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珠不明所以地望了過去,眾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趙大熊的手。 趙大熊就疑惑的張開了自己手。 看清趙大熊的手,喜珠的臉,唰一下全白了,所有的血色盡數(shù)褪去。 楚凡也疑惑看了過來還沒看清呢,趙大熊嗖一下把手藏到了身后,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慢慢低下了頭。 “誒,你別藏呀,我還沒看到呢?”楚凡三兩步跑過去,用力將趙大熊的手從背后抽了出來。 楚凡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她還沒習(xí)慣這里的男女授受不親,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可趙大熊的身子卻驀地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她的手好軟…… 白禹塵腦中的那根弦驟然緊繃,眸光宛若被染成了利刃,很想很想把趙大熊的那只手,那只被楚凡觸碰過的手給手被切下來。 就在白禹塵腦中的那根弦快要崩斷時,楚凡已經(jīng)松開了趙大熊的手,跟打了雞血般的興奮,指著趙大熊的手高興道:“哈呀,瞧瞧,你們不是要證據(jù)嗎?這就是證據(jù),趙大熊的手這么臟,可你的扣子上卻干干凈凈的,要是他扯開的,肯定會在上面留下印記!” 趙大熊臉都羞紅了,尤其是瞧著自己臟兮兮的手,剛才他都沒注意到,現(xiàn)在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之前去找長棍的時,一不小心都把手弄臟了。 好像他還一不小心拔了幾株紅莧菜來著,這會手指頭上還紫紅紫紅的。 喜珠口口聲聲說趙大熊扯開了她的扣子,可她的扣子分明干干凈凈,剛巧她今兒的扣子是白色的,這會就是想分辯一二都無從開口。 喜珠驚慌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張成仁兄妹倆。 “啪!”張成仁走過來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在喜珠臉上,直接把喜珠扇倒在地,嘴角都沁出了血絲,可見張成仁有多用力。 “賤婢,做錯了事,竟還敢欺瞞小姐。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德性,竟還敢說人輕薄了你!” 眾人都沒有想到張成仁說打就打,一時都驚呆了。 楚凡瞧著都覺著疼,張成仁的這一巴掌可比當(dāng)初聶氏扇楚茵的那巴掌厲害多了。 楚凡覺著痛快的同時又有些憤怒,這就是大戶人家的做派。 喜珠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有張玉燕大半的責(zé)任,可事情兜不住時,就把下人完全推出來,這心腸不可謂不歹毒。 這就是當(dāng)下人的悲哀,也是身處這個時代的悲哀…… 白禹塵瞧著剛才還高興的小姑娘轉(zhuǎn)眼就彌漫上一層悲傷的色彩,心頭就像是被針扎過一般,微微刺疼起來。 “張成仁!”少年的嗓音中不自覺就帶上了戾氣,一切的事都是張成仁鬧出來的。 “浩之……”張成仁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虛汗。 “白少爺,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生氣這位公子不幫忙摘枇杷,這才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的,小姐當(dāng)時站在枇杷樹那邊,沒有看清,是奴婢自作主張欺瞞了小姐,這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給這位公子道歉。” 喜珠說罷,就嘭嘭嘭給趙大熊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