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倆全程中文對話,雨果一句沒聽懂,眼看著東北壯漢飛奔而去,開著越野車“轟”一聲直接飆上一百二,還做夢呢:“他怎么走了?” “接你兒子去了。”宗銘示意李維斯上車,自己坐上駕駛座,“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已經(jīng)當?shù)耍俊? 雨果“哦”了一聲,顯然才想起自己兒子還在學校,而家里所有的大人都因為他而聚集在荒郊野外,臉色稍微有點赧然:“是我拖累了大家……但是完全可以打電話讓你們去接不是嗎?” 這問題只能焦磊回答了,大概在他心目中寧可麻煩領導夫夫也不愿意伺候一個事兒逼吧。 “這不是因為我駕駛技術比較好么?”宗銘大言不慚地說,“他怕自己開車不行顛兒著你,完全是為你著想啊!”仿佛那個擁有一只手數(shù)不過來的駕照的人是他一樣…… 李維斯在旁邊忍笑忍得好辛苦。 回家的路上,宗銘果然發(fā)揮了自己“老司機穩(wěn)”的特長,壓著時速六十公里的最下限慢慢地跑了一路,一個車都沒有超過。從西堰市出口下高速的時候,雨果都餓暈了,他早上出門就沒吃多少,中午在景點又吃不慣當?shù)匦〕裕搅送砩习它c差不多肚子里光剩下山上灌的風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催促宗銘都是雷打不動的六十邁,美其名曰為了不傷著他的腿。 李維斯十分慶幸自己中午吃了四分之三個鍋子,而且差不多全是肉,至于宗銘……這人就是屬駱駝的,只要有基本的能量供給就能活得龍精虎猛。 三人當天晚上回家都九點多了,李維斯本以為經(jīng)此一事雨果怎么都該對焦磊死心了才是,沒想到人家吃完宵夜又原地滿血復活,以冰敷為名把焦磊拉去給他拾掇傷腿了。 “怎么這么執(zhí)著啊?”李維斯嘆為觀止,“他到底是來復婚的還是來劈腿的?” “帝國主義賊心不死,與天斗其樂無窮啊!”宗銘搖頭嘆息,“我看他最后怎么死,哼!” “……你以后還是不要胡亂引用名人名言了吧!”李維斯真誠建議。 第二天一早,剛起床宗銘便收到了桑菡同步過來的專案組材料,廣廷當?shù)氐木靹幼骱芸欤惶煲灰沟墓し蛞呀?jīng)將幾名綁匪的身份查了個一清二楚。 不出所料,昨天在河邊發(fā)現(xiàn)的死者中有一個曾經(jīng)是關耳影業(yè)的保安,一年前因為打架斗毆而被開除,此后一直沒有職業(yè),但似乎手頭還頗為寬裕,據(jù)鄰居反映經(jīng)常呼朋引伴在外頭喝酒,鬧得四鄰不安。而和他呼朋引伴的那些人里,就包括了另外幾名死者。 他的家人說,他三不五時會拿錢回來,每次都是現(xiàn)金。這年頭正經(jīng)工作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金的,用這種方式支付酬金,很顯然是不方便走賬的意思,這么一來鄭天佑的嫌疑便更深了。 “關于那個文敬。”桑菡說,“我查了他名下所有的金融賬戶,入侵了他的手機和電腦,發(fā)現(xiàn)他在暗網(wǎng)上也開著一個匿名的閃幣賬戶,正好在第二次鄭家交付贖金之后查到的那些參與混幣的賬號里。我想這件事文敬是脫不了干系了。但現(xiàn)在他人在國外,本地警察一時半會拿他沒辦法。” 宗銘沉默了一會兒,說:“這么說,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鄭天佑,他這次是洗無可洗了?” 桑菡聳肩,道:“目前看來是這樣,他操縱妲拉綁架鄭城,后來父子反目殘殺致死。妲拉和其他綁匪產(chǎn)生內訌,帕第出手殺了所有人,救走了她——專案組調取了昨天的高速公路監(jiān)控,捕捉到了一個與帕第非常相似的影像,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差不多這么定案了。” 宗銘不置可否,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