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單驚風渾身是傷的被攙扶在后方,分明已無多少氣力,那握著劍的手偏偏不肯松開,死死瞪著秦非淵,大有繼續(xù)的意思。 而反觀秦非淵,他除了因心緒不寧,被劍刃在手臂處刮出幾道傷口外,其余一概未損。 “秦非淵,聽聞你在怪師叔祖將你打落魔淵?” 尹士彥趕來前便已從段曄鴻那兒得知了前因后果,他神情有些悲憤,指著秦非淵道:“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連我都看得出來,你竟眼瞎了一般!” “師叔祖當年將你打落魔淵前,先拋下去的是潭姬,將你丟下后又把林雨和宋離情一并送下去,你以為是為了什么?!” 秦非淵一怔:“你什么意思。” “師叔祖不挑明,我便不說,也不和旁人提起,可如今你害的師叔祖沒了性命,我便不得不說。” 尹士彥深吸口氣穩(wěn)住情緒,道:“無論是潭姬,林雨,或是宋離情,都是你們魔界頂頂有名的魔將,師叔祖‘鎮(zhèn)壓魔族’的名義,將他們在你的前后丟下魔淵,就是怕你在魔淵里受苦受罪!甚至怕你落下魔淵摔著,還特地讓潭姬去接著你,你呢?你出來后你做了什么!” 秦非淵恍惚垂眸,看到他一雙染上師尊鮮血的雙手,他做了什么……原來師尊竟為他打算到這種地步,他卻被恨蒙住雙眼,看的不夠清楚。 他頭劇烈疼痛起來,就像刻入靈魂的疼痛,他伸手按著一只眼,疼痛也不能得到緩解。 “師尊……師尊……”秦非淵低聲喃喃,無助喚著。 “夠了!”尹士彥怒斥:“師叔祖擔不起你喚他一聲師尊,我們風云宗也再無你這一個弟子!”“你住口!”秦非淵嘶吼,宛若一只狂躁失控的兇獸,周身魔氣暴動起來,魔影也逐漸增多,與一眾修士形成一道涇渭分明的天塹,一方魔氣翻涌,一方靈力旺盛。 他眼神陰戾的掃視著眼前鋪天蓋地的修士們:“只要你們死了,就不會有人在知道今日之事了。” 聞言,尹士彥冷冷道:“你害得師叔祖瞎一雙眼,散去修為,生死未卜,與其看著你將師叔祖庇佑的仙洲毀得生靈涂炭,倒不如讓我今日也死在此地,秦非淵!開戰(zhàn)!” 也不知是哪句話刺激到秦非淵,他忽的一愣,神態(tài)逐漸歸殊與平靜。 一側的臉頰上還剮蹭著楚無玥留下的血跡。 正當雙方一觸即發(fā)時。 秦非淵忽然下令道:“撤退。”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帶著大批魔族魔影離開。 這等反轉讓將劍都握緊在手的一群修士們面面相窺,有些不明所以,連尹士彥都皺起眉頭,表示不解。 當然秦非淵愿意撤退那是再好不過,尹士彥當即吩咐下去,讓各位家主盡快趕回族內,最好備戰(zhàn)準備。 他也帶著一群弟子們匆匆趕回風云宗,單驚風傷的不輕,卻不肯聽話的會鹿武峰休養(yǎng),一心跟著尹士彥來到宗門秘閣。 秘閣共有兩層,放置著所有入門弟子們的命牌,命牌由木牌雕刻,懸掛在墻面上,但凡是活著的,命牌上的名字都閃著光,秘閣只有掌門長老有資格出入。 尹士彥和單驚風來到第二層樓,在高高懸掛著的墻面上,找到最頂端的玉刻命牌。 命牌上刻著“璇璣”二字,還在閃著微弱金光,并未完全熄滅,證明人還活著,但情況不妙。 “沒死……”單驚風捧著楚無玥命牌的手有些顫抖,尋求確認的看向尹士彥,“掌門師兄你看,命牌還亮著,師叔祖沒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