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不悔(二)-《拯救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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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柯躍過屋檐,一連飛過幾片樹林,在整個藥王谷四處尋找,月色逐漸朦朧,泛起了一層毛邊,照在雪地上,宛如反光。他沒有找到沈寄,四處都找不到。此時藥王谷中四處是結界,他的神識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沈寄好像就這樣消失在了茫茫天地之間一樣,不見蹤跡。
徐南柯在屋頂上停下來,手心一抹清冷月光,周圍沒有了沈寄的身影,顯得格外冷寂。他這才發現,若是沈寄不在,沒有人會為他多披一件大氅,也沒有人會為他留一路回去的燭光。
月色將他形單影只的身形落下來,他干脆在屋檐上盤腿坐了下來,有片刻的恍惚。
這幾年沈寄一直跟在他身前忙前忙后,像只不停旋轉的小陀螺一樣,將一切料理得井井有條。那人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一旦不在了,才發現心里的慌亂。他應該早就生情了才對,只不過無從發覺。
只是,徐南柯到底覺得對不起沈寄。他一向認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若是有人對他好,他必定盡數報答。若是有人喜歡他十分,他也應該十分地喜歡回去才對。可現在很顯然,他對沈寄,遠遠及不上沈寄對他。
他又想起來沈寄前幾日說,他要是喜歡一個人,便只求一生一世,這一輩子,下一輩子,都看不進去別人一眼了。
徐南柯嘆了口氣,不知道拿這個死心眼的孩子怎么辦。他現在還不能全然理清楚自己的思緒,但只想快點找到沈寄,至于接下來的事情怎么辦,他卻還沒想好。
但這一夜,他將整個藥王谷都翻過來了,也沒能找到沈寄。
徐南柯只覺得百爪撓心,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叫做思念。他生平竟然第一次思念一個人。
……
徐南柯回到原先的茅屋里,門也不關,就等著沈寄回來,但他在寒風中坐了一整夜,沈寄卻一直沒有回來。
到了第二日,天亮了,他才站起來洗了把臉。這時,外面發出一聲輕輕響動,接著是熟悉的聲音:“第二日了,我們該啟程了。”
徐南柯頓時心頭一喜,忙不迭沖出去,只見沈寄牽著兩匹馬站在院子里,少年身形挺拔如松,面上清俊如雪,還是昨日那個人,卻和昨日變得有哪里不一樣了。
沈寄眼眶隱隱還發著紅,視線卻淡淡地落在徐南柯身上,仿佛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這反倒令徐南柯沖上喉嚨的幾句焦急的責怪被強行咽了下去。
徐南柯走到他身邊,按捺住心里的幾分焦躁不安,佯作不經意地問:“你昨夜去哪里了?”
沈寄淡淡道:“你既然不喜歡我,還管我去哪里了干什么?”
徐南柯頓時噎住。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沈寄,而沈寄沒有看他一眼,走進房中,將行李收拾出來,往馬背上一扔,還是那樣一副清冷的神情,道:“走吧。”
徐南柯這才意識到,沈寄先前一口一個“師兄”,而現在說了三句話,竟然沒有一句帶了“師兄”兩個字。他不會是生什么病了吧。
兩人就這樣離開了藥王谷,江詩河將雙手籠在袖子里,并未出來相送,只是站在樹梢上,感慨地看著這偌大的藥王谷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徐南柯知道沈寄心里難受、有氣,因此一路上時不時看他一眼,可沈寄從頭到尾都對他的視線視若無睹,只是專心騎馬,專心尋路。
他知道昨天那件事,沈寄鐵定受了刺激,抱著假的溫情沉溺了這么多年,肯定以為自己是個騙子。于是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說說,但沈寄一直這樣,反倒叫他如鯁在喉,無法說出口。他本來就不是什么擅言辭的人,于是有些話憋了一路,被他從嘴巴咽回了喉嚨里,又嚼碎了吞進肚子里。
只是對著沈寄看多了,就越發覺得沈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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