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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東收到譚鍇來信的那天下午，大辦公室因?yàn)槎砺?lián)邦等三國組成獨(dú)立國家聯(lián)合體的新聞?wù)归_了熱烈的討論。

    他拿著信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正聽到何煜高聲道：“散了，肯定要散，你們就聽我一句，蘇維埃政府過不了這個年。”

    “這還用你說嘛，八一九之后，誰還相信蘇維埃能繼續(xù)下去。”坐在何煜后面的聲樂系輔導(dǎo)員李振國揶揄道。

    “倒也未必人人都這樣覺得吧。”何煜笑了笑，看向其他老師們，“你們說呢？”

    沒人搭茬。

    現(xiàn)在討論這個事情多少還是有些敏感了，而且很多人內(nèi)心還是對蘇維埃抱著希望的，他們也怕蘇維埃真的倒了會發(fā)生多米諾骨牌效應(yīng)，華夏會受影響。

    劉昌敏拉了拉何煜的胳膊，說道：“別聊了，你今天的工作還沒做完呢。”

    何煜也知道自己表現(xiàn)得太顯眼，被劉昌敏這么一拉，順勢坐了下去。沒人牽頭說話，其他人紛紛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工作。

    于東默不作聲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剛掏出鋼筆準(zhǔn)備上水，何煜的腦袋就湊了過來，他壓低著聲音問道：“于東，獨(dú)立國家聯(lián)合體的事情聽說了么？”

    “現(xiàn)在聽說了。”于東兀自上著墨水，他對這個話題興趣不大。

    何煜卻談性十足，繼續(xù)小聲道：“你覺得呢，蘇維埃能過年么，假如真的散了，對我們會有什么影響？會不會……”

    后面的話何煜沒有說，大概他也知道是禁忌。

    “我們跟蘇維埃一樣么？”于東反問道。

    “不一樣……至少不完全一樣。”何煜搖頭。

    “既然不一樣，就沒有必要把我們往他們身上去套了。”

    “可是畢竟咱們之前……”

    “之前是之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思想該轉(zhuǎn)變了何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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