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四)-《拯救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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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襟持著韁繩在原地頓了片刻,又往徐南柯住的院子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去,馬匹飛馳,踏雪無痕,風雪里一瞬間消失蹤跡。
謝長襟走后,這藥王谷中更加寂靜。接下來徐南柯又在藥水里泡了兩天,第二日開始,完全變成了個瞎子,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走路都要摸著桌子椅子,于是沈寄削了根長樹枝給他,讓他做拐杖。
徐南柯從有意識開始,什么時候不是天資比別人更厲害,看得比別人清晰,聽得比別人遠,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體驗,還怪新奇的。樂呵呵地拿著拐杖東戳西戳,偶爾戳到院子里去溜達兩圈,但是外面實在太冷,幾乎可以把他凍僵,因此他很少出門。
沈寄在的時候,會謹慎地把他面前的桌子椅子等障礙物搬開,又將拐杖上的細刺細心拔去。拿軟布給他擦臉,端水倒茶之類的事情一并承包。除此之外,倒是很少開口說話,一連幾日都變得沉默寡言。
到了第三日,徐南柯聽力也不行了,勉強聽得見外面風雪呼嘯的聲音,別的再聽不見了,就連沈寄偶爾的咳嗽聲,也必須豎起耳朵,才能勉強聽見。
他忍不住提醒沈寄多加點衣服,小小年紀,咳嗽成這樣,小心落下殘疾什么的,沈寄之后低聲說了些什么,他也全都聽不太仔細。
沈寄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江詩河哪里來的這么多毒酒要他搬運,他回來的時候,必定一身酒氣,倒不是像釀酒去了,反倒像是用酒水洗了個澡。渾身總是濕漉漉的,還不讓徐南柯碰。
第四日,徐南柯便開始接受江詩河的治療,江詩河修為深厚,為他徹底除去無凜的散魄傘留在體內的真氣,只是這個過程疼得相當撕心裂肺,仿佛筋骨俱裂,運功一周-天下來,必定會全身濕透,不得不重新換衣服。
這夜,徐南柯體內受到無凜的真氣反噬已經達到頂峰,自身的真氣已經半點不剩了,再加上又聾又瞎,情況可以說非常慘了。晚上翻來覆去地沒能睡著,因為藥王谷中實在太冷,外頭寒風不停透過茅屋滲進來,他已經失去了可以御寒的修為,整個人縮成一團,感覺臉上凍出了冰渣子。
他摸著黑,正準備下床將火撥得更旺一點,就嗅到了空氣中濃烈的酒氣,其間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他此時嗅覺還未完全喪失,勉強能夠辨認。想來是沈寄回來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徐南柯笑道:“沈小寄,我正在想你什么時候回來呢,你真是一夜比一夜回來得晚了。不會是偷玩去了吧。”
不過他聽不到沈寄的回答,也聽不到沈寄走進來的腳步聲,只是感覺這濃郁酒氣和血腥味傳過來的速度變緩,似乎是沈寄走進來的速度很慢。
徐南柯裹緊了被子,像只壯熊似的坐在床上,冷得發抖,忍不住催促道:“磨蹭什么,快進來,幫我把火撥一下,早知道藥王谷這么冷就不來了。”
過了會兒,沈寄似乎已經慢慢地移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將他的手攤開,一筆一畫,寫了一個字。徐南柯睜大眼睛,什么也看不見,只是感覺沈寄指尖也濕漉漉的,冰冰涼涼的,湊近了才發現,血腥味更加濃烈,仿佛變成了血腥味包裹著酒味了。
徐南柯仔細辨認,似乎是個“好”字,似乎又不是,有些莫名奇妙地摸了摸鼻尖,失笑道:“干什么呢?”
沈寄不知道說了話沒有,只是起身離開。
隨后,徐南柯感覺屋子里頭瞬間變得暖和了,身上四肢都暖洋洋的,這感覺簡直就像沈寄將十幾個火爐圍在他身邊了。但是徐南柯伸手摸去,床上又并沒有放什么火爐之類的東西。不知道沈寄是用了什么辦法,令整個屋子暖和起來。
他突然想到,有些驚訝地問:“你學會用修為做結界啦?”
只是沈寄是水系天靈根,本無法升起火,若是支起御寒屏障,必定要消耗一些修為。不過,若是他徹底學會了這門功夫,以后在布置結界上,倒是可以和謝長襟一較高下了。
沈寄在他手上輕叩一下,這就表示“是”了。徐南柯頓時有些驚喜,沒想到這才短短幾日功夫,沈寄又有所長進了,看來藥王谷這一趟沒白來。江詩河應該是有史以來最溫柔的npc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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