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陰寒之證-《皇后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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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看到了衛沨手里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她腰上的藍色繡月兔銜枝紋的荷包。她眼里閃過一抹困惑,衛沨拿她的荷包干什么?然后便見衛沨打開了荷包,從里面取出一條五色錦線編成的長命縷,她睜大眼,下意識伸出手:“這是我的,不是你的,還給我?!?
長命縷送給男子是什么意思,蘇禧心情十分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拼命想要回來。這條長命縷她是編著玩兒的,因為是第一次編這個,所以編的不好,別的姑娘會在上面串珍珠、紅豆、鈴鐺什么的,唯有她這條,光禿禿的一根繩兒,實在有些拿不出手。
而且就算拿得出手,蘇禧也不想送給衛沨。
他怎么好意思說這是他的東西?他要她的長命縷干什么?蘇禧半跪在床榻上,伸手便要奪衛沨手里的長命縷。
衛沨把手往后舉了舉,他手臂長,這么一舉蘇禧根本夠不到。他垂眸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只見她酥頰瑩潤,含羞帶惱,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漂亮的不像話。他想起蕭三說的話,姑娘家是要哄、要捧在手心兒里的,便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還有哪里難受么?”
他一碰觸她,她立馬縮了回去。蘇禧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他,“……不要你管。”
衛沨彎了彎薄唇,動作自然地把長命縷纏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見她氣得臉頰鼓鼓的,洇出一層胭脂色的薄怒,既嬌俏又嬌憨。他拿起她掉在榻上的帕子,起身去一旁重新用冷水洗了,道:“既然病了就好好躺著,聽話,一會兒我就離開了。”
蘇禧扭頭躲開他的手,不肯讓他為自己敷帕子,不忘問道:“你為什么拿我的長命縷?”
衛沨的手頓了頓,不答反問道:“你編了打算送給誰?”
蘇禧道:“反正不是你?!?
過了半響,沒聽見任何回應。蘇禧轉回頭,就見衛沨定定地看著她,烏眸漆黑,不動聲色。她害怕他又像上回那樣強迫自己,蜷起身子,把腦袋埋進膝蓋里,甕聲甕氣地說:“你快走吧,我娘一會兒就會過來了,要是被她看見你在這兒……”
衛沨沒有動,默默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前兩回想必真把他嚇壞了,如今見著他就一陣抵觸,分明前陣兒見著他還會笑盈盈地叫他“庭舟表哥”。
蘇禧等了半天也不見衛沨離開,她抬頭,咬咬牙,爬向另一頭準備自己下床。
他不走,她自己走還不成嗎?
可是蘇禧顯然高估了自己,她中了暑了,渾身乏力,雙腳剛一踩到地上,就軟綿綿地跌坐在了腳踏上,摔著了屁股,疼得眼淚立即滾了出來。
衛沨趕忙把她從地上打橫抱起來,放回榻上,語氣無奈:“不是叫你好好躺著么?摔得疼不疼?”
疼死了。后背刮蹭道了榻沿,疼的要命。
只不過蘇禧才不會告訴衛沨,那個地方靠近腰窩,再往下一點就是臀。她抿著唇,硬生生地憋著,一個字都不說。
衛沨瞧著她倔強的小模樣,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末了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道:“幼幼?!?
蘇禧眼里包了一包淚,看著衛沨的時候是模糊的,所以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些許妥協的意思。
衛沨彎起食指拭了拭她眼角掉落的淚珠,慢悠悠道:“我并非隨意玷污旁人清白的登徒子。你若是不喜歡我那樣對你,下回我會詢問你的意見的。”
還有下回?
蘇禧用手指擦擦眼淚,想問問他為什么親她,只不過剛一張開口,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后是殷氏的聲音:“幼幼,你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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