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下午放學(xué)。 溫元初依舊不理人,凌頌生了氣,提早半小時給家里司機(jī)發(fā)了消息,鈴聲一響就拎著書包跑了。 溫元初騎車從學(xué)校出來時,凌家的車已揚(yáng)長而去,只留下一串尾氣。 飯桌上,凌頌悶悶不樂地吃東西,一反常態(tài)的話少。 凌母問他:“你怎么了?今天跟元初吵架了嗎?怎么早上坐元初的車去的,下午又讓老陳去接?” 凌頌哼哼:“他心眼小,我才沒跟他吵架,誰要跟他吵架,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 凌頡斜了他一眼,越發(fā)肯定,這傻小子不正常。 但是算了。 就凌頌這傻乎乎的樣,沒準(zhǔn)壓根想不明白,他何必多此一舉,說出來更適得其反。 吃完晚飯,溫元初比平常提早了十幾分鐘過來。 凌頌本不想理他,但溫元初說,今天不上課了,他跟學(xué)校請了三天假,要去外地一趟,周日才回來。 凌頌愣了愣:“去哪里?” “北京,我姑奶奶過世了,我們?nèi)叶家厝ィ粫旱娘w機(jī)。” 凌頌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半天憋出一句:“節(jié)哀。” “我這幾天不在,你自己看書做題。” 溫元初把他的教材、參考書一一翻開,給他勾讓他自學(xué)的內(nèi)容:“每天晚上把做好的題目拍照發(fā)我。” 凌頌立刻閉嘴。 你可以走了。 溫元初再次提醒他:“不許偷懶。” 凌頌沒接話,他心里不舒服,他可沒忘了他倆還在冷戰(zhàn),這人莫名其妙不理他,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而且他現(xiàn)在要走了,一去幾天,鬼影子都見不到。 “凌頌?” 凌頌的眼睫顫了顫,嘟噥出聲:“你管我那么多干嘛,你反正不想理我。” 他其實(shí)想發(fā)脾氣,但對著溫元初,又有點(diǎn)本能的慫,所以憋屈。 沉默一陣,溫元初抬手,摸了摸他的狗頭。 凌頌皺眉退開:“做什么?不許亂摸。” 溫元初坐下,平視他:“今天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他的語氣過于認(rèn)真,凌頌頓時就氣不起來了。 這人真是,好似他成了無理取鬧的那個。 “溫元初,……你怎么跟個別別扭扭的小姑娘一樣,那些女生都沒你這么小氣。” “嗯,我的錯。” 凌頌擺擺手:“算了算了,朕寬宏大度,不跟你計較了。” 跟這人生氣,他遲早要短壽。 他還想再活五百年來著。 溫元初松了口氣,再次提醒他:“書還是要看,習(xí)題也要做,不能放松。” 凌頌撇開臉,他沒聽到。 “我去北京,給你帶些特產(chǎn)來,你想要什么?” 凌頌勉為其難地想了想,說:“國子監(jiān)附近有一間蜜餞鋪?zhàn)樱苡忻模犝f開了六百多年了,我想嘗嘗。” 他上輩子就只嘗過一次那家的蜜餞,還是小德子出宮偷偷給他買的,后頭被攝政王發(fā)現(xiàn),那個死鬼不顧他求情,硬是罰了小德子二十板子。 所以說,死鬼攝政王真的一點(diǎn)都不討喜。 溫元初:“六百多年只是噱頭而已,那間店就是借了從前的鋪?zhàn)拥拿^,并不是真的就開了六百年。” “我不管,我就要吃。” “好,我給你買。” 凌頌滿意了,比起那個死鬼,溫元初果然好說話得多。 之后溫元初又叮囑了他一堆有的沒的,走時凌頌問他:“你要坐飛機(jī)去嗎?” “嗯,是坐飛機(jī)。” 凌頌心里羨慕,他也想坐飛機(jī),飛上天的感覺是什么樣,他還從來沒試過。 溫元初大約看出他心中所想,說:“等你成績趕上去后,我同你一起去外頭玩,坐飛機(jī)去。” 凌頌終于被哄高興了。 “那你早去早回啊,別忘了我的蜜餞。” “好。” 溫元初離開后,凌頌果真聽他話,自己看書做題。 但堅持了一個小時,還是覺得無聊。 他從來到這個地方起,就一直有溫元初陪著,一下見不到人了,還挺不習(xí)慣的。 凌頌覺得這樣不好,非常不好。 他太依賴溫元初了。 ……就像上輩子依賴攝政王一樣。 明明他有師父、有太傅,但每一回,有什么事最先想起的依舊是攝政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