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以身相許,墜河-《農家巧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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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露閉上眼睛,砸在溫熱的懷抱里。
她驀地睜開眼睛,驚愕地看著齜牙咧嘴的謝玉琢。
“謝……謝大哥?”
劉露以為謝玉琢跑了。
謝玉琢踉蹌著往后退幾步,后背抵著墻壁,才不至于跌坐在地上。
他抱著劉露的手在顫抖,“你一天天吃的啥?長這么胖,這么重,我的隔夜飯要給你砸出來了!”
劉露所有的恐懼和害怕,被謝玉琢這句話攪得煙消云散。
她臉色通紅,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誒!我救你,你不領情,還給我白眼兒!”謝玉琢舉著劉露,佯裝往地上扔,“出了這條巷子,咱們誰也不認識誰。你可不許說我占你便宜,死賴上我,以身相許來報恩!”
劉露嚇得閉上眼睛,緊緊抓著他的衣裳。
謝玉琢哈哈大笑,“你這點膽子比耗子還小,能平安活著長這么大,挺不容易的吧?”
劉露氣得想揍他一拳,掙扎著下來。
那一日白家喬遷,她幫忙送桌凳,謝玉琢跟在她屁股后面,說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有時又觀察入微,她需要幫忙的時候,他適時搭一把手。
可眼下又這般嘴欠!
她調頭就走,看著護衛走來,嚇得躲在謝玉琢身后。
謝玉琢看著她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蹦到他身后,小臉兒煞白,“妹妹,你別怕。他們看著勇猛,戰斗力是個渣渣!你看我的……”
護衛抽出長刀。
謝玉琢臉色一肅,將卷起來的袖子擼下來,拱手道:“在場的各位兄弟,我和你們家媽媽交情匪淺,都請給我一個面子,將這不長眼的刀劍給收起來!”
“把人交出來!”護衛往前一站,長刀泛著寒光。
“有話好好說!”謝玉琢掙脫劉露的手,“你別抖啊,抖得我緊張!”
劉露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看著他顫動的褲管,“我……我沒抖……”
“那玩意兒不長眼,要不你和他們先走?我待會去找紅樓老鴇贖你?”謝玉琢轉身,劉露手指緊緊揪著謝玉琢的衣裳,謝玉琢看見一道窈窕身影走來,腿立馬不抖了。垂頭看著劉露的眼淚掉下來,挺直了腰桿,嬉皮笑臉道:“你都喊我一聲哥了,我咋能丟下你不管咧?你看看,又被我唬住了吧?”他把袖子往上一撩,“你等著,哥待會就帶你走!”
劉露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謝玉琢擋在劉露前面,雙手叉腰,“正面上我啊!你們這些渣渣!”他抬著腿扭動腳踝,“別浪費時間,你們八個一起上!”
八個護衛面面相覷,揮刀上前。
謝玉琢心里慌得一批,腿都軟了,朝著街角大喊一聲,“鳶娘,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動手了,饒了他們這一回!”
護衛一聽謝玉琢的話,立即收刀,看向前方,鳶娘儀態萬千的從轉角走來。
她似笑非笑道:“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口氣這般大,原來是謝公子啊。”
謝玉琢不客氣地說道:“鳶娘,你咋什么人都收?來歷都不調查清楚,當心捅著馬蜂窩!”
鳶娘有幾分眼見,與她合作的那倆個人,都是逮著窮苦的姑娘下手。
劉露穿著寒酸,哪有什么過硬的背景?
“謝公子,你瞧上這個丫頭片子,我賣你一個人情,一百兩銀子贖回去。”
“她是趙老爺侄女兒的徒弟,你大可將她領回去,等著趙老爺上你這兒贖人。”謝玉琢將劉露往鳶娘面前一推,撣一撣袖子,就要走。
鳶娘有點摸不準,謝玉琢話中的真假。
“我開門做生意的,哪里能做賠本生意?這丫頭是有人賣給我,甭說她是趙老爺侄女兒的徒弟,就是趙老爺的侄女兒,你們要將人帶走,也得給銀子!”鳶娘沉著臉,不通人情。
謝玉琢笑容不變道:“露兒是良家女,你不是從她家人手中買走的,盡管和我犟著,到時候可別和我們攀交情!”鳶娘臉色一變,謝玉琢話音一轉道:“鳶娘,你在鎮上混得風生水起,是個聰明的人,應該知道這筆賬該怎么算。你放人,我們不追究。你的損失,在哪兒丟的,就在哪兒給找補回來。”
鳶娘不作聲,權衡利弊。
謝玉琢道:“露兒的戶籍不在你這兒吧,就算你拿著賣身契,等官府的人上門來,你還能扣住人不成?別到時候……你買的其他人,也捅出簍子來!”
鳶娘斜睨劉露一眼,“謝公子,杜鵑兒成天盼著你去找她,指望著你給她贖身呢!如今看來,你是有了新人。念在你是咱們紅樓的常客,我就做個順水人情,人給你帶走。”
謝玉琢眼睛瞟一眼劉露,看到她的發旋,瞪著鳶娘道:“你瞎說什么?杜鵑兒是趙老爺的老相好。行了行了,改天我約趙老爺來紅樓談生意。”
鳶娘嬌笑一聲,端的是萬種風情,“鳶娘就在樓里恭候謝公子與趙老爺。”手一揮,讓護衛退散。
劉露性子靦腆膽小,不會亂走,好端端咋會被人擄走賣窯子里?
謝玉琢想叫住鳶娘,盤問是誰擄走的劉露。
鳶娘能妥協,賣個面子情,他不能得寸進尺。
而且鳶娘未必肯松口告訴他,反而打草驚蛇。
“行了,他們都走了。”謝玉琢雙手背在身后,吹噓道:“別看我清雋單薄,我的拳腳功夫可不弱。甭說他們只有八個人,就是再來十個八個的,都不是我的對手!”
劉露沒有吭聲。
“咋的?被哥的英姿給迷住了?”謝玉琢彎腰,探頭去看劉露,她那一雙杏仁眼兒淚水盈盈,“你哭啥?他們不會再為難你。”
劉露的腳踝鉆心的疼,“我……我腳崴了。”
“你不會真的想賴上我?”謝玉琢一副看穿劉露伎倆的表情。
劉露沒見過這么可恨的男人,她含淚瞪向謝玉琢。
謝玉琢被她軟軟地瞪一眼,心都酥了。
嘖了一聲,拉高褲管,蹲在她面前,“上來吧,你要賴上我,我也給認了!”
劉露緊緊捏著手指,沒有趴上去。
她快要和白大哥定親,方才被謝玉琢救,抱了一下是逼不得已。
“磨磨蹭蹭干啥?又不是沒有碰過你。”謝玉琢嚇唬道:“咱們再不離開這兒,待會鳶娘反悔,殺個回馬槍,就真的跑不了了!”
劉露面色一白,連忙趴在他背上。
嬌嬌軟軟地身軀壓在他后背上,謝玉琢忍不住心神一蕩,他踉蹌著兩人險些栽倒在地上,他咳兩聲,遮掩道:“我差點被你壓垮了,難怪你要千方百計賴上我,就你這樣壓根沒人會要!”
劉露臉頰漲得通紅,看著謝玉琢的一截脖子,恨不得咬死他,讓他給閉嘴!
謝玉琢臉頰也一片通紅,他從未與女子這般親密接觸過,難免會想入非非。
他打住烏七八糟的念頭,悶著頭,將她送去醫館。
劉露坐在凳子上,將褲管卷起來,露出紅腫的腳踝。
醫女給劉露抹好藥,開一瓶藥酒,叮囑她用法。
劉露掏銀子,這才發現銀子全給那一男一女拿走了。
謝玉琢租一輛牛車回來,去結賬,背劉露放在牛車上,坐在她對面,“你瞧著不聲不響,卻是好心機,套路整的一套一套的。崴腳了,我送你就醫,你沒有銀子,就是想花了我娶媳婦兒的本錢。到時候還不上,拿人來抵債!”
“我家有錢!”
謝玉琢往木板上一躺,翹著腿,聽聞劉露的話,嘴一咧,“我就是上你家去要債。”他笑瞇瞇地說道:“你不會以為我特地送你回家?”
劉露垂著眼角,盯著自己的腳踝,沒有搭理謝玉琢。
牛車離石屏村還有一里路,車木輪子裂了,謝玉琢無奈,只得將劉露背回石屏村。
他準備到村口,將劉露放下來,再找個婦人送劉露回家,這樣不會敗壞她的名聲。
謝玉琢哼哧哼哧背著劉露,小跑到村口,揮汗如雨,準備將她放下,就瞧見白孟扛著鋤頭站在村口。
“白……白孟,你幫我去喊個大嬸過來,將劉露送回家。”謝玉琢雙腿酸痛的發顫,他將劉露放在地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道:“累死我了。”
劉露心口一跳,看向白孟,有一種在外鬼混被家人抓包的感覺,緊張地說道:“白……白大哥,我……我的腳扭了,謝大哥送我回來。”她看著癱在地上的謝玉琢,滿頭大汗,心中微微一動,遲疑許久,抽出一塊粗布帕子遞給他,“謝謝你。”
謝玉琢抬頭,細長的眼睛閃爍著清曜的光芒,厚顏無恥道:“你這是怕我賴賬,先將定情信物給我?”
劉露想將帕子塞進他嘴里,向白孟解釋,“白大哥,不是他說的那樣,我……我……”
謝玉琢見她磕磕巴巴,半天說不全一句話,“行了,你不用解釋。白孟是自己人,不會壞你的名聲。”
劉露快要急哭了,她寧可給其他人瞧見!
“腳好點了嗎?有看郎中嗎?”白孟問道。
劉露點頭,“看了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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