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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們遇到災(zāi)雷使者是在深秋，那個時侯很少下雨，但每次下雨都會讓天氣更加寒冷。故事中的那家人是獵戶，他們?yōu)轭I(lǐng)主捕獵兔子和狐貍，也養(yǎng)了幾頭鹿，好讓領(lǐng)主在舉辦會獵活動時不會空手而歸。”

    “突然有一天，就和咱們昨天似的，天空一下子暗了，雨傾盆而下——我其實應(yīng)該早點想到這個故事。”托比揉了揉鼻子，說道：“那天的雨突然降下，很快就有腰那么深——或者說淹到矮人的膝蓋。風(fēng)很冷，而且很快就從天上往下掉冰塊。”

    “冰塊？”達貢駭然，他想到了口水峽冰河里面的浮冰。“掉冰塊不得把所有人都砸死？”

    “砸死？別的種族不一定死，我們半身人的腦袋又小又薄，反正不經(jīng)砸。”托比說道：“她們將鍋頂在頭上，鍋的下面墊著衣服，趕緊跑出家。她們準(zhǔn)備去距離家不遠的山洞躲避，那里肯定比茅草房子更加安全。”

    “平時，她們將山洞當(dāng)做儲藏室，用灌木和草掩蓋，別人不知道洞口在哪里。到處是強盜，半身人最好欺負，這也是無奈之舉。她們原以為十幾分鐘就能到，結(jié)果半個小時還沒看到山在哪里，估計是迷路了，或者被法術(shù)迷惑了雙眼。這時，開始打雷了。”

    “你知道雷電會隨著水到處傳播，而爬到樹上也可能會挨雷劈，所以她們以為自己死定了。就在這時，他們看到遠處有閃電不斷砸在同一個位置，那個位置有一條白色的魚忽隱忽現(xiàn)，一路朝她們游過來……”

    “等等，是魚還是老頭？”

    “我說的是魚嗎？我說的是一個像魚一樣游泳的白色老頭。”

    “算了吧，我已經(jīng)不想聽了。”達貢搖搖頭，站起身來，準(zhǔn)備去外面看看別人是否需要幫助。

    “別，當(dāng)時給我講的時候的確是一只魚，靠近之后才站起一個老頭來。他是個半身人老頭，抱著一根木頭漂浮在水面上。他特別老，已經(jīng)老得可以在嘴唇上面長出胡子——我們半身人都是不長胡子的，不像你們矮人。”

    “這個故事越來越離譜了。一個半身人老頭，不是一個人類老頭，因此……”

    托比用力搖搖頭，拉住達貢的胳膊，說道：“我不是在先編故事，這個故事真是我以前聽到的。那個雷電中的老頭警告她們說不要向東，趕緊向南，在太陽下面躲著。然后，那個老頭鉆進山洞，一陣爆炸之后山洞沒了。這時她們才發(fā)現(xiàn)是因為漲水，她們才沒認出附近的地形。”

    “半身人很重視神秘的警告，于是她們不等雨停就開始向南，南面是一片山林，唯一可以在太陽下面躲著的是一處全都是白色碎石的林間空地。她們就在哪里躲著，然后大地裂開，一座火山突然出現(xiàn)。”

    “所有地方不是被燒了，就是被火山灰掩埋，而她們……”托比賣了個關(guān)子，說道：“一只黃色的龍被噴涌的火山砸死，滑翔掉落下來，剛好用身體和翅膀保護住了那片空地。于是，聽話而且善良的半身人就躲在龍的身體下面，沒有收到火山的傷害。故事講完了。”

    達貢鼓起腮幫子，似乎有一肚子氣要發(fā)，但最終還是慢慢泄出來，少說傷人的話。“好吧，這是你的故事。一個自帶雷電的老頭發(fā)出警告，人們要接受警告，照著做，這樣才能安全。這個寓意我懂了，只是咱們剛剛見到的老頭警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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