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節(jié)-《學渣同桌不需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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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是這份愛,逼死了她。
謝承域曾說過,是謝深害死了自己的母親,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如此。
自從謝深被謝永義重視,成了他培養(yǎng)和炫耀的資本后,賀蕊的精神狀態(tài)越發(fā)不好。
謝深努力討得爺爺歡心,只是為了讓母親過得更好一些。
賀蕊卻恐懼著謝家的血脈,覺得兒子漸行漸遠。
她不停地告訴謝深:“媽媽會帶你走的。”
謝深回答她:“沒事的媽媽,以后會好起來的。”這沒能安撫賀蕊,反而讓她越發(fā)畏懼,越發(fā)驚恐。
直到謝深十二歲那年,賀蕊忍無可忍,試圖帶著謝深逃離謝家,這毫無周全的計劃被保安制止后,她聽到伺候自己的女仆說:“夫人你消停點吧,少爺為了您已經這么辛苦了,您能別再拖累他嗎!那么小個孩子沒日沒夜地學那么多枯燥的東西,我們看了都心疼,他做那些都是為了您啊,您幫不了他什么,但也別拖他后腿行嗎!”
這一番話成了壓垮賀蕊的最后的一根稻草。
她熬了十多年,為的就是謝深,她執(zhí)拗地認為帶他離開才是讓他幸福。
可現(xiàn)在有人告訴她,她的孩子這么辛苦全是她害的。
這讓她徹底失去了活著的信念。
賀深回憶起那一幕,鼻尖似乎還縈繞著血腥氣,他慢慢道:“我用了三天時間把謝氏歷年的重要策劃全背過來了,謝永義才準我去見她,可當我推開門時,她割腕自殺了。”
喬韶心一悸,站了起來。
賀深輕吁口氣道:“她最后對我說的最后三個字是……”
喬韶走到他面前,輕輕環(huán)住了他。
賀深聲音顫抖著:“……對不起。”
喬韶五臟六腑都要被戳爛了,他心疼得厲害,強撐著哽咽道:“她是想保護你。”
賀深說不出一個字,他始終記得,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的那一幕。
他目睹了母親的死,發(fā)瘋一樣的尋找原因,得到的卻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就像喬韶說的,她想保護他,可他也想保護她。
為什么不再等等,為什么不再堅持一下,他就快長大了,他就要有自己的力量了,他馬上就能將她從桎梏中解救出來了。
可是她走了。
唯一愛他的人,為了給他自由,永遠離開他了。
“以后有我,”喬韶的聲音像是射進深淵的一束耀眼的光,他說,“以后我會保護你,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賀深怔了怔。
喬韶用無法遮掩的哭腔說道:“不要謝家了,以后我家就是你家,我爺爺我姥爺我爸都特別好,他們一定會像愛我一樣愛你。”
他說得斷斷續(xù)續(xù),激動且真誠,一言一語像一股股溫熱的清泉,將賀深眼前的猩紅一點一點洗褪,換來的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
賀深用力抱住他的腰,低聲道:“嗯。”
喬韶也抱緊他,用自己來溫暖他。
他們都失去了母親,可喬韶還有愛他的家人,賀深卻一無所有了。
好在他遇到了他,他會把自己有的一切都分享給他。
慢慢整理了情緒后,賀深又問喬韶:“還想去其它地方看看嗎?”
喬韶腦中浮現(xiàn)出那個雪白色的小亭子,他道:“有個地方想去。”
賀深站起身來:“記得大概的位置嗎,我?guī)闳ァ!?
喬韶點頭道:“是花園里的一個亭子,白色的。”
賀深知道是哪兒了,道:“走吧,離這不遠。”
喬韶牽住他的手,一起走離了這個庭院。
賀深沒有回頭,這是他第一次從這里走出去,卻沒有聽到母親那聲悲戚的“對不起”。
他們走了最多三四分鐘,喬韶就在夜色中看到了那個小亭子。雖然是夜晚,但小亭子仍舊被從下而上的燈光照得明亮耀眼。
賀深問他:“你是在這把花送給媽媽的嗎?”
喬韶點點頭:“是的……”
他只說了這兩個字,記憶便向受驚的蝴蝶般從花叢中飛出,顫著蝶翼,扯出了如夢似幻的過去。
他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母親,看到她溫柔的笑容,聽到她的輕聲細語:“一朵花也有它牽掛的根莖,就像你和大喬。”
小喬韶聽得一知半解,說道:“他說要送給媽媽。”
楊蕓微怔,問道:“他?”
小喬韶解釋了一下自己聽到的。
楊蕓接過了粉色的百合,眉心輕皺了下:“那孩子呢?”
小喬韶道:“被他爺爺叫走啦。”
那時的喬韶還不懂全天下的爺爺不是都像他的爺爺一樣好。
楊蕓收下百合,嘴唇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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