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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除族懲罰-《我去古代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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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湛老二死狗一般被拖走了,湛老太心痛的捂住胸口。

    余光一掃,只見湛非魚站堂屋門口冷眼旁觀著,湛老太怒不可遏的罵起來,“小魚,你立刻讓老族長放了你二叔,你要是敢見死不救,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畜生!”

    看著兇狠潑辣的湛老太,村里人忽然意識到她以前說疼愛孫女都是假的,一旦出事了,湛老太心里只有湛老二一個兒子。

    “奶奶,我要是見死不救,二叔這會已經被曾管家?guī)ё吡恕!闭糠囚~冷淡的開口,不悲不喜的像是木頭人。

    哀莫大于心死!一個七歲的小姑娘要不是被傷了心,怎么能像廟里的老和尚一般沒了喜怒,這事擱他們身上,就算湛老太是奶奶是長輩,他們也忍不住要罵兩句。

    “長順家的,你得講理啊,小魚今天可是出了大力了。”看不過去的老太太幫襯的開口,小魚真是出力不討好。

    另有一老太太不屑的撇撇嘴,故意提高了嗓音,“小魚要是我孫女,我睡著都要笑醒了。”

    湛老太不甘心的收斂了臉上的猙獰,話鋒一轉,示弱的看向湛非魚,“小魚,奶知道你是個能耐人,你二叔挨了七刀啊!”

    湛老太哽咽的直掉淚,“你難道忍心看著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小魚,你可憐可憐你爺你奶一把年紀了,你給你二叔求求情,奶給你跪下磕頭了!”

    “姚氏!”老族長一手怒指著被人攔住的湛老太,氣的直發(fā)抖,“你存心要害了小魚啊,親奶奶給孫女下跪,這傳出去了,小魚還有什么名聲可言?背上不孝的罪名還怎么讀書科舉?”

    湛老太簡直刷新了村里人對她的認知,仗著是自己長輩就一而再的欺辱小魚!

    再聽老族長這氣憤填膺的話,大家心理咯噔了一下,小魚不能科舉了,斷的就是湛氏一族振興的希望那!

    如果是以前,村里人還有幾分懷疑,小魚再聰明也只是個七歲的孩子,但今天湛非魚一人就勸退了曾管家,大家立刻將她上升到了和村正、老族長一樣的高度。

    小魚就是個能耐人,以后能拉扯全村人。

    “奶,二叔的事有老族長有村正做主,還有這么多叔伯長輩,這事我一個孩子管不了。”湛非魚苦著小臉,想要攙扶湛老太,又被她那狠辣猙獰的目光嚇到了。

    “小魚,你說得對。”村正接了一句,小魚雖聰明可也是個少不經事的孩子。

    在場的長輩們也都認同的點頭,無形中被湛非魚給捧了一把,大家心里都高興,小魚還小,湛老二這事還得他們這把老骨頭來定奪。

    “你們都對我兒子下狠手了,我何必在乎一個孫女的死活!”湛老太陰森森的開口,皺紋密布的老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毒,“你們敢動老二,我就讓這死丫頭沒辦法讀書科舉!”

    “對,娘,就該這樣!”小姚氏跟著吆喝著,惡狠狠瞪著湛非魚,“你這個見死不救的小畜生,良心都被狗啃了,親二叔都不救,你們還指望她以后拉扯你們,我呸!”

    離得近的幾個嬸子被噴了一臉唾沫,沒好氣的瞪著囂張的小姚氏,就湛家二房這幾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們也不會救啊!

    老族長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下來了,笑了笑開口道:“行,不關祠堂,我這就派人去通知曾家,你們婆媳就對曾家人以死相逼吧!”

    湛老太和小姚氏再一次失音了,曾家可不是善茬,汪明都被打的癱瘓了,她們哪敢讓曾家?guī)ё哒坷隙?

    最終,湛老二被關進了祠堂,柱子幾個年輕人守在祠堂門口,村里人也都三三兩兩的回家去了,但說的還是湛家的事。

    ……

    月上中天。

    湛家今晚是冷鍋冷灶,小姚氏在老兩口的房子里哭著,湛大郎繃著臉,湛三郎不時嚎兩嗓子。

    “哭哭哭,你除了哭還會什么?”湛老太躺在床上,被哭聲吵的腦殼疼,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老二還活著呢,你哭哪門子喪!”

    “娘,我就是擔心當家的。”小姚氏嘟囔了一句,也是累了,拉過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都是小魚這死丫頭,她那么能耐,怎么不讓曾家放過當家的,沒良心的小畜生!”

    “夠了,關小魚什么事!”湛老頭見她越說越離譜,斥了一句,煩躁的拿起旱煙抽了兩口。

    “那就是個小畜生!”湛老太厲聲罵道,陰狠猙獰的表情成功讓湛老頭閉嘴了。

    不管婆媳倆如何咒罵湛非魚,心里卻是虛的,怕的不是老族長村正他們,而是寶豐布莊曾家。

    隔著幾堵墻都能聽到罵聲,李氏譏諷的看向坐在床邊不說話的湛老大,這就是他孝順的老娘,造孽的是湛老二,可被罵的卻是小魚。

    湛老大看著李氏,想要開口,可看著李氏那毫不掩飾的冷漠臉龐,湛老大不知道該說什么,又低下頭沉默著。

    房間里,湛非魚是整個湛家最冷靜的,執(zhí)筆蘸墨,風骨初現的字落在黃麻紙上:待到秋月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一首詩畢后,情緒波動的湛非魚再次提筆:百花發(fā)時我不發(fā),我若發(fā)時都嚇殺。要與西風戰(zhàn)一場,遍身穿就黃金甲。

    “此番看來倒有幾分少年意氣。”突然的,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湛非魚錯愕一愣,卻不知道林夫子何時來的,又在門口站了多久,至少自己寫詩時殺氣四溢的模樣是被看到了。

    進屋的林夫子拿起桌上的紙,“要與西風戰(zhàn)一場?小魚,你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夫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學生問心無愧。”湛非魚畢恭畢敬的對著林夫子行禮,昏黃的燈光下,一雙眼依舊澄清透徹,只是多了一抹肅殺冷酷。

    林夫子平靜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小弟子,湛家之事半日時間就傳遍了,在所有人都咒罵湛老二謀財害命,湛非魚以德報怨時,林夫子卻知道這其中還有內情,所以他來了。

    “大郎在私塾四年,為師對你二叔也算有幾分了解,以他的圓滑必不會為了銀子去得罪曾家。”林夫子一語擊中要害。

    湛老二或許自私或許貪婪,但他不是沒腦子的莽漢,一旦告到官府這可是判斬刑的大罪,而且曾家也會報復,湛老二不是亡命之徒,他絕不會做。

    湛非魚沉默的看向窗戶外漆黑的夜色,遲疑半晌后忽然開口:“孟子曰: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廟;士庶人不仁,不保四體。”

    “夫子,我只能說我二叔是咎由自取,他對我存有殺心。”湛非魚敬重林夫子,但她依舊有所保留。

    “什么?”林夫子一怔,不是不相信湛非魚的話,而是不明白湛老二為什么要謀害親侄女,即使小魚讀書有天賦,也不至于招來殺身之禍。

    玉面郎君侯飛的事湛非魚不能說,于是道:“夫子,二叔已經兩次對我下殺手,汪家搜出來的十兩銀子不是封口費,而是我的買命錢,只是瞎眼婆子眼睛看不清楚。”

    眼睛不好,所以殺錯人了。

    一想到湛老二后背挨了七刀,林夫子面色驟變,半晌后明白的點了點頭,“難怪你二叔不曾自辯。”

    默認十兩銀子是封口費,等于得罪了曾家;可實話實說,那也是買兇殺人,要殺的還是親侄女,是陳縣令看重的讀書人。

    兩者擇其輕,得罪商賈曾家或許還有轉圜余地。

    湛非魚倒了一杯茶遞給還有些愣神的林夫子,不厚道的繼續(xù)道:“夫子,曾家認為主謀是朱鯤,我二叔只是從犯,但主謀不能定罪,從犯自然能逃過一劫。”

    “再者我二叔篤定了我會幫忙周旋,我爺爺我奶奶我爹都會逼著我出面,因為我是讀書人,我不能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讀書人愛惜羽毛,湛家長輩輪番上陣,湛非魚敢不答應?到時候湛老太、小姚氏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逼死親奶奶、親嬸子,湛非魚也不用科舉了。

    “你二叔害人在前,你不幫忙是出于大義!”林夫子不認同的開口,自古忠義兩難全,小魚不這是大義滅親。

    夫子想的太簡單了,湛非魚幽幽一笑,語調輕松的調侃,“二叔出事了,我奶一病不起,需要親孫女端藥送水的伺候,隔三差五病一次,夫子,你認為我還有時間讀書嗎?”

    呃……沒有經過“人間險惡”的林夫子一怔,侍疾乃是孝義,湛非魚只能被磋磨。

    “這還算輕的,若是我奶給我訂下一門親事,找個下三濫的未婚夫敗壞我的名聲,別說讀書科舉了,我估計只能浸豬籠了。”湛非魚此言一出,毫不意外被林夫子給狠狠瞪了兩眼。

    可身為長輩,湛老太有權決定湛非魚的親事,她就算拿捏不住親孫女,但卻把湛老大牢牢攥在手心里,借刀殺人的手段一用,親者恨、仇者快!

    明明只是一農家,林夫子愣是感受到了朝堂之上的詭譎莫測、血雨腥風。

    燃燒的蠟燭芯發(fā)出嗶的一聲,收回思緒的林夫子忽然感慨自己當個鄉(xiāng)野夫子是對的,若真的出仕了,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許久之后,林夫子面色復雜的問道:“小魚,你打算如何做?”

    “夫子,我會借由二叔的事讓家中把我過繼出去。”這才是湛非魚阻止曾管家的真正原因,她不能留在湛家,否則一個孝字就能壓死她。

    但湛非魚更清楚湛家不會同意,所以她只能用二叔當籌碼,是過繼自己還是讓曾家弄死二叔?

    夜深霜重,林夫子提著燈籠走出了湛家,腳步一頓,背對著身后之人問道:“小魚,可還記得當日說過的話?”

    什么話?湛非魚愣了一下,看著夜色之下林夫子被風卷動的長衫,腦中靈光一閃。“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學生謹記先生的教誨!”

    聽著身后稚嫩卻堅定的聲音,林夫子微微一笑,踏著夜色而去。

    ……

    第二日清晨,伴隨著晨曦光亮,厚重的木門緩緩被推開,自湛氏一族開宗立祠日起,湛非魚是唯一一個踏入祠堂的女子。

    除了坐在主位的老族長和村正外,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一輩也紛紛落座,而各家各戶的當家人則安靜的站在一旁。

    湛老頭擔心的看著被押過來的湛老二,急切的往前兩步,“老二,你還好吧?”

    一夜沒睡,湛老二也想了一晚上,他肯定不能認下謀害曾夫人的罪名。

    當然,更不能說自己買兇要殺親侄女,湛老二打算來個死不認賬,只要這死丫頭要科舉,自己就有一線生機。

    “爹,我沒事,讓你擔心了,是兒子不孝。”湛老二胡子拉碴、聲音嘶啞,一句關心的問候讓湛老頭紅了眼眶。

    “你說你怎么這么糊涂!”湛老頭悲痛的拍打著湛老二的肩膀,這是他最倚重的兒子啊,怎么就干了這么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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