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穿成殘疾大佬的沖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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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回去的時候。
戲班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崔夫人又領(lǐng)著一眾貴婦人去花廳里頭吃茶聊天了,倒是一群年紀(jì)相仿的貴女還站在外頭,只是不同先前相處時的溫馨場面,這會她們一群人看起來倒像是剛起過爭執(zhí)一樣。
不過看樣子。
起爭執(zhí)的人雖然不少,但站在反對面的卻只有一個。
而那個不合群的反對面竟然是宋詩。
宋詩被一群人圍在中間,臉色一下子很白一下子又很紅,看起來十分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跟對面十多個人相比,就變得有些孤立無援了。
顧珍沒少見過這樣的場面,大家都是貴女出身,性子都嬌氣,縱然平日里玩得再好,也總會有不合意的時候,這個時候,出身高的好處就來了,無論你說什么,做什么,總會有一群人跟著你,捧著你。
更何況今日站在反對面的宋詩,本來出身在這么多貴女里面就不算最好的那個。
看來這丫頭又要被欺負(fù)了。
蕭知心里想道。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看見了,幫一下也就幫一下,可她今天的心情實(shí)在不爽,哪有這個閑情雅致去理會她們的事?所以只是這么一眼,她就收回了視線,打算繼續(xù)尋個安靜的地方,清休去了。
可步子還沒往外邁出,那里的聲響就傳出來了。
腳下的步子頓時就停住了,蕭知轉(zhuǎn)身往后頭看去,便聽有人說道……
“宋懿行,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有膽子來反駁我們的話?”領(lǐng)頭的女子名喚秦嘉,是秦家的嫡女,她打扮的十分富貴,是在場身份最高的貴女,此時她仰著頭,抬著一張小臉,看起來十分驕矜。
“難不成我們說錯了不成?永安王夫婦謀逆,顧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要是活著還指不定造亂成什么樣子呢!”
“別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就算她活著,我這話也敢當(dāng)面說!”
“陛下是憐她年幼又懷有身孕,這才赦免她的死罪,保留她郡主的名聲,可你說她無罪?她的父母兄長都有罪,她豈會無罪!”
秦嘉開了腔。
她那些所謂的跟隨者,自然也紛紛說道:“秦姐姐所言甚是,永安王夫婦犯了滔天大罪,證據(jù)確鑿,這事大家都有目共睹,難不成……”那人一邊說,一邊把目光轉(zhuǎn)向宋詩,繼續(xù)道:“難不成宋小姐竟然連陛下的話都敢反駁不成?!”
“我……”
宋詩一聽這話就白了臉,她向來是個膽小的,嘴巴也笨,平日里被人說幾句也不敢回嘴,更別說,此時被這么一群人圍攻著,臉白得厲害,袖下的手更是死死握著帕子。
嘴唇囁嚅了好幾下,也只能用很輕的聲音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眾人見她這般,更是氣焰囂張的說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怎么,合著,剛才反駁我們的人不是你?宋懿行,敢說就要敢認(rèn)啊,你這般藏頭藏尾的,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fù)你了呢。”
“她呀,不就是以前受過顧珍的恩惠,這才連黑白是非都不顧了,蒙著眼睛當(dāng)個睜眼瞎。”
“瞧,她又要哭了,真是鬧心,讓她那姨母看到,指不定又要以為我們欺負(fù)她了呢,回頭又得修書當(dāng)咱們的府邸,啐,掃興!”
宋詩大概是真的想哭了。
但聽到這些話,還是咬著唇把眼淚咽了回去,她脾氣好,膽子小,任她們這樣說著,也沒有開口反駁。
只是等到她們聲音停了,這才輕聲反駁道:“我,我相信陛下天恩公道。但,但是寶安郡主,她是無辜的。”
她看起來已經(jīng)很害怕了。
至少以蕭知站著的那個角度,看過來是這樣的。
宋詩身材纖弱,比她還要纖弱許多,這會她的雙肩、雙手都有些輕微的發(fā)顫,甚至連頭都不敢抬,可她的聲音還是緊隨其后,沒有猶豫,“寶安郡主早早就嫁人了,永安王夫婦做了什么,她如何會知道?”
“更何況,何況,太子,太子不還是求陛下重審此事嗎?或許,或許,這其中真的有誤會也不一定呢。”
最后一句話,被她說得很輕。
可再輕。
場上這些人也還是都聽全了。
起初反駁她的那些人,不知道是因?yàn)闆]想到宋詩竟然會反駁,還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拿太子當(dāng)借口,此時都有些愣住了,好一會,秦嘉才回過神,嗤笑一聲說道:“瞧,我這都是聽了什么話啊?”
“宋懿行,你好,你可真是好啊,現(xiàn)在膽子大了,竟然還敢拿太子哥哥出面壓我們了!”
“你……”
她連著“你”了好幾聲,轉(zhuǎn)頭瞧見往這處走來的崔妤、陸寶棠兩人,細(xì)眉一挑,朝宋詩啐道:“你不就是鐵了心要護(hù)著顧珍嗎?你倒是聽聽旁人是怎么說的!”
秦嘉這話說完,便揚(yáng)長了聲音朝崔妤喊道:“崔小姐,陸小姐,請你們過來一下。”
她說了話。
原先圍得死死的一條路倒是朝兩邊散去。
被點(diǎn)到名的崔妤和陸寶棠尚且還不明白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但陸寶棠是個愛玩的,看著這幅陣仗就知道有好戲看,不等崔妤開口,就挽著她的胳膊走過來了,“出了什么事?”
“有一樁事,想聽聽崔小姐和陸小姐怎么說。”
秦嘉抬著下巴,同兩人把之前大家議論的話說了一遭,其實(shí)本來也沒什么事,顧珍作為當(dāng)初京中的紅人,縱然死了大半年,可平日里還是會有不少人議論起她。
說她的相貌。
說她的衣飾打扮。
如此等等。
當(dāng)然。
以往顧珍活著的時候。
她們說這些話,自然都是夸贊顧珍,說她天人之姿、傾城相貌,說她的打扮配色都是頂好的。
而顧珍死后。
這些夸贊也就反了個面,怎么難聽怎么來。
剛才就是秦嘉的某一跟隨者在說起顧珍的時候,順帶夸起秦嘉,“其實(shí)那顧珍有什么好的?長得也不算出色,身材也不是頂好的,脾氣還差,也不知那第一美人的稱號是從哪個旮旯角落里傳出來的。”
“我們秦姐姐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脾氣性子都是頂好的,那第一美人的稱號應(yīng)該給秦姐姐才是。”
秦嘉聽到這番話自然高興。
可她向來不喜歡顧珍,免不得要皺著眉說一句,“好端端的,你們拿我同她比什么?那可是罪臣之女,不干不凈的,沒得污蔑了我的名聲。”
原本也沒什么事。
那些人大多畏懼秦家的勢力,自然都是奉承著她。
可偏偏不巧,這其中有個異類,便是宋詩。
宋詩出席宴會從來不跟她們一道玩鬧,剛才也是因?yàn)橛惺虏诺R了下,聽到這話的時候,她正好要離開,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停下了腳步,踟躇著走到秦嘉的面前,低聲說了一句,“秦小姐,寶安郡主并非不干不凈的,您,您不要這么說她。”
她態(tài)度良好,可說出來的話卻恰好捅了馬蜂窩。
秦嘉第一次被人反駁,當(dāng)下就沉了臉,然后便有了先前那一番對話。
……
如此種種說完一番。
秦嘉看著崔妤和陸寶棠,笑道:“我和宋小姐意見相左,便想問問兩位的意思,那顧珍如何?”說完,她話一頓,跟著道:“若論起來,兩位可是顧珍生前最親密的人了。”
“想來你們說的,肯定能讓我們信服。”
陸寶棠原本是想來看好戲,沒想到這出戲竟然出到了自己身上,牽扯的還是她最最最討厭的顧珍,頓時被惡心的不行,皺著眉,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你們說她做什么?”
她這一副不想多說,生怕說多了,遭晦氣的樣子,成功的讓秦嘉心情愉悅起來。
“那你呢,崔小姐?”
秦嘉轉(zhuǎn)頭看向一直不說話的崔妤,笑道:“你怎么說?”
“這……”
崔妤生平頭一次生出幾分為難,倒不是因?yàn)檫@一番話不好回答,而是時間不對,場景不對,身邊的人也不對,她先前和陸寶棠過來的時候,可沒少聽她說顧珍的壞話,那個時候,她一點(diǎn)都沒阻攔。
甚至。
還站在陸寶棠的角度說了幾句。
倘若此時她站在顧珍的角度替她說話,別說得罪了秦嘉等人,連陸寶棠那邊也過不去。
秦嘉等人倒是沒事。
可陸寶棠。
她很快就要嫁到陸家了,還得靠陸寶棠這個小姑子呢。
可若是讓她去說顧珍的壞話,這又同她平日的表現(xiàn)有所不同,自打永安王府出事之后,她沒少被人問起這些事,那個時候,她都會露出一副為難又傷懷的表情。
大多到這就可以結(jié)束了。
甚至不需要她多說,其他人就會表現(xiàn)出一副“你也是受害者”的樣子。
可現(xiàn)在秦嘉來勢洶洶,身邊還有一個盯著她的陸寶棠,崔妤握著手里的帕子,還真是有些為難了。
她在思索怎么回答的時候。
旁人都在看著她。
秦嘉如此。
陸寶棠如此。
宋詩如此。
蕭知,也如此。
剛才聽到那番話后,蕭知便站在一株桃樹下,未曾離開,甚至在崔妤還沒出現(xiàn)的時候,她想過去幫一幫那個替她說話的宋詩,不過還沒走出去,崔妤就過來了。
而如今。
蕭知聽著秦嘉的問話,袖手立于桃樹下,神情冷淡地看著崔妤的方向。
她也想看看事到如今,崔妤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而那邊……
思索良久的崔妤也終于開口說話了,“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寶安也已經(jīng)去了,大家又何必再說起這件事呢?”她低著頭,似是嘆了口氣,“不管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總歸都過去了。”
秦嘉怎會滿意這番回答?
問道:“崔小姐這話說的,你可是顧珍最好的朋友了,難不成顧珍所想所為,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
“秦小姐。”崔妤抬頭看著秦嘉,臉上表情是強(qiáng)裝堅(jiān)韌的柔和,卻還是能看出一抹受傷的痕跡,“當(dāng)初永安王府出事的時候,我尚在病中,連顧珍的面都見不到,又談何知曉她所行所為?”
這事,大家都知道。
當(dāng)初永安王府出事前的一段時間,崔妤就病了,病得十分厲害,連宮里的千秋宴都沒辦法參加。
“誰知道你是真病假病?”秦嘉不滿道:“左右你時不時就會病上一回。”
相比顧珍。
秦嘉對崔妤也是十分不滿的。
對顧珍。
她是嫉妒顧珍身世好,活得太過瀟灑、恣意。
可對崔妤。
她卻是嫉妒崔妤差點(diǎn)就要嫁給顧辭了。
沒有出事前的顧辭是京中最出色的世家子弟,相貌清俊、性子儒雅,寫得一手好字,不似陸承策的沉默寡言,他為人溫和,又沒有那些紈绔子弟的惡習(xí),可以說,那個時候京中幾乎有大半的貴女都喜歡顧辭。
她因?yàn)楣媚傅木壒剩酝矝]少在宮里瞧見顧辭。
顧辭是她的初心。
所以她嫉妒崔妤,嫉妒她能嫁給顧辭。
原本崔妤和顧辭的婚事是幾年前就該定了的,可偏偏吉日挑選出來,崔妤卻得了病,這一病便是一個月,誤了吉日不說,還來了個所謂的術(shù)士,說崔妤近三年都不得成婚。
那個時候。
她多么希望顧辭可以推掉崔家這門婚事。
可是沒有。
顧辭不僅沒有退婚,還囑咐崔妤好好養(yǎng)病,等到三年后再同她完婚。
……
“秦嘉,你實(shí)在太過分了!”
陸寶棠面露不滿地看著秦嘉,“你說的這都是什么話?!難不成崔姐姐生病還是她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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