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0-《久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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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音色很低,冰涼的,不陌生,林悠悠瞬間便聽出來。
她紅腫的眸目光驚閃,轉過頭,一個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盡頭處,看不清臉,只有一個高高大大的輪廓。
剎那間,林悠悠在漫無邊際的黑夜中看見了光。
“……”她喉嚨干澀,聲音沙啞不成調,“救我,救救我……”
這時,一伙惡棍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為首的雞哥冷哼,“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東西,不想死就滾開。”
肖馳眼皮都沒動一下,“把她放開。”
雞哥像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喲。怎么,路見不平想英雄救美?”邊說邊淫笑,伸出臟手去摸林悠悠的臉蛋兒,“你讓我放我就放,還挺能耐,你他媽以為自己誰啊?”
一伙人嗤地哄笑起來。
林悠悠厭惡至極,想躲,頭卻被一個戴鼻釘的死死固定住。
“我說最后一次,”肖馳微擰眉,掀起眼皮,“把她放開。”
“王八羔子,聽不懂人話還是咋的?”一個梳辮子的男人罵罵咧咧地上前,揮拳朝他打過去,“沒聽見雞哥讓你滾呢!”
肖馳動都不動,抓住辮子男的拳頭狠狠一擰,面無表情。
空氣里“咔擦”一聲,似有硬物碎裂。
“啊!”那個辮子男忽然殺豬似的鬼叫一聲,倒地捂著手打滾兒,疼得發抖:“哎喲,哎喲我的手斷了……”
雞哥見情形不對,咬咬牙,抄著家伙親自上去打,其余人也緊隨其后一擁而上。
幾分鐘光景,小路上四仰八叉躺倒一片。
肖馳居高臨下,微瞇眼,“你是領頭的?”
“……”雞哥全身都痛,正呲著牙倒吸涼氣,一聽這話,嚇得臉色都變了,忙道:“大哥,誤會,真是誤會,我其實就想嚇嚇她,沒想動真格的。”
“嚇嚇她?”
肖馳忽然毫無笑意地笑了下,然后,拎著雞哥的領子把人丟到林悠悠面前,冷而狠:“跟她道歉。”
林悠悠攥緊領口,往后挪了點,眼神嫌惡而警惕。
雞哥是這一帶的地頭蛇,自詡是個人物,要他跟一個高中小女生道歉,實在拉不下臉。他皺眉,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肖馳把他右手踩在腳下,狠狠一碾,“聾了還是啞了?”
雞哥痛呼一聲,趕緊說:“大哥饒命!我道歉,我道歉……”接著才看向林悠悠,道:“同學,我禽獸我不是人,我不該對你動手動腳,但是我必須得說清楚,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真不賴我,是應瑤花錢要整你……”
林悠悠臉色大變,“……應瑤?”
“是是,就是她,”雞哥哭喪著臉,“所以真不關我什么事兒。”
空氣死寂數秒。
林悠悠憤怒,咬緊唇瓣用力捏了下拳,渾身輕微顫栗,好半晌才低低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雞哥又看向肖馳,試探道:“大哥,我能走了不……”
“滾。”
話音剛落,一伙惡棍便連滾帶爬地落荒而逃。
腳步聲音越來越遠,冬日的夜,四下靜謐,空無一人,只有幾聲狗叫從附近的老小區傳出。
肖馳半屈一條腿蹲下來,視線中,那姑娘瑟縮地蜷在墻角,鼻頭紅紅的,濃密睫毛懸掛淚珠,臉頰紅腫,烙著五根手指印。脖頸細長白,毛衣的領口已經脫線,露出半邊纖細鎖骨,有些狼狽。
她低著頭,孱弱的雙肩規律抽動,看上去,嬌弱又可憐。
他安靜打量她,半晌才收回視線,“能自己走么?”
“……”林悠悠吸了吸鼻子,點頭,然后便撐著墻準備起身。不料剛把膝蓋打直,一陣尖銳刺痛便猛地襲擊感官。
她吃痛,重心不穩往后栽倒。正在此時,背后一只有力的大手穩穩將她托住,肖馳的氣息整個兒籠上來,濃烈陽剛,夾雜淡淡煙草味。
林悠悠心頭驟慌,下意識地推他,手指觸到那只手臂,硬邦邦的,像燒紅的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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