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樣的皇后-《千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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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禮服怎么了?”君珂低頭看看,“挺好。”
她腦袋一搖,鳳冠險些掉下來,戚真思一把冷汗……
“臂上……”寧國公抓著香不肯遞出,眼神直勾勾提醒她——你衣服穿錯了!
“哦。臂上啊。”君珂滿不在乎地笑,“我看見那露出一道肌膚十分不雅,命人給我縫上了,寧國公,不是我說你,”她轉頭批評老頭子,“不是說婦人笑不露齒,行不露足?連鞋子牙齒都不能露,竟然要讓我這皇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露肌膚?這不合你們的禮教精神,從今兒起,改了吧。”
她輕描淡寫說完,伸手去接香,寧國公手向后一縮。
“皇后這話從何說起。”寧國公厲聲道,“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豈能說改就改?未經驗貞的皇后,不當為我堯國之后!”
“皇后千歲慎言!”立即一個宗室道,“祖宗規矩別說改,便是說也說不得的。”
“沒事,皇后年輕,一時失言而已。”有人皮笑肉不笑,“皇后冰清玉潔,自也不會在乎這驗貞,不是嗎?”
這幾位都是原先步氏皇室宗親,舊臣代表,是比較有人望地位,和堯國天語族關系密切的幾位,此時也只有他們敢于發聲,其余人雖然不敢多說話,但都用眼神表示了聲援。
“規矩都是人訂的,祖宗也是人。”君珂一句話,讓所有人大驚失色,隨即君珂轉過身,背對香案,悠悠笑道,“諸位剛才提醒了本宮,本宮忽然想起有一個規矩,趁著今日,也訂上一訂。”
群臣一呆——要下懿旨?
他們沒聽說大典皇后可以下懿旨,但也沒聽說不能,都把目光轉向禮部尚書,禮部尚書滿頭大汗,搬出禮法書來拼命查閱——一千八百四十六條禮規里,有沒有不許皇后在宗廟下旨的?
翻!翻!翻!
沒有!沒有!沒有!
不等他翻完,君珂已經平靜地道:“女子身體,向來矜貴,豈可隨意為他人所窺?夫妻之道,首為尊重,驗貞一行,實為踐踏!從今日開始,免皇族大婚當眾驗貞一俗,違者著撤去爵位,皇族除名!”
一片靜默,隨即有人大呼,“皇后,事關祖宗家法,您無權對皇族下旨!”
“哦?”君珂一笑,眼神森森,“那我可以對我認為侵犯我的臣民下旨處置么?”
“這……”
“威德侯步天凌,寧意伯步久安,御史趙承之!”君珂忽然厲聲道,“心懷猥褻,以下犯上,當眾欲圖侮辱皇后——鵠騎!”
嘎地一聲巨響,又一陣風聲卷起,比先前更兇猛,紅毯盡頭被直直掀開,天空中出現一大群黑云。
眾人一抬頭,眼睛翻白。
好多巨鳥!
鵠騎抵達京城!
天空中鵠騎以品字形排列,鐵黑色的翅膀張開幾乎遮蔽了半邊天空,閃耀著深青光芒的羽翅之上,是同樣閃耀著金屬光芒的短矛矛尖,毫不客氣狠狠對著底下的人群。
一隊鵠騎飛快地掠來,君珂手一指,那幾只巨鳥低飛沖來,向著那三個倒霉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那三個倒霉蛋眼看著那蒼黃兇睛閃閃逼來,那足可將人撕成兩半的鋒利足爪掠向自己,驚得昏都昏不過去,褲襠里瞬間濕了一片。
巨鵠一掠而過,巨大的翅膀一展,將三人覆蓋,隨即沖天而起,無人看見翅膀降落那一刻,寒光一閃。
那三只巨鵠乍落又起,另三只又沖了下來,也是蜻蜓點水一落又起,落下時哧哧之聲不絕……
然后第三隊三只巨鵠又沖了下去——一隊九只鵠,像在玩花式飛翔,起落升降,翩若驚鴻,數千人的眼珠子,跟著上、下、左、右……湊成了斗雞眼。
一片目瞪口呆里,君珂早已自傻住的寧國公手中輕輕拿過巨香,點燃,自顧自地開始拜天地神靈……
巨鵠飛行表演持續不過一瞬,隨即升空,恢復原本隊形,上空一陣呼哨,品字形沉沉壓在數千人頭頂。
眾人此時才緩過神,臉色煞白地一看——
君珂已經上完香,正對著天地緩緩三躬,理都沒理身后的人,她身后,那三個倒霉蛋似乎沒什么變化,正一臉茫然捂著褲子,不明白剛才那些鳥壓了又跑,耳聽哧哧之聲不絕,到底做了什么。
君珂敬完香,頭也不回,笑道:“還請寧國公繼續相陪。”一把拎住傻住的老頭子就往上走。
那三個被鳥照顧的家伙急忙也爬起來跟著,剛一站起,底下一陣驚呼,與此同時他們忽然覺得腿很涼。
低頭一看。
褲子不知何時多了無數條細縫,每條縫都整齊劃裂,銳器所為,每條縫都下手巧妙,不傷肌膚,不動的時候不知道,一動的時候,便到處漏風,一隱一現的細長縫隙里,肌膚若隱若現……
數千人嘩然,命婦們羞紅了臉背轉身。
三聲慘叫,三個有頭有臉的人,立即捂著肚子蹲了下去,一步也不敢挪了。
“你們要讓女子袒臂現隱私于人前,我便也請你們試一試這滋味。”君珂輕蔑的聲音從上頭傳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君子之德也。你們都是君子,怎可律人嚴律己松?怎么樣?誰還要本宮換衣服?”
沉默。
人人嘴閉緊如蚌殼。
開玩笑!問的是“誰還要本宮換衣服?”,其實是“誰還想和他們一樣破衣服?”傻了才在這時候跳出來。
別說說話,連腚都夾緊了——一不小心漏風,被誤聽成“我”,瞬間飛下一群鳥來壓身……不如死了吧。
“怎么?不知道怎么接旨?”君珂還是那近乎溫和的語氣。
數千人身子一凜,抬頭看看上頭——鳥和鳥上的人們,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們的褲子,上頭有人還大喊——都是綢褲子,撕起來特好聽!
今日要在這廣場上被撕褲露肉,這輩子也別想再在京城混了……
“臣等接旨,皇后千歲!”唰一下跪下一大片,呼喊得那叫一個整齊。
“寧國公。”君珂對臉色青白的寧國公柔聲一笑,“你看,動破了嘴皮子,不如鳥一爪子,事情其實很容易解決的。”
“皇后……”寧國公眼神發直,似乎在做著什么決斷,“你手掌重兵,作風決斷,老臣佩服,但強權能壓一時,壓不了一世,你難道就不畏懼史書刀筆,悠悠眾口?”
“時間終究會證明我的正確,和你們的迂腐。”君珂有力地一揮手,“那些陳舊的東西,總要有人碾碎。”
“那么,”寧國公古怪地一笑,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用你的妖魔之鳥,來撕碎老夫吧,但在此之前,老夫相信,你一定會被陛下先憤怒的撕碎!”
君珂心中一跳,瞇起眼睛,“納蘭?”
“你說,”寧國公擋在君珂身前,俯下臉湊近她,低低笑道,“如果一個妻子,大婚之日逃婚,出走三年,和另一位男子遠走荒野,同吃同住,形如夫妻,再在膩了那男人之后,拋下他,回到自己原先丈夫身邊,繼續享受以往的榮華富貴,而那被拋棄的男人,思念之余,悄悄為她賦詩作文,以華章紀念她的諸般美妙之處,甚至包括不能為外人言之隱私……這樣的文字書信,落在那位被蒙蔽的丈夫手里,或者被宣讀于天下,該會怎樣?”
君珂瞪大眼睛,一時覺得荒誕得無法接受——怎么可能?
“老夫今日里外都穿了金絲甲,拼死擋在這里,皇后陛下,你若攔阻,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寧國公一把將信扔給他身后一位御史,大喝,“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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