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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清實在不解：“您既然什么都知道，為何不出手？”

    “出手？”皇太后輕笑一聲，摸著秦清的手說道：“傻孩子，天家也是人，也有親情，難道你先想讓我親自指正皇子皇孫，還是讓我殺了他們。”

    秦清低頭不語。

    “更何況，除不盡，野心這種東西，越壓制越滋長，我都是快入土的人，沒力氣了。”

    皇太后說完，倚在絳紫色鑲金邊的迎枕上，慢慢閉上眼睛。

    秦清覺得這話太后喪氣，她是皇上的母親，身份尊貴，隨便說句話都可能讓朝局動蕩的人，卻處置不了殘害自己孫子的人。

    各有各的難處，秦清不強求。

    細細想來，皇太后為他們做了夠多了。

    就說剛才，一會是皖姑姑跟著出宮，一會又是御醫出宮請平安脈，哪一件不是為他們著想。

    皇太后是告訴眾人，閑王府不是沒靠山。

    祖孫二人，拉著手，默不作聲。

    倏然，皇太后手上一緊，道：“我希望你的醫術能醫治好老九的病。”算起來，老九那還在可比他幾位哥哥，穩重睿智的多。

    是個做皇帝的好材料。

    秦清看著皇太后眸中隱藏的擔憂，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皇祖母您放心，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會治好修寒。”

    皇太后顯然信了秦清的話，慢慢的閉上眼睛：“恩，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此事，秦清才發現，皇太后在她面前沒有自稱哀家，而是說我。這是一場奶奶和孫媳婦的對話，而不是皇太后和閑王妃的對話。

    她倏然紅了眼眶，皇太后的良苦用心讓她感動。

    “我給您檢查檢查。”秦清擦了把眼淚，拿出聽診器，開始聽診。

    皇太后早已習慣，任由秦清翻來覆去。

    “老九的傷怎么樣？”

    “中了兩箭，現在沒事了。”秦清淡然的回答。

    皇太后禁閉的眼眸猛人睜開，顯然沒料到會如此嚴重，許久后，才重新閉上，慢悠悠道：“有你在，我放心。”

    不一會，輕微的鼾聲傳出來。

    皖姑姑挑簾子進來，替皇太后掖好被角，朝秦清指了指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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