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北昌行之五十五-《美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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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幸心下受用,嘴里卻道,“有什么用啊,天天我急的不行,人家一點兒不放在心上。”自從干過一架后,余幸很注意府中風評,還著丫環出去聽風聲。自從出過阿曦醉酒事件后,何子衿治家極嚴的,再不允下人說主家閑話,更不許到外頭說去。余幸讓丫環聽風聲,根本沒聽到有人說他們夫妻打架之事,只是,丈夫臉上明晃晃的三條血道子,就是下人們不敢說,這有眼睛的都看得到啊。便是丈夫編瞎話說是自己撞樹上,估計也沒人信。余幸很不愿意明明自己吃了虧還落下個母老虎的名聲,故而,很注意聲名,這會兒就愛聽人夸她賢惠溫柔啥的。
何老娘也很關心長孫的臉,正色應了孫媳婦道,“待阿冽回來,我非說他不可。”
阿冽在祖母這里挨頓說,回屋就納悶了兒了,說媳婦,“我身邊一準兒有你的細作。”
“誰叫你說話不算的,還不許我問了?你要是不貪嘴,哪里怕人問?我不但今兒問,明兒我還問。”余幸又去看丈夫臉上的疤,道,“要是癢也別撓,知道不?”
阿冽聞著媳婦身上淡淡幽香,不由湊近了些,道,“以后你別撓我就是了。”
余幸伸出十指晃啊晃,道,“你再敢動手,下回就撓你個滿臉花。”
阿冽握住媳婦的手,招呼丫環拿剪刀過來,給剪指甲。倆人又是一番笑鬧,外頭丫環聽到了,阿田悄與母親道,“大爺大奶奶,鬧起來嚇死個人,這好起來,又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田嬤嬤笑,“年輕的小夫妻,哪里有不拌嘴的,都是這樣兒。”
后來,阿冽才知道,這回又是忠哥兒漏的底。余幸還說,“阿忠也是為你好,這才說的。要是那不懂事的,只管討你的好兒,哪里會同我說。”又說,“阿忠品性也很不錯。田嬤嬤都說阿忠好。”
“那是,我跟忠哥兒自小一道長大,忠哥兒小時候也識過書念過書的,咱娘在榷場的醬菜鋪子,每月對賬都是忠哥兒去。”阿冽與忠哥兒感情非常不錯的。
余幸就問了,“跟在俊哥兒身邊兒的那個叫壽哥兒的,就是忠哥兒的弟弟吧。”
“嗯,壽哥兒小時候身子不是很好,就取了這個名,沖一沖,后來果然就好了。”
阿冽就奇怪了,他與忠哥兒自幼一道長大,兄弟一般,他這兄弟可不是大嘴巴的性子啊。后來,阿冽才鬧明白,她媳婦原來用的是美人計啊,每回他媳婦派佛手出去同忠哥兒打聽他的事,忠哥兒就堅貞的很,啥都不說。要是派田姑娘去問,忠哥兒簡直就是個竹筒倒豆子,啥都說。阿冽心說,忠哥兒這明顯是春心萌動的兆頭啊,遂問了忠哥兒的意思,忠哥兒還怪不好意思的,道,“只怕我配不上田姑娘。”
阿冽便道,“那我就不配你問啦?”
忠哥兒連忙道,“大爺,你可不能只顧自己啊。那啥,問,問一聲也行的。”
阿冽大笑,轉頭跟媳婦商量,余幸倒沒什么意見,她又不打算把陪嫁丫頭給丈夫做小,以后自然得給丫環尋個去處。這自來陪嫁丫環配丈夫身邊的得力小廝,也是常例。余幸道,“阿忠人品性子都好,只是,嬤嬤奶我一場,阿田自小同我一道長大,我心里當她是個姐姐的,還得問嬤嬤與阿田的意思。倘她們不愿意,這事就別提了。親事,向來得你情我愿的。”
“那是自然。”阿冽還叮囑了媳婦一句,道,“你別直接問,先委婉的示意一下,看看阿田與嬤嬤的意思。倘她們不愿,這事就別提了。不然,直接問出來,反而不好回轉。”
“成。”
余幸就尋了個機會,留阿田在房里同自己挑皮子,余幸就說了,“這有幾塊狐皮,雖不是上好,也不錯。不若給阿忠做件袍子,眼瞅著天氣不大好,這雪到今天還不停,老太太說得下好幾天。他成天跟著大爺出門,也辛苦呢。就是不知道他稀罕啥樣的顏色料子。”
阿田笑道,“姑娘慈悲,咱們的冬衣已是得了的,姑娘額外賞的,什么樣的料子他都是感恩的。”
余幸道,“你說什么顏色的好?天藍的?湖藍的?竹青的?嗯,這塊兒醬色的也不錯。”
阿田道,“醬色有些沉了,竹青的就挺穩重。”
余幸含笑打量著阿田,道,“你挑的,你給他做,如何?”
阿田面兒上就有些泛紅,輕聲道,“奴婢手里還有姑娘的針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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