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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他對晗姐兒的注意是因為她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敵意，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她很聰明，而且沉靜，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這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來說，其本身就很具有吸引力。

    直到那日，姨母和他談起倆人的婚事……他心里的抗拒和不知名的愉悅都有，既不喜歡別人左右他的想法，又感覺娶了顧晗日子會過的很好。

    畢竟她人聰明嘛。

    周浩波記得自己是回家的第二日和母親說的，母親又和祖母說了……現(xiàn)在她們都同意了，顧晗卻嫁給了別人。

    又諷刺又不甘。

    自己想了那么多，倒像是自作多情了一樣。

    氣氛一時間很沉默。

    顧暖咳嗽了幾聲，和母親說起他在學(xué)堂的趣事。

    正說著話，有守門的小丫頭隔著竹簾稟報，說六小姐、六姑老爺、五小姐一起過來了。

    “讓趕緊進(jìn)來。”

    孫氏站起身。

    “給母親請安。”

    張居齡率先走進(jìn)屋，和顧晗一起跪下，給孫氏行了大禮。

    “好孩子……”孫氏捂著嘴，聲音都打顫了。

    “母親。”

    顧晞上前去攙扶孫氏，“快讓妹妹起來。”

    “是是是，你們倆別跪了。”

    孫氏彎腰拉著女孩兒的手，“……母親好好看看你。”

    張居齡起身的時候，扶了一下顧晗。

    這樣的小動作卻沒有逃過孫氏的眼睛，她嘴角有了笑容。

    女婿本人看著冷冷的，對女孩兒還是不錯的。

    “夙之。”

    顧暖笑著和張居齡拱手。

    “大舅哥。”

    張居齡回禮，又看向周浩波：“表哥。”

    周浩波瞇了瞇眼，神情難辨，卻也拱手回了禮。

    “……晗姐兒的氣色比在家的時候好些了。”

    孫氏愛憐地摸了摸女孩兒的胳膊，還長了些肉。

    不錯。

    “母親，我一切都好，您不用掛念。”

    顧晗笑著任由母親打量。

    “傻孩子，你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如何會不掛念。

    常言還道：養(yǎng)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呢。”

    顧晞也笑：“六妹妹比著在家的時候還活潑了。”

    她是來給孫氏請安，在錦繡苑門口遇到張居齡他們倆的。

    顧晞一說，孫氏也發(fā)覺了，笑容都收不住了。

    女孩兒活潑證明她過的好。

    李嚒嚒從外面進(jìn)來，笑著屈身：“夫人，人都齊了，要上菜嗎？”

    “上吧。”

    孫氏牽著女孩兒的手率先走去桌前坐下，“今兒是晴姐兒的及笄禮，咱們吃完飯去正房看看。”

    幾人應(yīng)是，有次序地坐下。

    端菜的丫頭們絡(luò)繹不絕地進(jìn)屋，擺放在桌子上，有粥有湯，葷素齊全。

    張居齡拿著自己的碟碗先盛了一碗青菜蛋花湯，隔著顧暖遞給顧晗，“……喝兩口這個，再吃別的。”

    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顧晗的臉一紅，“嗯”了一聲，快速地起身雙手接過。

    顧晞抿唇一笑，讓站在她下首伺候的桃蕊去拿火腿蘿卜糕，她早膳就愛吃咸糕點。

    只是離得有些遠(yuǎn)，她夠不著。

    顧晗卻一眼看到了眼前的芙蓉糕，她捏起一個小口地咬著吃。

    李嚒嚒正在給孫氏舀南瓜粥，見顧晗吃的可口，就笑起來：“您慢點吃。

    這一盤子都是您的。

    夫人特意起早給您做的。”

    “謝謝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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