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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談到包家混亂的男女關(guān)系時，他告訴二人：“包家老少爺們看著挺正經(jīng)，其實也就那樣，還不如我們這些三妻四妾的，好了惡了都在明面上。”

    “阿珠長得不錯，身材尤其好，是個男人都會動心。

    哈哈哈，聽說包老爺子還跟大兒子打了一架，兒媳婦極為不滿，但最后也沒能把人攆走……”

    ……

    從楊家出來，二人敲開與包家隔著兩條胡同的第一家大門。

    袁家只有婦孺在，主事的是袁老太太，四十多歲，為人端莊賢淑。

    她告訴二人，她家老爺子跟包家老爺子關(guān)系不錯，偶爾會一起喝個小酒什么的。

    沒聽說包家在京城有親朋好友，更沒聽說有仇家——包家人就是她家老爺子葬的。

    包家出事，她家老爺子難過得好幾天沒吃下飯，這兩天才有精神去市場走走。

    至于包家婢女的那些事，袁老太太表示只聽到傳言，不知詳情。

    紀嬋跟著司豈把包家的前后左右都詢問了一遍，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信息。

    從包家出來，二人在四季緣用了午飯，又往西市走了一趟。

    包家攤位已經(jīng)空出來了，貨品被順天府收走，賣貨的兩個伙計已經(jīng)找到了新東家。

    到處打聽一圈，除閑言碎語外，他們一無所獲。

    在回大理寺的路上，紀嬋懶洋洋地靠在車廂壁上，意興闌珊地說道：“包家老爺子有商隊，且在西市經(jīng)營皮貨四五年，卻一個好朋友都沒交下，這不大符合常理。”

    司豈有些不自在，“我在京城五年了，身邊也沒幾個好朋友，你呢，有嗎？”

    紀嬋挑了挑眉，避重就輕道：“我與同僚的關(guān)系還不錯。”

    可朋友到底是沒有的，她那時自稱為寡婦，而且，還是個女仵作，男男女女都避之唯恐不及。

    司豈輕笑一聲，也不揭穿她，重新把話題帶到案子上，“如果確實沒有親朋好友，按照殺人者是熟人的推斷，兇手就只能在幾個鄰居，以及相鄰的攤主中找了。”

    紀嬋怔了片刻，身子坐直幾分，“司大人言之有理，那……有重點懷疑對象嗎？”

    司豈搖搖頭，“暫時沒有，你有嗎？”

    紀嬋把剛剛接觸到的人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說道：“如果一定要選一個，我傾向于柳家。”

    “為何？”

    司豈問。

    紀嬋道：“只是直覺。”

    在這個時候，直覺只能是直覺，大多時候派不上用場。

    兩人回到大理寺，重新審視順天府的卷宗，再補充一些細節(jié)進去。

    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傍晚，紀嬋到家時，秦蓉正沿著回廊來回溜達。

    她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像只小鍋扣在身體上。

    為了順利生產(chǎn)，她再饞也不敢多吃，每日堅持鍛煉，不但身材沒怎么走樣，精神狀態(tài)也不錯。

    秦蓉捧著肚子，笑呵呵地迎上紀嬋，“師父回來啦。”

    紀嬋道：“是呀，回來啦，你溜達吧，我去洗手換衣裳。”

    白天忙一天，而且一無所獲，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免有些萎靡。

    秦蓉見她不高興，也沒湊上去，問跟著進來的小馬，“怎么，不順利嗎？”

    小馬點點頭，“包家的案子沒有眉目。”

    秦蓉嘆息一聲，“人心隔肚皮，案子哪是那么好破的。

    嘖嘖，女人家家的，成天跟你們爺們兒一樣忙，也不知道司大人怎么想的。”

    小馬道：“我?guī)煾负湍銈兣瞬皇且粯拥娜恕！?

    秦蓉白了他一眼，“就算不一樣，那也是女人，你們就不知道照顧照顧？”

    “咳咳！”

    二門傳來兩聲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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