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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誰？”

    沈歲和問。

    江攸寧：“我們班同學(xué)，有些叫不上來名字。”

    “哦。”

    沈歲和瞟了眼她，女孩兒似乎是比以前長高了，但還沒高到哪兒去，仍舊是一伸手就能揉她頭發(fā)的高度，“他們有人喜歡你啊？”

    江攸寧詫異：“什么？”

    沈歲和像往常很多次那樣，抬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不許談戀愛，知道沒？”

    江攸寧：“啊？”

    “小朋友。”

    沈歲和警告她，“不許早戀。”

    江攸寧：“……”

    嘆氣。

    —

    江攸寧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沈歲和已經(jīng)提前保了研，成為了華政的研究生，不過仍舊在同一所學(xué)校。

    他更忙了是真的，但江攸寧期末的時候還是會喊他一起去圖書館。

    喊五次能一起去三次，頻率也還算高。

    她成人禮那天，中午在家過的。

    晚上回宿舍跟路童她們又過了一次，但十八歲的生日，不做點什么總說不過去。

    所以她撥通了沈歲和的電話。

    他還在公交車上，江攸寧聽到了聲音。

    “你回學(xué)校了嗎？”

    江攸寧問。

    沈歲和下車，“到了。”

    “我去接你。”

    江攸寧說。

    十二月的北城正是冷的時候，沈歲和說：“不用了。”

    江攸寧卻沒聽，直接換衣服下樓，在舍友們一片“你去哪兒？”

    “做什么？”

    “跑這么快”的問候聲中，她揮著胳膊高興地說：“我去干件大事！”

    于是她跑下樓，一路跑到北門。

    這會兒已經(jīng)很晚，距離結(jié)束她的十八歲生日還有兩個小時。

    她站在風(fēng)里，不顧一切地跑向沈歲和。

    沈歲和也習(xí)慣了她的莽撞，有時高興了就跟小狗撒歡似的，特別跳脫。

    不高興了就一句話都不說，但會過來蹭蹭你，只要你一問，她就說了。

    不知不覺，他們都認識兩年多了。

    他這個小尾巴也都帶了兩年。

    “學(xué)長。”

    江攸寧跟他說：“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

    沈歲和瞟了她一眼，心想不然怎么會專門坐兩個小時車回來呢？

    就是惦記著她生日，所以從實習(xí)的地方坐車回來。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盒子，直接塞她手里，“生日快樂。”

    江攸寧看都沒看，“謝謝學(xué)長。”

    她仰起頭看他，沈歲和忽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長得快要到自己肩膀了。

    比之前高了很多。

    “小朋友今天許了什么愿？”

    沈歲和見她也在暗戳戳比對身高，故意調(diào)侃她。

    江攸寧卻瞪大了眼睛，往他身前一站，“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而且都比你肩膀高了，我不是小朋友。”

    沈歲和抬手摁她的腦袋，稍微使了點兒力氣，把她踮著的腳尖摁下去，“別踮腳說話。”

    江攸寧：“……”

    她不服氣，非要跟沈歲和來比。

    就站在沈歲和面前，不停地說：“我真的長高了，不是小朋友。

    學(xué)長你不能這么說，我會很傷心的。”

    沈歲和含笑看著她，這兩年她越來越像個小朋友。

    或許以前就是，只不過剛認識那會兒沒敢。

    她越說湊得越近，沈歲和都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就在她湊近的片刻，沈歲和忽然長臂一伸，將她攬在了懷里。

    她剛好能聽見沈歲和的心跳聲。

    江攸寧舔了舔唇，“學(xué)長，你……你什么意思呀？”

    “只是想問一句。”

    沈歲和低聲說：“我能跟你一起回答你兩年前的問題嗎？”

    江攸寧：“……”

    能！

    江攸寧直接環(huán)住了他的腰，沒人教過她，但無師自通。

    她腦袋埋在沈歲和懷里，低聲說：“學(xué)長，我覺得跟我特別有緣。”

    “所以。”

    江攸寧說：“我特別喜歡你。”

    她說的是，特別喜歡。

    要比喜歡還要多。

    沈歲和抬手揉她的頭發(fā)，“好巧。

    我好像也喜歡你。”

    不然怎么帶了這么小尾巴這么久。

    以后，他還想帶著。

    在那年的冬天，她等到了他的沈?qū)W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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