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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二爺十分不滿，也不并不顧及霍孝與顧庭昀，直接就開口訓(xùn)斥了起來。

    霍子期平靜的坐在那里不言語，不過若是看他的手就會知道他不是那么無動于衷，他的手已經(jīng)攥成了拳頭，爆出青筋。

    顧庭昀起身，說道：“霍孝，正好我有點(diǎn)事想和你談，一起上樓。”

    霍孝沉默一下，跟上了顧庭昀。

    說實在的，霍孝從來沒有來過顧庭昀的二樓，他的二樓格局與一樓截然不同。

    將霍孝請到書房，他吩咐顧四斟茶。

    霍孝道：“我想，你找我也沒有什么事兒吧？”

    顧庭昀微笑，說道：“誰說沒有？”

    他點(diǎn)燃了一根雪茄，隨手將盒子滑到了霍孝面前，霍孝抽不慣，自己掏出了煙點(diǎn)燃，說道：“什么？”

    顧庭昀微笑，只是這笑意不達(dá)眼底，他道：“我想你該知道我打傷朱秀萍的事情。”

    霍孝頷首：“知道。”

    顧庭昀又道：“那么倒是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當(dāng)時打傷朱秀萍不過是想引她身后的人出現(xiàn)。”

    霍孝沒言語，便是不知道，也想得到。

    顧庭昀不是那種會沖動做事情的人，他對朱秀萍開木倉，這本來就不太合乎常理。

    “我當(dāng)時抓到了朱秀萍身后的二東家，倒是很奇怪，這人看到我像是見了鬼一樣。隨后還不等我動手拷問，就自盡了。你說這人倒是有意思，一點(diǎn)機(jī)會都不給自己，直接就了斷了自己。倒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

    顧庭昀說話慢條斯理，不過霍孝倒是也不說什么，只安靜的聽他說著。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昭陽商社的二東家竟然是奉天一家古董行的老板。我查過，他們古董行和霍家有不少的生意往來。不知……孝爺能否為我解惑？”

    這事兒顧庭昀不是第一天知道，但是選擇這樣一個時機(jī)來問霍孝，倒是讓霍孝有點(diǎn)意味深長了。

    不過他倒是很直白：“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誰，但是事實上，我們兩家走的是正八經(jīng)的生意。”

    顧庭昀揚(yáng)眉，沒有言語。

    “霍家都是你的，我沒有必要騙你吧？基本上，我們其實是互通有無的關(guān)系。”

    顧庭昀抽著雪茄，等霍孝繼續(xù)說下去。

    “霍家典當(dāng)行收來的很多貨，會放一部分在他們那邊出手。他們淘到好物件兒也會第一時間先拿過來給二爺掌眼。若是我們感興趣就給些茶水錢收了，若是不感興趣，他繼續(xù)賣。當(dāng)然，他們家在北平的店鋪，也是靠我們罩著的。”

    頓了頓，霍孝道：“你若是說他們家，我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至于你說他和昭陽商社的關(guān)系，這個我就更覺得有些不可能了。你該知道昭陽商社是什么背景。如若他真的是二東家，犯不著依靠我們吧？”

    話是這么個道理，但是事兒就是這么奇怪。

    顧庭昀：“倒不是倚靠，在我看來，這更像是……拉攏！”

    他點(diǎn)著雪茄，微笑：“霍孝，別的方面我可能不相信你，但是有關(guān)煙~土的事情，我很清楚我們都是殊途同歸的站在同一陣營。”

    頓了一下，他道：“昭陽商社可不僅僅是賣些緊俏的東西，他們能干多少不要臉的事兒，倒賣多少煙~土，我們心里都清楚。我相信你，但是我倒是建議你還是好好的調(diào)查一下你的手下。我不希望將來有什么事兒，我們大家犯了難。”

    霍孝沉默下來。

    “奉天的事兒我插不進(jìn)去手，但是上海，暫時還不是誰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當(dāng)年我娘抽那玩意給自己折騰死了。雖然她對我不怎么樣，但是我就是見不得這害人的東西出現(xiàn)。你……明白吧？”

    霍孝認(rèn)真起來，“我知道，這件事兒我會謹(jǐn)慎調(diào)查。”

    顧庭昀頷首。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顧四進(jìn)來送茶水，遲疑一下，低語：“二爺在樓下發(fā)火。已經(jīng)砸了杯子。”

    顧庭昀無所謂，“隨他。”

    而此時霍二爺確實惱的不行，他瞪視霍子期，怒道：“你給我說說，你還能辦成什么事兒？還能聽我什么事兒？楚家是什么人家？那楚小姐哪里不好？”

    霍子期終于忍不住：“她千好萬好又如何，她根本想嫁的就不是我。她喜歡霍孝。你明知道她喜歡霍孝，但是你不想讓霍孝離開霍家，你就要犧牲我？父親，您真是我的好父親！”

    “啪！”

    樓下一片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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