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二)-《拯救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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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柯茫然地感覺哪里有點疼,想要捂住心口,卻發現魂魄是沒有心臟的。
他倉惶地在黑暗中等待著,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自己魂魄上撕裂的地方終于一點一點愈合起來了,三魂七魄應當是全部補全了,這過程雖然艱辛,且疼痛,徐南柯卻是沒有什么感覺的。
這之后他又恍惚間聽到了幾次自己的魂曲,魂魄受到召喚,但是因為被溫養在這聚魄燈里,無法出去。
終于,頭頂亮光再次出現,他模糊地聽見謝長襟的聲音:“小師弟,我現在把你放進你自己的身體里,只是你的魂魄與身體分離太久,乍一重合,會有所不適應,暫時無法動彈。”
徐南柯有點急切,拼命點頭,不過他想起來謝長襟應該是看不見的。
不知道謝長襟做了什么,他的魂魄被放進了原先的軀殼里,立刻感覺四周一片寒涼,原來他竟是被沉浸在冰湖底下的玉棺材里,以冰蓮修養著,尸身這才不腐不爛。
徐南柯在冰湖底下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身體一片僵硬,無法動彈,不過勉強能夠發出一點聲音了,他道:“沈寄……”
謝長襟看起來有幾分倦意,白衣黑發微微亂了,面上沒有多少表情,道:“來過孤鶩山許多次,被師父趕下去了。”
徐南柯心里一慌,急切地想要從冰棺材里爬出去,但是卻沒辦法動彈,只能發出咯噔咯噔的恐怖響聲。
謝長襟提起褲腿蹲在冰湖旁邊,隨手從旁邊撈了幾條魚扔進徐南柯身邊,冷冷道:“你再隨便動彈,弄破了棺材,這魚就要將你咬得尸骨不剩了。”
幾條食人魚隔著棺材搖尾擺首。
徐南柯氣急攻心地瞪著他。
謝長襟反而好心情地提起嘴角,隔著冰棺材戳了戳徐南柯的臉,水紋漾開,道:“還是這副軀殼我瞅著順眼。”
徐南柯又道:“沈寄……”
謝長襟道:“他來時受了很重的傷,奄奄一息,但固執得很,師父修為深厚,沒讓他爬上孤鶩山。他仿佛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只是來尋我的,他以為我是你朋友,多少會知道你是誰。”
是了,沈寄根本不知道徐南柯是誰,只能抱著一段虛偽的回憶,毫無指望地四處尋找,想象著那個人會在下一個時刻出現。
他只會每天都在這份仇恨里死去一點。
謝長襟道:“他在對面懸崖上吹了七天七夜魂曲,試圖找到你,那時你在聚魄燈里,應當沒聽見才對。你的魂魄受了很重的傷,是清元派那群老頭子弄的么,哼,他們遲早會付出代價。”
徐南柯咧了咧嘴角,苦笑,惶然地想,他聽到了啊,即便是在聚魄燈里,也聽到了。
謝長襟又道:“此時你只能好好待在這里,溫養魂魄,不可輕舉妄動,等時日一到,師父自然會將你放出來。”
徐南柯道:“沈寄……”
“你只會說這兩個字不成?”謝長襟眉頭一挑,已是十分不耐煩了,拂袖站起來,冷冷道:“死了。”
徐南柯:“……”
沈寄自然沒死,怎么可能會死。即便是天道要和他做對,此時也動不了他了。
只怕是在孤鶩山上找不到他,于是心灰意冷地離開了,從此之后,不知道天大地大,去哪里吹那一首追魂曲。
徐南柯想到,原劇情里沈寄是因為徐靈而黑化,時間點差不多也在這個時候,現在劇情雖然已經完全改變,他的人生卻還是朝著一條既往的路走去,還是在固定的時間點,痛失所愛。難不成命運無法改變不成?
徐南柯隱隱覺得不太妙,在冰湖底下面容僵硬,只能轉動眼珠子。他心里十分急切,想要早日出去,早些找到沈寄,向他解釋清楚。此事拖不得,越是拖,心里的疤痕就會越大,越難以愈合。
越是如此,他越是清晰察覺到自己對沈寄的心意。
他心中絞痛,閉上眼睛,輕嘆一聲。
又不知過了多久,徐南柯專心讓身體與魂魄重合起來。魂魄歸位后,他的身體也開始恢復成長。
之后謝長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一直沒有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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