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方格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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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東西回了隊伍住的酒店,剛跨進自己房間,賀群就闖了進來,“哥,周樹和海凌隊的人打起來了,要送醫(yī)院了。”
楊繼沉捏著眉心,“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和嘉凱在花壇邊抽煙呢,就聽到另外那邊吵起來了,再一看就打成一團了,說著有人受傷了,就叫了救護車,這會救護車正要趕來,我聽見前臺說你回來了,就趕緊來找你了。”
楊繼沉把東西一放,跟著賀群下了樓。
幾個人就在酒店門口附近打的架,一人坐一邊,一個捂著額頭,一個在抹嘴角的血。
圍觀的人堵了個水泄不通,楊繼沉擠進去,只見周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額角滲血,捂著手臂咬牙切齒的。
周樹見了楊繼沉喊了聲哥。
還沒等說上話,救護車就來了,周樹一瘸一拐的上了車,而另外那邊被抬了上去,看著病弱,眼神卻是兇狠凌厲的,仿佛在得意些什么。
楊繼沉三人跟著上了救護車。
初步檢查下來,沒什么大礙,但手臂肌肉損傷,得修養(yǎng)一陣子,這話一聽周樹急了,“怎么能修養(yǎng),我過幾天還有比賽呢!”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那也得修養(yǎng),不可以做用力氣的活兒,年輕人,這會不珍惜身體,老了有的罪受。”
楊繼沉說:“好,知道了,多謝。”
楊繼沉把人帶到了走廊,是個清靜地兒,三個人圍著周樹,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覺得這事太突然,很是無奈。
楊繼沉眼睛還有些熏紅,是昨晚宿醉的后遺癥,他聲音都是沙啞的,雙手抄在褲袋里,淡淡的看著周樹。
“說吧,怎么回事。”
周樹被氣的眼睛也紅了,但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依舊咽不下這口氣,不爽的說:“海凌不過去年新建的隊伍,論資歷,這兒的每一支隊伍都比它老,實力還沒拿出來給人看,就輕狂成那樣。”
周樹看向一側。
楊繼沉:“繼續(xù)說。”
“十幾歲的小孩,毛都沒長齊,氣焰倒是不小,跟個長舌婦一樣,說咱們車隊已經(jīng)散了,已經(jīng)四分五裂了,不用一年時間就可以把我們搞垮,還說我們不過是些三流賽車手,要什么沒什么,留我們和他們這些職業(yè)的比就是侮辱他們。哥,我們是嗎我們辛辛苦苦爬起來,沒有正規(guī)的教練和場地又怎么了,一不偷二不搶,靠的是自己,我們因為喜歡才去做這個事情,以前你覺得車隊名不重要,對什么都不在意,我們也無所謂,都是些虛名而已,可說到底我們是一支隊伍啊,現(xiàn)在國內能和我們和你相比的,有多少隊伍多少人,就連鄭鋒也要對你低聲下氣,他們算什么?梔夏是走了,我們是缺了一角,可怎么會散呢?我們以后會散嗎?”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其實他們心里都明白,總有一天會散的,只是時間或長或短罷了,而楊繼沉也不曾一次說過他不打算玩這個玩一輩子。
江珃的出現(xiàn)讓楊繼沉變了很多,他們都能感覺到,楊繼沉是變的愛笑了,更有人情味了,人也比以前放松了許多,可他們也感到危機,害怕楊繼沉尋到了人生的另一個意義就放棄了賽車,如果沒有楊繼沉,他們這支隊伍算什么。
周樹看著嘻嘻哈哈,可躺床上的時候也想了很多,有些想法誰都沒提,怕傷了幾個人之間的感情。
海凌那幾個人的一番話激惱了周樹,一時沒控制住就上去爭辯,那邊的人也是火氣大的主兒,就打了起來。
楊繼沉神色不驚,反問道:“你們想一直往上走嗎?”
一直往上走,榮譽一生。
周樹:“想,你不想嗎?”
楊繼沉沉默了,半響,他啞著嗓音說:“我是喜歡賽車,是小時候的一個愛好,是當初被逼到走投無路才去玩了地下賽車,我不像你們,一開始就是一腔熱血,那時候我只是為了錢,為了活下去,用生命換錢,用錢換取生命,要說情懷,我比不上你們。打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不會做這個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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