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苗從殊:“哪里的龍君?”他怎么沒聽過? 修真界的龍很稀少,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蹲著修煉千年不出門,怎么有閑心下凡要人類做侍婢? 小石頭的爹:“洞口龍君還是洞湖龍君?” 小石頭的娘:“是洞庭龍君!” 苗從殊:“……”啥玩意兒?他學著郁浮黎扶額的樣子擺手:“不可能。肯定是邪魔歪道冒充的龍君。” 小石頭三人望著苗從殊,面面相覷:“您怎么知道?” 苗從殊朝外走:“反正是邪魔歪道。你們放心,我去救人。”言罷就跨出門走了。 小石頭的爹和娘想阻止都來不及,他們都挺焦急,害怕苗從殊為此丟了性命。 于是趕緊找到和苗從殊住一起的郁浮黎,把事情前后復述一遍。 他們心里焦慮,卻不敢太放肆,連說話都細聲細氣:“郁先生,您看這如何是好?鎮元觀的仙君們那么多,還有個活神仙圓機道長……您別不信,那位圓機道長認識龍君,還認識天上的很多神君!” 郁浮黎垂眸:“無事。” “這……” 郁浮黎抬眸:“等著。” 小石頭的爹和娘登時閉嘴,不知為何,面對郁浮黎時,哪怕對方只說一兩個字,他們都會莫名的敬畏且信任,好似聽到金科玉律。 油燈爆了一下,隼崽叼著剪刀過來剪燈花,然后提起茶壺倒了三杯水、又端來些新鮮水果和干果放桌上招待客人。 ‘呱呱’兩句拍桌,隼崽示意客人過來:客氣啥?坐下喝點茶、吃點干果。 感覺就十分懂事又客氣。 小石頭三人:“……”什么品種的鳥竟那么靈性?! 郁浮黎眼皮不抬一下,看他的書。 .. 鎮元觀。 圓機道長忽地睜開眼,端詳自己推演到的卦象。卦象上說大機緣在仙居城,可他搬來住了兩三年,將此地掘地三尺也沒找到任何機緣。 “這仙居城的機緣到底是在何處?” 圓機道長幾十年前入道修真,至如今確有幾分道行。 三年前得窺天機,知道仙居城將有大機緣降臨,便提前來此,打算獨占這份機緣。 可惜他只算得到機緣在仙居城,卻找不到在何處。 “道長,您在里面嗎?” 門外傳來朝華公主的喊聲,圓機道長收拾心情,出去接見她:“公主。” 朝華公主:“道長,二十名適齡童男童女已經找齊,我們什么時候請龍君降雨?” 圓機道長:“明日午時。” 朝華公主激動的問:“道長,龍君真會收我為徒嗎?” 圓機道長肯定的說:“放心!你身懷仙緣,龍君見你心喜,必定收你為徒。” 朝華公主激動興奮,不掩好奇的問:“道長,您為何要遷居仙居城?此地遙遠,畢竟不如上京城繁華。” 圓機道長:“仙居城以前名為仙游都,據聞三百年前,仙人降臨此地并開通人間到仙界的天梯。如有仙緣者,仙人便會帶他們一起去仙界。后來不知何故,天梯關閉、仙人離去,此地空有仙游之名。” …… 屋頂的苗從殊若有所思,怪不得他覺得仙居城有點熟悉,原來是曾經的仙游都。 他以前失憶、流落人間時定居的城市,白玉京在此地建造嫏嬛館,不時挑選懷有靈根的凡人帶上界。 后來白玉京衰落,修真界和人間來往的很多通道都崩塌了。 人間沒有修真者,反而被圓機道長這種不入流的邪教稱大。 苗從殊改變主意,暫時不殺圓機道長,轉身離開此處找到關押少女、童男童女的地方。 小孩們被灌了迷藥,昏昏大睡。少女們則低聲抽泣。 苗從殊從芥子里找出個沒用過的儲物袋,把他們都藏進去,再用稻草和木頭變成他們的模樣就走了。 看守的鎮元觀弟子巡邏一圈,沒發現有問題就走了。 苗從殊回去后發現小石頭一家都在便說:“正好都在,省得我到隔壁去了。” 小石頭一家有點難茫然,接著便看到大變活人的神奇一幕:他們的女兒姐姐憑空出現了!! “姐姐?!” 小石頭驚訝,小石頭的爹和娘目瞪口呆,鎖兒更是瞠目結舌。 女兒怎么突然出現?爹和娘怎么出現在面前? 苗從殊接過郁浮黎替他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好奇的問:“你們不高興嗎?” 四人迅速回神,聞言表示當然高興!! 一家團聚,抱頭痛哭,高興的情緒過去后,瞬間全都明白他們家鄰居住的這兩人,絕非常人! 小石頭的爹擔心的說:“恩人的救命之恩,我們感激不盡。我們決定今晚出城搬離仙居城,二位恩人也趕緊離開,免得被鎮元觀發現,再降罪你們。” 苗從殊:“不用。你們安心住下來。” 小石頭的爹:“可是鎮元觀——” “明天就沒有鎮元觀了。”苗從殊擺擺手,沒說話,讓他們安心住下來,等明天就知道了。“你們不信我嗎?” “信!我們自然相信恩人!” 小石頭一家忐忑不安,但他們選擇相信苗從殊,于是回家住下來。 這邊,苗從殊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郁浮黎,說完了便說其他:“我失憶那陣子就在這里住下來,改天帶你去看我以前住的地方。” 郁浮黎眉眼動了一下,懨懨的神色掃去不少,顯然對此有興趣:“那是有緣。你說說。” 苗從殊便撿著有趣的事來說,郁浮黎眸色溫柔的凝望他。 “……有人找上門罵乃剎騙人,被反懟回去。乃剎的開光佛珠可趨吉避害,確實物超所值,可惜不識貨的人居多。”苗從殊:“以前的小食很好吃,還有荔枝。我走的那時,荔枝快熟了。正好沒吃到,后來還怪想的。” 說著說著,苗從殊便不自覺依偎到郁浮黎的懷里,順便摘下一顆紅果投擲到房梁,把偷看的隼崽趕走了。 郁浮黎翻身把苗從殊壓在身上,同他耳鬢廝磨、輕聲細語:“我那時應該來人間找你。” 苗從殊瞇起眼笑:“不成。還是得我找你才行。” 郁浮黎吻他耳垂:“為何?” 苗從殊摟住郁浮黎的肩膀,微微喘著氣,振振有詞說:“那樣我才能看到你出水芙蓉的樣子啊!!” 郁浮黎:“……” 苗從殊:“你知道我為什么每次都對你一見鐘情嗎?因為都是在瀑布下面遇見你!”他承認,他就是饞郁浮黎的身子。 “真的,我也不知道哪里好,但就是偶爾想偷看你洗澡。不是光明正大,那樣沒有刺激感,你懂不——” “閉嘴吧你。”郁浮黎堵住苗從殊的嘴,讓他說不出令人無言以對的真心話。 屋外,隼崽掛在鳥架上,孤獨望月,三兩聲‘呱呱’,惆悵凄涼。 .. 午時。 城中祈雨臺。 軍隊駐守維持秩序,朝華公主、知府和城中其他官吏、富戶等都來觀看。場內圍滿百姓,有些麻木不仁、沉迷修仙,一心期盼龍君降臨。 還有一些良知未泯,卻敢怒不敢言。 十個少女以及二十個童男童女很快被押送到高臺,周圍堆滿柴火堆。接著圓機道長踏空而來,落到祈雨臺,開始冗長的祈雨儀式,最后灑下一碗水并喊:“點火!” 柴堆點燃,大火躥起,有孩子的父母哭喊著沖出來,被攔下后大罵‘妖道橫行,國將亡矣’,朝華公主一聽,立即令護衛將以下犯上者直接打殺。 護衛聽令,但沒砍中鬧事百姓,反而砍死同伴。 朝華公主皺眉:“怎么回事?去兩個人看看。” 兩名護衛下去,莫名其妙被砍死,場下百姓驚駭,而那名鬧事百姓見狀大笑:“蒼天有眼!你們視人如草芥、濫殺無辜,終遭報應!還成神修仙——呸!若無惡不作是神仙,那也是個邪神祟物!” 朝華公主冷臉,圓機道長也是憤怒不已,直接出手要拿他性命。但一擊落空、再次反噬,吐血不止,圓機道長心中一驚,以為遇到同道中人。 “敢問是哪位高人在此礙事?既然多管閑事,何必藏頭縮腳!” 苗從殊和郁浮黎其實就在祈雨臺,他上前一腳把圓機道長踢下去。 人群爆發議論之聲,而圓機道長狼狽爬起,四處尋找,還是沒找到苗從殊所在。 圓機道長驚疑不定:“到底是何人偷襲?!有本事站出來,你我光明正大比拼一場。” “我在這里站了大半天,你學藝不精沒發現,還好意思說我偷襲?”苗從殊和郁浮黎撕下隱身符,同時出現在祈雨臺上面。“一張隱身符而已,你察覺不出來?” 苗從殊和郁浮黎二人本就仙姿佚貌,并肩站一起時,仙人下凡的效果是雙倍。突然出現更顯神通,還打得圓機道長狼狽不堪,底下百姓直接匍匐在低喊‘神仙’。 圓機道長臉色難看:“什么神仙?!他們是妖怪!!” 百姓們目目相覷,再抬頭看一眼苗從殊和郁浮黎二人,只覺背生華光、仙風道骨,比圓機道長還像真仙。 苗從殊想了想,便滅掉燃燒的火堆,露出被捆綁的木頭。 人群大叫:“燒的是木頭不是人!” 苗從殊又把救下的人放出來,底下有父母與孩子相認,涕淚盈眶并跪下磕頭感謝,還有些人惶惶不已的說:“沒有祭品,龍君不來,天不降雨,可如何是好?” 圓機道長心念一轉,指著苗從殊喊:“我知道了,你們是來搗亂的!你們不希望天降甘霖,因為你們是靠吃人為生的妖怪!今日我便召龍君替天行道。” 苗從殊興致勃勃地看他召喚龍君,而天空很快出現異象,烏云聚攏、雷鳴電閃,飛沙走石且狂風大作,一些人見此便更是相信圓機道長的神通。 郁浮黎按著眉心:“直接殺了不好嗎?” 苗從殊:“不好。我要見見他口中的龍君是誰。” 郁浮黎臉色臭臭的,“你是聽到洞庭龍君才好奇?” 苗從殊拍拍他心口:“不。我只是好奇誰敢假冒洞庭龍君之名而已。” 郁浮黎瞟他一眼,哼了聲,卻是縱著他行事。 層云之中很快出現一個巨大的身影,有一猙獰龍頭浮出來,俯瞰圓機道長,頗為不耐的問:“喚本尊有何事?” “龍、真的是龍!”、“圓機道長果真有大神通!”、“仙居城要下雨了。”、“完了,祭祀被毀。”……“便是這龍吃了那么多人嗎?”、“噓!不要命了你!” 朝華公主頗為自得:“這便是本公主的師尊。”她瞥了眼高臺之上的兩人,雖然剛才因二人之貌而心動,可惜他們是凡夫俗子,到底比不得龍君尊貴。 苗從殊:“這不是蛟嗎?”一頭金丹期的走蛟罷了。 郁浮黎攏著袖子說:“早告訴你一刀切了。” 圓機道長把事簡略一說,輕而易舉激怒那走蛟:“敢動本尊的祭品,找死——那二人在哪?” 圓機道長指向苗從殊和郁浮黎,陰毒的說:“就是他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