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摯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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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堯點了一根煙,沉默抽了一口,他煙癮不重,除了今晚,最近一次抽煙是和沈林歡結婚那一晚,那晚也很煩躁,不知道拿她怎么辦,他覺得自己像個強取豪奪的土匪,無法忍受把她拱手讓人,于是靠著自己家對她家的那點優越感,以及利用她父母想攀附高門的心思,才把她奪了過來。
她那晚安安靜靜的,卸了妝,人也干凈漂亮,面無表情的,眉眼里都是沉著,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甚至于帶著濃重的防備。
他知道這不是她的錯,對于她來說,他的確就是個陌生人,一個父母安排下不得不答應的聯姻對象,可大約自己并不想僅僅做個聯姻對象,于是連基本的相敬如賓都做不到,明明進房門前在門外站了十多分鐘做心理建設,要好好對她。
結果看到她那神情和態度,就什么都忘了,像個無理取鬧的幼童,借此來博關注。
那晚他抽了半根煙,半根煙的功夫都在想,如何順利度過第一夜,想過循序漸進,可又怕以兩個人的性格,一輩子也難進一步了。
那九天的朝夕相處,她其實都挺配合的,但越配合,他就越煩躁,越發現,人都是貪得無厭的,求不得的時候想擁有,擁有了就想獨占。
最開始只想要一點,后來想要全部。
可她自始至終都對他保持一種本能的防備和冷淡,眼神里都是冷漠,好似一個俯瞰眾生的神,憐憫地看著四下凡人,有舍肉身布施的神性,唯獨沒有凡人那點七情六欲。
于是連最親密的事,好似都無法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不可謂不挫敗。
拿她沒辦法,可又不得不承認被她吸引,于是越愛,越痛恨。
從很久之前就是。
煙抽到一半,腦子里反復琢磨周管家給他復述的話,不甘心地問,“有沒可能沈林歡不是親生的?”
沈家那群有病的人,對沈林歡的態度向來是個謎。
沈風接話,“這事你初中那會兒不就好奇過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程之琳懷孕的時候沈家所有人都見過,她又不是偷偷生的孩子,產房時候,沈家人也都在產房外,所以沒有調包的可能,程之琳住在VIP病房,整層樓就她一個,更沒可能抱錯了。”
沈家就算不景氣,根還在,不至于生個孩子連是誰的都搞不清,又不是演電視劇。
陸堯苦笑一聲,事實上所有可能性他都想過了,那短短的幾分鐘里,他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結論最離譜,但卻是最有可能的。
沈風皺了皺眉,似乎有些明白陸堯為什么這么猜了,沈林歡親生的無疑,如果沈林歡是程之琳但不是沈伯謙的女兒,那就更沒可能了,見過沈伯謙的都知道,沈林歡和他長得有多像。
陸堯把沈林歡和云朝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親子鑒定的結果,保險起見我已經銷毀了,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相信你。”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算這事挑明了,你以為能離婚?
這種聯姻式的婚姻,本身只是利益的交換和勾連,輕易解除不了的。”
“你不明白。”
怎么聽都像是沈林歡在找什么契機想要和他離婚。
簡與臣終于聽明白了,覺得陸堯在這兒摳字眼猜測的樣子真是夠卑微的,想說天下好女人這么多,又不差這一個,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要真能放得下,至于這么些年還心心念念,怕她被家里坑,怕她嫁到別處去受苦,自己費心把婚事攬過來。
說到底是他一廂情愿,就算沈林歡不喜歡他,依舊討厭他,并不領情,至少表面功夫做得夠好了,也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婚前的事……
簡與臣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你放人家自由吧!既然你想做好事,就只做好事好了,別妄圖把人綁在身邊了,沈家的面子顧住,過幾個月就以感情不合和平離婚,沈家日子好過了,也就不會逼沈林歡了。
以沈林歡的能耐,你把她放公司養段時間,要不了多久沈家就控制不住她了。”
陸堯不吭聲,沉默抽著煙,想起沈林歡新婚夜說的話,不由自嘲一笑,或許沈林歡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想法,是他妄想了。
簡與臣:“你也別想太多。”
夜風凜冽,白日里下了一天的雨,晚上妖風冷得像是入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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