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和你們比起來,我這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你們不攻擊,我也不會主動挑釁,這樣回去你讓我如何對父皇交代,同室相戈,可是父皇最不想看到的畫面了。”晉成帝最忌諱的,不外乎是這黨爭。邵華池滿嘴的無奈,好像是被逼不得已才反擊的,作為一個一年里有小半年都在西部和北部帶著兵的皇子來說,可以說遠離皇位爭奪,算是獨善其身了,這也是晉成帝最欣慰的,老大、老二和老九爭得面紅耳赤,但還是有幾個安慰的存在,比如哪怕被老九“威脅著”站隊的老七,為了躲避這些不惜去西北以表明自己的個人立場。 里里外外這都是個清廉、不愿意牽扯到黨爭的王爺,至于與九王爺邵子瑜交往過密,在晉成帝看來那不過是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作為皇帝的自己對他太過寵愛,他也不會被逼站好隊伍,可以說被迫的無奈之舉。 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遠遠躲開,只專心辦差事的七王爺,居然還被老大等人盯上,不遠萬里從京城趕過來就為了刺殺一個已經(jīng)非常識相遠遠躲開的皇子,晉成帝暴怒的后果可想而知。 聽到邵華池說到父皇,刀剛毅猜測七王爺恐怕早就知道他們是誰了,絕對不能讓七王爺回到京城,如果罪證確鑿,大皇子危矣!看看因為一個宮中惡犬事件,被皇上整整關了五年,最近才從自己府里放出來的二王爺邵華陽就知道了,黨爭絕對是皇上的逆鱗!刀剛毅到底是一等衛(wèi)領隊,冷靜下來,面上不動,“我們是曇海道的人,只要人命不管其他。” 打死不承認是邵慕戩的人,邵華池沒有人證物證,拿什么指正他們,那是污蔑! “哦,對了,我忘了說了,如果我超過三十天沒回去,我的信使就會直接去京城報信給父皇,你們可以編得再合理一些。”邵華池像是忽然想起來這件事,他的目光緩緩看向在不遠處某棵樹上的某個人影,眼底含著一抹笑意。 什么,信使! 刀剛毅沒想到邵華池居然還準備了后招,算一算時間,今天可不剛剛好是邵華池進入笏石沙漠的二十九天! “好打算,七王爺不愧是七王爺,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平時表現(xiàn)的冷硬,也不與官員接觸,以為是個不知變通的王爺,障眼法。誰障眼誰還不一定,不行,他一定要將這些消息帶回去給壽王,他臉上一肅,“兄弟們,上!” 現(xiàn)在可不管對面的人是王爺還是平民,必須要殺了滅口,讓七王爺回去整個大皇子黨都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 邵華池隨意的面容稍稍一變,看向那個隱藏在樹叢中的人影。 那人影收到了信號,忽然就從樹上朝著刀剛毅等人撲了過去,一張拇指粗的大網(wǎng)籠罩在他們頭頂。 這張網(wǎng)非常大,材質(zhì)堅韌,就像是為了這一幕早早做好的準備,一直被邵華池的親衛(wèi)兵一路帶著走,剛才就放在帳篷里面,在邵華池的出現(xiàn)吸引人所有人注意力的時候,傅辰就已經(jīng)背著大網(wǎng)爬上了那顆樹上面。 刀剛毅等人怎么都沒想到,他們?yōu)榱四軌蛉轿坏墓羲跃墼谝黄鸬膽獙χǎ瑓s反而方便了邵華池和傅辰的計謀。 被網(wǎng)罩住了! 而哪怕他們身邊有諸多武器,也沒辦法一下子割開這么大一張?zhí)刭|(zhì)網(wǎng)。 傅辰跳的時候,是找準角度的,只是還是被反應非常快速的刀剛毅刺中了腳底,本來可以落到帳篷上的他,往帳篷頂?shù)倪吘壦とァ? “抓住我!”在帳篷頂?shù)纳廴A池厲茫一閃而過,朝著傅辰的方向撲過去。 傅辰被中途改變了方向,腳底又受了傷,刀剛毅他們可不會對他留手,他也看到了邵華池伸出的手,但是他們還是離了有一段距離,如果就這么撞到沙地而不是帳篷上,沒有帳篷的緩沖從高空墜落的重力,哪怕是沙地也會受傷。 在和邵華池的手錯過的剎那間,邵華池忽然加大撲出來的力度,緊緊扣住傅辰的手,兩人一起沖出帳篷外,往地上落的時候傅辰一咬牙,勉強轉(zhuǎn)了個方向,讓自己的背脊著地,由他來承受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邵華池是主帥,不能在這個時候因為自己而出事。 邵華池見傅辰的動作,在要掉落的時候先出了一掌拍于沙面上面,在幾秒的緩沖力道時傅辰的身體是騰空的,并未受傷。這為他們爭取了幾個瞬息的時間,邵華池這才借力往旁邊滾去,滾落在地的同時,兩人身體貼著對付,邵華池完全感受到與他擁抱的男人,身體有多么強悍,也許是因為一個多月沒洗過澡,味道不算好聞,但并不是那么難聞,反而屬于這個男人的純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男人的腰很細,甚至能感受到那一塊塊肌肉透過衣服傳來的熱度和爆發(fā)力,這是一個與他記憶里完全不同的人,他的目光晃了晃,一瞬間居然有些失神。 直到透過面具,看到身下人帶著肅殺氣息的眼神,回過神,食指與拇指對著嘴吹了個口哨,通知準備好的隊伍。 邵華池站了起來,對著腳底受傷還坐在地上的傅辰攤開了手掌。 傅辰在看到面前的一只干凈漂亮的白皙手掌時,楞了一下,沉默些許,似乎在衡量什么,才緩緩抓住那只手站了起來,腳底被刀剛毅刺中的傷,此時讓他站立時產(chǎn)生鉆心的痛。 “不能走的話,我只能扔下你了,你必須自己想辦法躲避敵人。”邵華池面無表情道,看上去冷酷無情,對于一個累贅的商人出生的人,對方完好無損那么帶著還勉強說得過去,可如果是受傷了的話,就是累贅了,“我希望你還能夠走,因為留下來他們不會放過你。” 邵華池身為主帥,自然要做出最準確的選擇。 “能走。”傅辰平靜無波地回復。 “恩,勇氣可嘉,那么……”邵華池掏出了一顆藥塞到他手里。 傅辰一看,就覺得無比熟悉,特別是藥香味,就是他曾經(jīng)給梁成文刮過一點藥粉,最后李皇也用到他自己身上的藥,梁成文研制出來的這種能在關鍵時刻激發(fā)生機藥丸的簡化版,梁成文給它取名逢春丸。 哪怕是簡化版,傅辰也知道梁成文一年也只能做十顆,并不是這個難煉制,而是因為材料太稀有了,就是李變天當時不也只有一顆嗎。 這么珍貴的東西,邵華池居然隨隨便便就拿給他的?看模樣,好像真的無所謂,如果傅辰不是知道它真正的價值的話,還真會以為它是爛大街的。邵華池為什么給自己這樣一個商賈價值萬金還有價無市的藥? “看什么,還怕我毒死你?”邵華池冷笑著,見傅辰拿了藥丸,就發(fā)起呆,邵華池蹙了蹙眉。 這顯然是不信任自己,當然,邵華池現(xiàn)在也不信任對方,只是剛才兩人并肩作戰(zhàn),他覺得此人絕對是個可造之材,而且這個王大……有必須要活著的理由,邵華池相信一句話,就算是狐貍也會露出尾巴的。 有些話不需要說,有些事也沒必要完全撕破臉皮,對付一只聰明狡詐的狐貍,就必須比他更加有耐心,更加狡詐才行! 傅辰也很爽快,直接吞了下去,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信任,短暫的信任。 代表著,瑞王你要是毒死我,我也認了。 見狀,邵華池凌厲的目光才稍霽,緩了緩,看向場中央。 刀剛毅等十一人正在努力割開繩子,或者準備從巨網(wǎng)的底部鉆出來,其實只要給他們時間,想要出這張網(wǎng)并不難,但他們一開始就慌了陣腳,想要馬上沖出網(wǎng)難度就高了。 而邵華池,想爭取的也不過是那短短的時間而已。 在邵華池剛才的哨聲后,一小隊士兵從帳篷兩旁包抄,這是聽到邵華池信號,早就準備在那里的士兵。 刀剛毅極為絕望地看著邵華池的親兵過來,不!他還要把七王爺?shù)挠媱澑嬖V給壽王,不能在這里死掉。 “所有人,擺紅心陣型!”刀剛毅語氣都是顫抖的,這是最逼于無奈的陣型。 紅心陣型,顧名思義,就是周圍所有士兵都圍繞在一個人外面,形成一堵肉墻,保護在中間的人,此人就是紅心,這是一種幾乎自殺式的保命方法,發(fā)明的人是戟國皇帝李皇,傳聞李皇當初在登基后沒多久,就發(fā)生了戰(zhàn)爭,那是晉太祖晚年發(fā)生的事情,侵略的正是趁著戟國皇位交替國內(nèi)還沒整頓的時間,想要占便宜的晉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