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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也不回地轉身。

    曲熙之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神情始終茫然。

    顧熙之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把曲熙之半干的頭發徹底吹干，結束時顧熙之拍著曲熙之的頭發說，“你的頭發真漂亮。”

    工具書上的第一步，努力夸她，讓她感受到你的喜愛，培養出曖昧的氛圍。

    曲熙之對她的話卻是更加莫名其妙。

    這種情況好比你用慣了一只碗，一直僅把它當吃飯工具漠不關心，但忽然有一天你端著它仔細欣賞起來，還肉麻兮兮地對著它說你真漂亮。

    曲熙之轉過頭看看顧熙之，“你今天有點奇怪，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

    “沒、沒啊。”顧熙之連忙反握住她的手占領主動權，“我們去睡覺吧。”

    她一再堅持這種事情，并且干脆使力拉她起身，曲熙之只好搖頭關上了電視。

    正常情況下，顧熙之在預備睡覺階段并不會關燈，而是要先跟曲熙之把一天發生過的趣事分享一下，但今天不同。

    上床之后顧熙之直接關上了燈，鉆進曲熙之的被子里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匆匆跑到洗手間洗了洗手，再回到床上的時候用干凈的手搭在曲熙之胸前，“其實我叫你上床，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看出來了。”曲熙之倒不是很意外，“說吧。”

    “哦。”顧熙之磨蹭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反而將自己的右手向曲熙之的蕾絲睡裙衣襟處挪了挪，找到合適位置后又透過薄蕾絲將手從蕾絲下向她的皮膚探去。

    指尖剛剛觸及滑膩的皮膚便被人一把拽住手腕，黑暗中顧熙之向曲熙之看去，曲熙之也看著她，語氣卻很莫名其妙，“你這是要商量什么？”

    顧熙之眨眨眼睛，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又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有些急了，用豁出去的心態說，“我想摸一下。”

    “……”月光下曲熙之神情變幻特別明顯。

    長久以來她們之間沒有任何過于親密的舉動，她沒有動，她更是永遠被動，對于她的被動她早已習以為常從不想象她能自強起來，而她雖然常常被她弄的心池漣漪，卻因為過去而產生心理障礙，因為不愿去想那天晚上，便贖罪似的不想再碰她。

    這么久過去了，她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好，坐懷不亂幾乎成為她的自負，雖然好幾次她也想要跟她就這種事情談一談改變現狀，但是她愛害羞的體質只宜做不宜說，很多次她話到嘴邊又為她嚴肅的態度咽了回去。

    對于她今天晚上這樣顛覆自我的舉動，曲熙之非常意外并且難以理解，不過這種完全沒想到的事情忽然發生曲熙之倒是感覺不差，雖說她因不想回憶過去失去調戲的樂趣已久，但是她這么一主動起來卻讓回憶里的好戰勝了壞，自制力一下子大范圍減弱。

    而且，“我想摸一下”這種言辭加上她要摸的東西實在太奇怪了好么？

    一邊考慮跟她攤牌一邊又不忍放棄難得機會的曲熙之面色變幻許久才道，“你要摸哪里？”

    手腕還被她重重掰著，她又正兒八經地問出這么一句話，顧熙之反而覺得自己像是被抓現行的賊，充滿了無法解釋的尷尬。

    “我……”顧熙之含糊其辭道，“就是那里。”

    難得羊入虎口，曲熙之不允她的含糊，繼續問，“哪里？”

    顧熙之被她問的尷尬極了，可來回無法把目的說出口，只好心中一橫翻身壓住她，趁她不備用另一只手竄入她的衣襟內，將她意欲掌握的東西牢牢握住。

    人在著急的時候膽子總是大一些，但是當這種情緒燃燒干凈后再回頭，顧熙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手感，陷入了死寂的沉默與濃重的欲哭無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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