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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昂沒有吱聲，只是定定地看著科波特，一動不動。

    “閣下，”企鵝人不復(fù)一直以來向世人展示的黑幫巨擘威勢，近乎諂媚地說道：“一個黑幫世家被滅滿門也許還有尋仇報復(fù)的理由可以推卸，但是在鬧市區(qū)市中央的寫字樓里發(fā)現(xiàn)數(shù)十具未知勢力士兵，這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天空中直升機還在盤旋，而企鵝人依舊自信地侃侃而談，“我是這座城市的實際掌控者之一，能調(diào)用的社會資源數(shù)不勝數(shù)，今天晚上就能以失火為理由，封鎖掉這棟大樓，在媒體、警局、民眾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處理掉這些尸體。”

    李昂淡漠地重新踏碎了斯特拉克男爵剛剛生長出來的肋骨，看著腳下禿頭大漢痛苦猙獰的表情，抬頭對企鵝人說道：“我以為你們兩個是盟友。”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相互利用的兩支勢力代表。”企鵝人謹慎地說道：“我代表了哥譚，而這位斯特拉克男爵則是九頭蛇的頭目之一。我請求他派出一些特異人士幫助調(diào)查薩帕家族的兇殺案，誰料他竟然自作主張，帶來一支戰(zhàn)術(shù)小隊，我對于他想要俘獲乃至殺死您的計劃一無所知。”

    李昂撇了撇嘴，也懶得和對方多費口舌，直接欺身上前，揮斧砍下了企鵝人的一只手掌。

    “你既然參與到這件事情里面，那只能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看著踉蹌后退、捂著手腕慘叫不已的企鵝人，淡然說道：“這只是你對我造成麻煩的一點利息。”

    剛剛失去了左手的企鵝人靠著堅如鋼鐵的意志力強忍著沒有昏厥，勉強說道：“非，非常感謝。”

    李昂收起了消防斧，走回斯特拉克男爵身邊，這才幾分鐘不到的功夫，禿頭大漢的胸腔已經(jīng)重新長了回來，連肩膀斷面處都開始生長出足以引起密集恐懼癥患者尖叫的細密肉芽。

    “九頭蛇么？有意思。”

    李昂隨手打斷了斯特拉克的脊椎，提起陷入昏厥的禿頭、機械義肢，以及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繃帶變種人，轉(zhuǎn)身對企鵝人說道：“收拾好這一切，我們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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