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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離總是讓人傷感。

    這一走，不等孩子降生，怕是難見到母親了。

    她拍拍孫氏的手，扶著丫頭的手往外走，上了馬車還能聽到顧景文囑咐護衛(wèi)和車夫的話。

    “三叔。”

    顧晗挑開了一側(cè)的惟簾。

    顧景文聽到喚他，上前和他說話：“晗姐兒，怎么了？”

    “謝謝您。”

    或許是懷著孩子情緒比較豐富，顧晗的眼圈一紅：“這些年，多虧您的照顧……要是我父親在，許就是您這樣的。”

    “傻孩子……別這樣說。

    因著二哥的死，你受了許多不該有的流言……”顧景文想起顧景行臨死前托付他的那些話，“……二哥他是疼你的。”

    他想伸手揉揉侄女的頭發(fā)，像她小時候一樣。

    手抬起來又放下了。

    晗姐兒長大了。

    “在張家受委屈了就寫信回來，三叔過去替你出去。”

    “嗯。”

    馬車噠噠的遠去了。

    一會兒便出了胡同的拐角。

    顧景文在原地站了良久，才轉(zhuǎn)身進府。

    半個時辰?jīng)]到，顧晗就到了張家。

    下馬車后，直奔秋闌閣去了。

    好幾天沒回來，又下著雨。

    梁嚒嚒就張羅著丫頭、婆子把被褥，毯子之類的重新?lián)Q了。

    “少夫人，要去給桂花苑的夫人請安嗎？”

    巧珍伺候著顧晗先坐在圈椅上，問道。

    “不必了。

    顧昭死的事情估計在京都傳開了……巴巴地趕過去倒顯得我沒有情分似的。”

    顧晗想了想，又說：“……我和王氏本來也是臉面上的功夫。

    你選幾包糕點送過去，就說我累了，改日再給她請安。”

    巧珍應“是”，領(lǐng)命而去。

    床鋪好了，桃紅攙著顧晗去休息。

    坐馬車回來，少夫人顛簸的臉色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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