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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克！成功了！”

    隔壁觀察室的艾薩克一砸桌面，宣泄著興奮的情緒。

    他站了起來，推開門，又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方才的一切，艾薩克都看到了。

    所以——

    “老喬治，辛苦了，你的任務(wù)結(jié)束，接下來讓我們完成剩下的程序。”

    “菲斯，你覺得呢？”

    三人看著菲斯。

    菲斯臉色慘白，嘴唇在發(fā)抖：“你們發(fā)誓，一定要搞死保羅，不然……我會死！！”

    忠誠變得可笑。

    人性的自私在這一刻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不過沒人在此刻發(fā)笑，反而有一種悲傷，因為大家都是人類的一份子。

    老喬治起身，艾薩克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關(guān)門前，老喬治道：“菲斯說的對，所以，我希望能跟著你們一起去抓捕保羅，這樣才能安心。”

    老喬治當(dāng)然也不希望遭遇報復(fù)。

    被逼到絕境的人，都是不理智的瘋子，誰知道保羅會不會拉幾個人墊背呢？

    至少俄勒岡沒有死刑，保羅能活著嘲笑死去的人，而死去的人，就真的死去了。

    艾薩克沉沉點頭：“放心吧，老喬治，沒人會動你，這是尤金……”

    他意味深長。

    但除了菲斯，老喬治與艾德里安都聽懂了。

    ——這是尤金，李的尤金。

    抓捕行動會在證據(jù)確鑿后啟動，他們要抓緊時間走程序，不給保羅翻身的機會，而事實上，到了現(xiàn)在，他早就沒了這種機會。

    ……

    七點。

    天亮了。

    布萊恩也一夜未眠，他用一晚上的時間思考，并接受如今殘酷的現(xiàn)實。

    現(xiàn)在，他穿戴整齊下樓，見到父親保羅——

    “爸爸，我去醫(yī)院接派蒂回來。”

    保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布萊恩發(fā)現(xiàn)父親不對勁：“你一夜沒睡？是因為我？”

    “一部分，但……出事了，菲斯和西蒙被抓了，消息已經(jīng)確實。”

    “什么？怎么可能！”

    “有人要對我動手，我會搞清楚是誰的，奧蘭多已經(jīng)在行動了……這里沒你的事情，趕緊把那個女人帶回來，我不希望她在醫(yī)院大呼小叫，玷污我們家的名聲。”

    布萊恩深吸一口氣，并沒有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父親肯定會處理好。

    “我知道了。”

    他快步離開。

    而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

    保羅立即接通放在耳邊：“奧蘭多，怎么樣？你能把人撈出來嗎？”

    “撈人？法克，保羅，你完了！你tm完蛋了！”

    電話里傳來怒吼，歇斯底里，這是保羅與奧蘭多認(rèn)識以來從未有過的。

    保羅呆滯一下，問道：“冷靜點，奧蘭多，發(fā)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我剛剛接到消息，我要被停職調(diào)查！至于原因……保羅，你的人是叛徒，他說了，什么都說了，相信我，半個小時內(nèi)，fbi和尤金警方就會找到你，將你帶走。”

    “什么？”保羅不可置信。

    菲斯叛變了？

    這不可能！

    奧蘭多道：“一切的都結(jié)束了，保羅！但你要記住，不要破壞規(guī)則，幫你偽造文件的不只是我，你知道還有誰……”

    “但如果你把事情捅出來，你會死的，而我們最多只是停職一段時間，并在停職期間，將你這個隱患徹底排除。”

    “所以，就這樣，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一番話，鄭重其事，并嚴(yán)厲警告。

    保羅終于意識到出大事了。

    而此刻也沒時間給他思考太多，只有求生意志蔓延：“等等，奧蘭多，這不對，菲斯不會背叛，這有可能是假消息，讓我們自亂陣腳。”

    “而且，這是誰做的？誰在針對我們？”

    “我們？”奧蘭多冷笑起來，“記住，從來沒有什么‘我們’，我只是被你欺騙，才讓那些報廢文件通過。”

    “至于菲斯？呵呵，他現(xiàn)在是fbi的污點證人，哦，對了，給你最后一個消息。”

    “有一個叫喬治的人，在幾小時前去了警局，參與了對菲斯的審訊，這是否對你有幫助我不知道……”

    “但，到此為止了，不要再聯(lián)系我。”

    嘟嘟嘟。

    忙音傳來。

    對方徑直掛了電話。

    保羅猛地站起來，又渾身發(fā)軟的跌坐下來。

    菲斯叛變不是假的，那么就真的玩完了。

    喬治……老喬治？

    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對自己動手！

    “等等，老鼠山！他的工程都是老鼠山給的，是李……是那個該死的黃皮猴子！！”

    保羅很快發(fā)現(xiàn)了盲點，而事實上，早在昨晚他就有這種猜測，卻全然沒想到老喬治這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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