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9-《久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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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蜿蜒,前方數米便是盡頭,空曠馬路映入視野,街燈冷黃,滿目開闊。他側目,注意到街邊路燈輕微震蕩,幾只飛蛾撲俯燈罩,巨影搖晃明顯。又看一眼后視鏡,黑洞洞的槍口越逼越緊。
肖馳唇線筆直,瞇了下眼睛,眸光冷靜到極點。心頭估算。
然后,他一腳油門轟到底,車身模糊,利影如飛。背后BOSS的人以為他要逃脫,也急忙提速猛追。
卻突的,情形驚.變。
肖馳重踩剎車,飛馳的轎車出于慣性重心偏移,整個車尾幾乎離地,趁這剎那,方向盤往側面打死,九十度急轉甩尾退至墻邊,重重落地。
與此同時,大路上一輛重型卡車將好開過來。
后面車上的人大驚失色,想停,卻來不及了,整個車身高速沖出小路,重重撞上大卡車的車尾——
“轟!”
一聲巨響撕裂天際。
大貨車被撞得與路線偏離數米,小車車頭凹陷變形。路人惶然驚叫,看熱鬧的,拍照發博的,報警的,霎時間,整條大路堵得水泄不通。
小路上的黑色轎車無聲無息馳出,平穩駛離。
半刻,
駕駛室車窗落下,甩出一截燒完的煙頭。
*
老鬼沒說謊。
錄音筆的確就在他相好那兒。
女人叫貝拉,西班牙國籍,三十來歲的年紀,容貌姣好,風塵媚俗。肖馳找到那女的時,她剛做完一單生意,靠在出租屋的破門上,抽事后煙。之后,看見滿臉是血的老鬼,她的表情大變,顯然很驚恐。
之后,
貝拉對肖馳說,要錄音筆,可以,但不是無償。
肖馳同意。
他做事,向來一碼歸一碼。從始至終,這女人和整件事都沒有牽連,他這一找來,之后她的麻煩便會接踵而至。林母錄下的東西是個秘密,那位“BOSS”想毀的,絕不僅僅是錄音筆。更有接觸過這段錄音的所有人。
于是他給了西班牙女人一筆數目不小的錢。
貝拉很高興,很快便把老鬼給她的錄音筆,找了出來,交給他。
錄音筆式樣老舊,筆身斑駁脫漆,已很有些年頭。肖馳垂眸,打量片刻,掀起眼皮看向黑人,語氣淡淡:“你確定,沒有動過里面的東西?”
老鬼說是,“這玩意兒是老子的保命符,沒有它,BOSS早把我弄死了。這幾年,我一直拿它當耶穌供,按期保養充電。”
肖馳摁下播放鍵。
很快便有電流的沙沙聲傳出,確實沒壞。沒等聽見人聲,便又重新給關了。
貝拉拿出紗布和酒精,準備給老鬼處理傷口。她笑著,一口英語帶著濃濃的巴塞羅那風情,“現在我們有了錢,就不用待在這里了。我們可以去其它地方落腳,沒有人能找到我們。我們明天就離開吧。”
老鬼疼得滿頭都是冷汗,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么。
回答她的是肖馳。
“只能你一個人離開。”
貝拉怔住,“什么?”
肖馳抽著煙,笑,眼底冷冽如冰,“因為這個雜碎,我要帶走。”
這句話,沙發上的黑人聽得很清楚。他暴怒:“肖馳,錄音筆你拿到了!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他冷淡,“既然我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你也就沒用了。”
整個光線昏暗的出租屋,有數秒鐘死寂。
突的,老鬼低吼一聲撞翻桌子,手腳還捆著,不能用,只能倒在地上拼命向門口挪蹭。換別的人,這么重的傷勢加一路逃命,早就昏死過去,但這人是職業殺手,體質過硬生命力頑強,竟還有力氣來一番困獸之斗。
女人尖叫著躲到旁邊。
肖馳面無表情,一把拎起黑人,重新丟回車上。汽車發動的前一秒,黑人趴在車窗上拼命給女人做口型,眼底驚恐交織絕望。
女人縮著身體不停發抖。
但看懂了。他要她報警。
那中國男人一身的兇煞戾氣,老鬼落他手上,肯定不會有活路。與其被折磨死,老鬼寧肯自首。
凌晨五點半,天邊泛起絲慘淡的白。
黑人體力已達極限,在沒有絲毫力氣掙扎,倒在車后座,出氣多,進氣少。整個車廂里彌漫著一股子濃烈血腥味。
肖馳車停在一處空曠地帶,邊聽錄音,邊抽煙。
錄音并不長,埋葬了六年的內情和真相,幾分鐘功夫,便已大白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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