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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1章，他是誰

    張亦明眸子深了深，把衣服重新放了下來，拿著扶桑樹葉坐在了寫字臺的位置。

    抽屜里有一沓厚厚的紙，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文字，字跡娟秀，皆出自張亦明之手。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的，除了各種晦澀難懂的化學符號，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不死之國，甘木等字樣。

    除了關于甘木的記載，上面還寫了很多奇花異草。

    為了變成人類，他除了寄托于研究解藥，對于傳說中的奇花異草，也頗為涉獵。

    他已經沒有別的愿望了，只變成人類一個愿望，他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去尋找。

    扶桑樹是人類歷史傳說中的神樹。

    樹葉有濃郁的生機，和甘木不一樣。

    只是，甘木是在不死之國的神樹。

    張亦明手指微微收緊。

    一個是人類歷史中的神樹，一個是不死之國的神樹。

    這兩者，看起來似乎是相對立的。

    神樹治療的是人，而不死之國的甘木，又似乎只能讓喪尸變得更像喪尸。

    修長的手指在空白的紙上寫下一個又一個娟秀的字跡，寫下的推論，卻始終不是他心中最渴望的那一個結果。

    許久，張亦明喉嚨里發出了重重的一個嘆息。

    張亦明抬眸看向隔壁的院子里，夜深了，只能看到藍白色的大巴車還在院子里停著。

    隱約還能聽到屋子里傳來的歡聲笑語。

    冷夜白變成人類，他們真的很開心。

    張亦明眸子暗了暗，他若是變成了人類，會有人替他高興嗎？

    抬頭望天，繁星滿天，張亦明斂去了眸子里的悲涼，又恢復了一副溫暖柔和的模樣。

    罷了，他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

    在沒有變成人類之前，他又怎么會奢望一些有的沒的。

    張亦明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白色蝴蝶狀的書簽，放在手中輕輕撫摸著。

    這個書簽是小苧落在學校圖書館里忘記拿出來的。

    也許這只是小苧遺忘的一件小飾品，于他而言，卻是渡過他人生中最黑暗時刻中的一點光明。

    這承載著他美好的回憶。

    無數次，他都想回到大學時代，回到那個他看她讀書的美好時光。

    只是靜靜看著，便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夜深了。

    隔壁終于恢復了平靜。

    張亦明把手中的蝴蝶狀的書簽貼身放回了兜里，開始擺弄他屋子里各種奇奇怪怪的儀器。

    他切了一小塊兒桑樹葉，放在培養皿里，然后割破了手指，把黑色的血液滴入了里面。

    不出所料，培養皿瞬間被灼穿了一個窟窿，把桌面都腐蝕了一大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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