頭正盛的同知,尤其這位同知還正當青春,不足而立,這位大人本身就出身探花,這位大人的前程,只要沒有太大變故,總不會太差的。得罪這樣的一位年輕大人,并不是明智之舉。
便是田巡撫,亦是很有風度的贊江同知一句,“自來英雄出少年啊。”田巡撫倒不是不敢得罪江同知,也不是對江同知沒有不滿,田巡撫完全出自自己政治風度,當然,也有愿賭服輸?shù)男亟蟆<仁菭幎罚l也沒把握穩(wěn)贏不輸,田巡撫在欽差面前失了顏面,但他本身為官沒有任何問題,當然,你可以說他軟弱無能了些,但,他自身品行經(jīng)得起檢驗,也有這種自信。
江同知不過謙遜一句,“大人過譽了。”他并不是不能效忠一位拿自己當槍使的上峰,事實上,只要上峰有本事,江同知并不介意被拿當槍使。但田巡撫堂堂正三品巡撫,竟被一個正五品知府掣肘,江同知不有為一個自己都不看好的上峰效死。
田巡撫嘆一聲,江同和望向田巡撫,彼此相顧無言,江同知微施一禮,田巡撫微微頜首,轉(zhuǎn)身離去。
江同知對田巡撫并沒什么多與的感慨,他如今身體“康復如初”,蒙謝欽差不棄,還能幫著一道查明鹽課之事。江同知身體與官場上的“康復”,也帶給了諸多人以無限信心與安心。
譬如,宮財主就是其中一位。
此時此刻,宮財主方覺著,當初向江同知投誠果然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如今這江同知都“康復”了,宮財主都很是殷切的給江同知送了回藥材,極真摯道,“大人不比小的,成天不過庸碌度日,大人生來是要造福萬民的,您身子可不是自己的,是咱們老百姓的。大人誒,您可得保重喲!”
阿念沒收他的禮,道,“現(xiàn)在正查鹽課,趕緊拿走,不然算你賄賂。”這些天“病”在家里,家里藥材多的都放不下了。阿念也不愿意與商人走得太近,近則易生事,還是拿捏好分寸,不遠不近為最佳。
宮財主連忙道,“大人給我等鹽商一個公道,難道就不準我等向大人表大家一下感激之情。”
“行了,你的感激我知道了,東西就不必了。”阿念于官場之中還是頗有些野望的,故而,很是注意平日間在百姓中的形象。當然,關(guān)鍵是子衿姐姐會持家,阿念一向不必擔心家中生計,一心一意當官即可。這也是他能于銀錢之上“清高”的原因之一。
是的,因江同知鮮少收禮,在諸鹽商心里,江同知就成為了一個清廉又清高的好官。
不管怎么說,宮財主帶著感激抱回了藥材大禮包。
但,他也不愧鹽商商會會長,這些年商場中的風風雨雨的也經(jīng)歷不少,宮財主雖然禮沒送出去,但打聽到了江同知今年捐了銀子給退伍老兵,宮財主遂也捐了一筆銀子給退伍老兵,而且,他很注意分寸,萬不能越過江大人去的。
卻不料,他此舉很是讓江同知在家里念叨了一回,“這宮胖子,越發(fā)小氣了。”說宮財主捐銀子小氣。
子衿姐姐道,“宮財主現(xiàn)在巴結(jié)你還來不及,哪里敢越過你去,你捐二百兩,他倒是想捐兩萬兩,可也得敢哪。”
江同知靠著軟榻側(cè)身而坐,拍著膝蓋道,“真?zhèn)€宮胖子,平日里不是特靈光特會做人么,我是做官的,自不比他身家豐厚,他捐得比我多能怎么著呢。”
“你自是不在意,可當下人怎會這般想。”子衿姐姐道,“看你是沒事嫌的,還挑起人家宮財主來。難道,鹽課司的事都查清楚了?”
阿念道,“兩樣賬本都在,也沒什么好查的,無非就是幫著刑部錄一個口供證據(jù)罷了。”說著嘆口氣,“如王提司,怕要押解回帝都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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