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聲殿下雖然還很嘶啞,卻無法否認這個時候的傅辰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頭野獸了。 邵華池的心,一沉。 張了張嘴,什么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 甚至不敢與傅辰對視,他可以裝作息事寧人,又或者解釋一遍,再不濟還可以在這時候狠命揍傅辰一頓以逃脫即將到來的排斥,但沒有,他甚至做不了什么反應(yīng)。 就這樣袒露著身體,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傅辰捂著頭,并沒有去眼神給那群圍觀的人。 他究竟在做什么,居然褻瀆了七殿下? 傅辰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手掌,把邵華池當(dāng)做頤然了? 很確定并沒有,除了同樣強悍的性格,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無論是身份、時代、性別。 沒有……但他還是放縱了。 這放縱甚至就如同長在體內(nèi)的毒瘤,不知不覺間生根發(fā)芽了。從宮里帶出來的慣性讓他在面對邵華池的時候,會自然而然將之尊而重之,甚至在知道對方就是隱王的時候,也無法完全將兩人混為一談。 哪怕深知七殿下心機深沉的本性,也許在傅辰心中這還是那個被禮教培養(yǎng)出來的皇族典范,也是那個自己一步步教導(dǎo)他成長的皇子,可以為師為友,卻萬萬不可朝著那條不歸路而去,而他也從未想過會與男子那般親近。 原本可以維持的關(guān)系,在今天卻接二連三打碎了。 就算當(dāng)時神智不清晰,但他的記憶力沒有問題,對方隱忍的聲音,阻止的神態(tài),驚訝的眼神還歷歷在目,而這些還不是令傅辰最震驚的原因。他居然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對方喘息的熱度,噴到自己臉上的氣息,不甘的鋒利眼神,還有指尖殘留的來自于對方肌膚的溫度。 在潛意識里,他在忽略那些不合理的特征,只是像一頭野獸一樣將自己的**發(fā)泄在殿下身上,殿下又何其無辜?原本開始治愈的眼睛也有些刺痛襲來,至少在今天以前,他從未考慮過自己會對同樣性別的人做出這般事情,難道真的太久沒發(fā)泄了? 傅辰想到田氏那些話,本來就帶著虧欠的心態(tài),越發(fā)有些控制不住的愧意。 想要給邵華池將衣服拉上,還未碰到衣襟,就感覺到對方的逃避,傅辰眼底一黯。 “殿下……”一絲愧疚,一絲躊躇。 邵華池臉一白,微微顫抖著手將被褪去的衣服拉上,搶在傅辰前面道:“閉上你的嘴,我不想聽。” 邵華池就像只鴕鳥,不愿聽到傅辰的問題。 他實在太了解傅辰這個人了,能看上男人的幾率比李皇倒臺還低。 在黑血區(qū)的一幕幕還清晰的存于腦中,傅辰是拒絕的,從根本上來說,傅辰不會考慮男人,還是一點沒有女性特征的男人。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就是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何況是當(dāng)事人之一的傅辰,還不如讓他閉嘴,省的聽到那些不中聽的。 事實上,七殿下對傅辰的威懾力哪怕過去那么多年,也依舊殘存著。 傅辰果然沒再開口,他現(xiàn)在腦子還是混亂的,先壓下藥性才是最重要的。 忍著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潮,傅辰又退了一步,讓邵華池有時間更快的整理好凌亂的衣服。 向來沒理都能被他狡辯的有理的人,面對邵華池卻有些詞窮。 傅辰這才看向那群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了,非禮勿視。 這群人有些欲哭無淚,他們的主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 不過傅辰并不奇怪他們的震撼,無論是邵華池的人還是他的人恐怕都一下子接受不了,就是現(xiàn)代都很難看到這樣瘋狂的一幕,更何況是這個年代。也幸而這群人格外忠誠,現(xiàn)在還能裝作若無其事。 這群人也并沒有傅辰以為的那么淡定。 就好比青染,覺得今天一直渾渾噩噩的,從之前發(fā)現(xiàn)瑞王的心意已經(jīng)駭?shù)秸f不出話了,到現(xiàn)在看到自家公子都像是在做夢似的。幾乎從沒有那方面**的傅辰熱吻著瑞王,那激烈的他們身為旁觀者都有些臉紅心跳,而且看兩人的動作,怕不是他們這群人在場,真的會繼續(xù)下去。 在戟國跟隨傅辰多年,這方面的情況青染也是略知一二的。以傅辰當(dāng)時太監(jiān)總管的地位,加上李皇的寵信,除了公主外的其他女人幾乎都可以隨便挑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不少宮女還巴巴的等著依靠李遇的身份在宮中站穩(wěn)腳步呢,伺候太監(jiān)在那個情景中甚至都不算侮辱人的事,更何況公子那品貌。 而且據(jù)她與梁成文的交流來看,去了根的太監(jiān)應(yīng)該比常人對那方面需求更多,可就是李皇賜給公子的那些容貌才藝俱佳的宮女,公子也是全退了回去的,她有時候甚至覺得,公子就不像個有七情六欲的人。 被青染捂著眼睛的包志還帶著奶音,“姑姑,為什么捂住我眼睛。” 青染緊張地一滴汗落了下來,我的小祖宗,別問了,這是咱們能參合的事情嗎?你沒看到瑞王的眼神嗎,我們再看下去,他可不會管我們是不是公子的人。 青染并沒有錯過剛才那瞬間邵華池的殺氣,這些年雖然公子并沒有特別關(guān)注,是想與瑞王劃清界限的,但做不做情報是她的責(zé)任,情報上瑞王在戰(zhàn)場上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記錄,可完全不像他在公子面前那樣軟和的。 就像他們在火器庫談的那樣,如果不是看在公子的份上,早沒他們幾個人了。 這時候只是年長幾歲但一直接受他們教育的青酒就有眼色多了,小步跑到外面去探查情況了,剛才發(fā)現(xiàn)公子后,他抓緊時間給自己弄了一套女裝,小女孩在這個被封閉的城市里更不起眼。這里他們已經(jīng)停留很久了,要是在待下去難保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想想也是,青酒他們本來可是本來打算讓他們在京城掀起浪潮的人啊。 在青染還在思考的時候,就聽到輕輕的撞擊聲。他們這時候也顧不得非禮勿視了,再回頭看就見公子倒在瑞王身上,那胸口大片的血跡似乎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 但他們卻沒有立刻上前,當(dāng)看到邵華池溫柔的將失血昏迷的公子攬在自己懷里的時候,好像誰都沒辦法插入這兩個人之中。 明明眼前的畫面沒有任何超過的地方,卻比剛才更讓人心跳加速。 也許是,七殿下的眼神,太感染人了。 他看著傅辰的目光,深邃不見底,厚重暗沉。 邵華池的臉頰靠著傅辰的頭頂,來回蹭了蹭,溫情地讓人落淚。 忽然低喃了一句話,只有三個字。 卻沒有任何人聽到。 他們這次的落腳點不再是破敗的民宿了,而是一間廟宇,到處都是來避難的百姓和念經(jīng)的和尚們,場面還有些熙熙攘攘,老呂他們并沒有趕盡殺絕,對宗教的尊重讓他們暫時沒有動廟堂。廟堂中還供奉著晉太祖的雕像,不過曾經(jīng)對晉太祖盲目相信的百姓,現(xiàn)在就算生活在這座雕像下方,也只是拿著冷漠的眼神望著,還有幾個孩子撿起地上的石塊就朝著雕像砸去。 他們恨,怨,失望…… 也許砸的不僅僅是雕像,而是他們長久以來的信仰。 有一句話讓許多人深信不疑,沒有信仰的人,是沒有魂魄的。 當(dāng)邵華池扶著傅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一幕,心微微一痛,百姓已經(jīng)不愿意相信晉國了,這才是李皇最想看到的吧,**的殘害只是讓百姓痛恨當(dāng)權(quán)者,但心理上的摧殘才是最終打垮晉國的根本原因。 寺廟的住持與雅爾哈將軍是舊識,在青染的安排下,很快他們就得到了里面的一個寮房,在后山,專門供給客人居住的地方。 城里的大夫幾乎都被青酒和青染秘密找了過來,邵華池確定傅辰?jīng)]有生命危險才松下一口氣,只是為了保持清醒,傅辰居然在原本還沒痊愈的傷口上又給了自己一刀,如果不是有梁成文的藥,怎么可能還撐得下來。 常年在戰(zhàn)場上的邵華池,知道這些傷口只要處理不善,就會感染甚至死亡,這幾乎是帶走軍隊生命的噩夢。 傅辰做事有時候狠的讓人連罵他都覺得是件多余的事,這個男人只要確定了就不會改變主意。 不過現(xiàn)在還有件更緊迫的事纏繞著邵華池,他最煩惱的,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