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晚,吉娜不出意外的留宿了。 瑞提亞將李欽推出主臥的房門,而另外兩雙漂亮的大眼睛正幸災(zāi)樂禍。 三個女孩要徹夜長談,李欽沒理由拒絕,因為在緊張事件過后,瑞提亞的確需要旁人的開導,來放松心情。 蓋德魯總是神出鬼沒,在李欽尚未下樓時走了過來:“您想在哪間客房休息?” “你怎么知道我被趕出來了?莊園里還有監(jiān)控?”李欽驚奇道。 蓋德魯微笑道:“有監(jiān)控,但只限于出入口,所以您不需要的擔心,我的責任是照顧好您的起居,我聽到了樓上的動靜,通常會上樓來看看。” “太麻煩了,你可以去休息。” “不,這是我的責任。”蓋德魯依舊顯得稀松平常,他幾乎將‘責任’二字融入在骨子里。“所以您的決定是?” 李欽指了一下隔壁:“就那里吧,不過我還不想睡,有酒嗎?” “莊園現(xiàn)階段最不缺少的就是煙酒。” 李欽回憶起仿造龐狄莊園的煙酒室,四壁酒架上陳列著許多珍藏。 “紅酒吧,我在客廳等你。” 李欽在客廳沙發(fā)上沒等多久,蓋德魯就推著推車過來了,除了紅酒與醒酒器、酒具,他在開瓶時還遞給李欽一個高級的牛皮夾本,道:“這是您與夫人沒搬來前,莊園的開支與結(jié)余。” 李欽微微頷首,表示了解。 這么大的莊園是需要運營費的,這筆錢當然不該蓋德魯出,從賬本上看,托亞留下了五十萬刀的資金。 三個月來,水電費、花草種植修剪,以及臨時工除塵,蓋德魯?shù)牟惋嬞M,總計花了不到兩萬刀。 如果莊園在全運營狀態(tài),以蓋德魯?shù)母咂焚|(zhì)生活標準,每個月的開銷至少在六位數(shù)。 例如他今晚自掏腰包,在結(jié)算廚師、服務(wù)生與餐飲費時,就花去了整整六千刀。 但不可否認的是…… 這種被人伺候的感覺,真的很爽。 事無巨細有人操持,這與大爹大娘在家干活不一樣,李欽還有心理負擔,擔心他們的身體,而現(xiàn)在只需要花錢就能買一個心安。 或許等老人家們回來后,也能慢慢適應(yīng)? 而且有林奇夫婦在,江城首富的生活素質(zhì)一直不低,過年時家里常備三名保姆伺候著,也沒見大爹大娘說什么。 由儉入奢易,這是真理。 “賬本不用次次給我看,沒了再告訴我和瑞提亞,另外這筆錢應(yīng)該能支撐到三個月后吧?” 蓋德魯沉沉點頭:“完全足夠了。” 李欽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克制著情緒,又忍不住寬慰一句:“賣不賣莊園是兩說,如果你愿意繼續(xù)在我這里工作,搬回老鼠山我也會繼續(xù)雇傭你,所以你不需要有多余的負擔。” “哦,感謝你先生。”蓋德魯真誠道,“我會表現(xiàn)好的,因為來到米國大半年,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的氣候,比起英倫的潮濕,我想這也是為什么,許多印第安人得以長壽,例如大長老……” 李欽沉默了一下,又道:“你知道托亞的情況嗎?” 蓋德魯點頭:“是的,大長老被捕了。” 他的消息自然沒有更新。 沒人會來告訴一個獨守空屋的管家,關(guān)于保留地發(fā)生的大事。 “托亞死了,在獄中被人刺殺。”李欽坦白道,因為接下來還有三個月的相處時間,他應(yīng)該了解一些自家的情況,“先不要說話,聽我說完……” “我與瑞提亞跟托亞的關(guān)系并不好,因為托亞做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對于他的死,我們并沒有傷感。” “或許對你而言很難理解。我們的關(guān)系僵硬,卻得到了他的遺產(chǎn),但事實就是如此,過去的事情我只告訴你答案,至于經(jīng)過就沒必要再提了。” “特別是瑞提亞,她對托亞的事情比較敏感。” 一番話落下。 蓋德魯難免陷入沉思。 的確,最大的矛盾點就在于,關(guān)系不好,反而得到了遺產(chǎn);不過這在蓋德魯?shù)穆殬I(yè)履歷中,也不是沒見過。 為了延續(xù)家族,富豪們總會進行多方面考慮,誰有能力誰繼承,反正都是自己的血脈,有能力者經(jīng)營所得,也能分紅給紈绔子弟,不至于讓一整個家族崩裂,有人凄慘流落街頭。 而瑪?shù)贍柸说拇嬖冢『米C明了這一點。 這個主家的實力,一點不比托亞差,甚至遠遠超越,中東王室的友誼,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獲取的。 更別提在今晚晚餐時,幾人的閑聊都圍繞著瑞提亞擔任保留地長老列席的事情。 在保留地大半年的蓋德魯,當然明白長老會的含金量。 思緒整理后,蓋德魯鄭重道:“我會注意的,并且您應(yīng)該明白,我的存在價值,本就是為了您與夫人服務(wù)。” 李欽滿意道:“除此外就沒什么忌諱了,我還有幾位長輩在外地旅游,他們過些日子會回來,關(guān)于他們的喜好你可以咨詢瑪?shù)贍査齻儭!? 蓋德魯表示明白,隨后在確定李欽沒什么可囑咐的東西后,前往樓上去收拾客房,期間還送來了毛毯。 四月底的俄勒岡依舊寒涼。 約莫十一點,半瓶酒下肚,李欽才上樓休息,而隔壁的主臥里隱隱傳來笑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