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太監的職業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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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太像九皇子一貫作風,九皇子年少聞名于文人雅士中,無論是文武哪一方面都有所建樹,頗有謀略,對兵法亦有研究,但他有個特性,善謀定后動,不能確保的勝利,是不會出手的。此次卻是險招,一個不好就容易滿盤皆輸,此人計謀、心機、時機都抓得非常準,最重要的是夠狠,愿意冒險,少了任何一環咱們今日都不會落到如此地步……”薛雍分析道。
“您是說另有其人?”他想知道誰是幕后主使。
薛雍搖了搖頭,想不出是誰,“現在,或許有個人能幫助到您。”
“誰?”
“三皇子邵安麟。”把此人拉到他們陣營,那還有翻盤的可能性。
“那……已經沒有可能了。”
薛雍聞言,“您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在曇海道發布了追殺他的任務。”曇海道,晉朝的暗殺組織,以金錢為交易,人員皆為江湖人士,被稱作曇者,分一至十等,一等最高,按照任務完成的難度與數量劃分。有人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每個不太平的朝廷下都是這類組織興起的溫床,沒有飛檐走壁那么夸張,但刀槍拳腳功夫與雜學卻是各有精通,其中還包括善使暗器與毒、蠱之人,他們有的是缺錢,有的只是享受殺人樂趣,有的在乎名聲,接受任務后無法完成亦可回到曇海道拒絕,等下一個人接。
邵華陽背后有六皇子邵瑾潭為支持,黃金萬兩也不是問題。
“為何!”
“他曾看到我的秘密。”邵華陽說的是被邵安麟撞破與祺貴嬪的事,當時回去府中后他就去發布了任務,這世上只有死人才安全。
“馬上撤回這條命令,您可知他是下任國師,有他支持您才能加大籌碼!”
“來不及了,曇者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就在幾日前,他剛收到有個一等曇者接了任務。
像暗殺皇子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物,一般江湖人士是不敢接的。
士兵催了,邵華陽最后對薛雍說的是,“最后拜托您一件事。”
“您說,只要臣能做到。”
“我要五菱五馬分尸!把他的碎塊送到我幾位兄弟那兒!”他最恨的,不外乎是這個最后一刻害他的探子!
“好,臣明白了。”對于這個探子,什么刑罰都是不夠的。
回到福熙宮,穆君凝與往常沒什么區別,只是吩咐墨畫等人,“都下去吧,今兒不需要伺候。”
她回到內屋,從床下的隔板中取出了一套已經做好的衣裳,根據某個人的尺寸做的。
年少時那人是沒機會做,到了晉成帝,她沒想過做。
現在做了,卻一直送不出去。
她怎會做如此可笑之事?
“只要有心,女子都會做的。”
她輕輕撫摸著上面的紋路,是上好的布料,千挑萬選。世人皆道她無甚才能,只會管理宮里,略通詩文,但琴棋書畫是世家女子必備的課程,并不特別。
無人知道她的女紅非常好,這次甚至因為過于小心,只是憑著手掌丈量估摸的尺寸。
女子若是對男子上心,總要比男子付出的更多些,甚至會改變自己。
她走向梳妝臺,打開妝奩,端起里面的剪子,抬起布料,最后看了一眼。
咔嚓、咔嚓。
將這套衣裳剪開,這剪碎的,似乎還代表著她的幻想。
這里,不能有心。
一地碎布,穆君凝坐在床邊發呆,直到內膳房說晚膳準備妥當了。
是之前的添柴人送來的,她微微一愣,強打起精神。
等添柴人離開,才旋轉開竹筷。
上面寫著:勿念,望您心想事成。
落款是五菱絕筆。
在當探子的第一天,他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但穆君凝依舊覺得,這個后宮,好冷。
她已經忘了,是以什么心情燒掉這張紙條。
一刻鐘后,她對屋外喊道:“墨畫,墨竹。”
兩個等候多時的宮女走了進來,看到一地碎布,那不是娘娘挑燈熬夜做的衣裳嗎,不給皇上試穿一下嗎?
暗嘆德妃對皇上的心思。
“皇上口諭到。”宮門外,響起了聲音。
德妃一愣,淡淡笑開了。
她走出了門外,跪了下來。
安忠海略帶悲憐地看著德妃,“皇上有旨,德妃協助宮務期間,出現犬亂之事,監管不力,御下不嚴,降為從二品瑾妃,遷入頤和宮,取消管理宮務之能。”
一字之差,卻是品級上的差別,德妃全稱應是瑾德妃,瑾是她的封號,現在變成了瑾妃,也就再也不是四妃之一了。
而頤和宮并不是主宮之一,只是按照從二品來分配的普通宮殿,離養心殿很遠。
穆君凝行禮,“臣妾謝主隆恩。”
她走入室內,出來時已經帶上了協管內宮的朝鳳令出來交給安忠海,朝鳳令是后妃協管的象征,也是每個后妃夢寐以求的東西。
皇后失去了十五,又失了肚里孩子,加上二皇子被圈禁,這時候,縱犬之事就必須有個負責之人被降責,晉成帝自然不可能再降罪皇后,自然把這事都推到了另一位管事之人,德妃身上。
即使他前些日子,還與這位妃子濃情蜜意,共赴**。
待她站起,安忠海并沒有如往常那邊離開,反而示意了下左右,兩旁宮女會意離開。
“娘娘,這次您委屈了。”就是安忠海,都覺得皇帝這招,實在有些令人寒心。
“我有何委屈,雷霆雨露均是皇恩,再說能我也個憊懶的性子,福熙宮那么大,我正好想搬去清靜點的院子。”穆君凝豁達地笑了起來,又從身上掏出幾顆上好的東珠送去,“之前,謝海公公了。”
穆君凝不說什么事,安忠海也知道說的是在長寧宮前,拆穿祺貴嬪與蔣太醫之事,其實他做的也是舉手之勞,對自己也有利,沒看現在連口諭都是他在傳達嗎,以前可輪不到他,這也間接說明皇帝的信任,是他承情才對。
安忠海沒接,“您收著,奴才可當不得您的謝。”
早在長寧宮前,他就決定結下這個善緣。
再說,他可不覺得德妃真會這樣沉寂,這后宮就是皇后都有失寵的時候,德妃可是從來都在皇帝的視野中的,出那么大的事,也不過降了一級。
送走安忠海,穆君凝才走向正殿,對幾個大宮女道:“收拾收拾,我們要搬了。”
“娘娘……”墨畫幾人欲哭無淚,她們在福熙宮待了十多年,卻忽然要離開,她們離開后,又是誰能住進來?
“哭喪著臉做什么,是嫌棄我位份低嗎?”德妃打趣道,與這些宮女相處久了,她也沒把她們幾個當外人,反而打趣道。
“奴婢是心疼娘娘。”墨畫眼淚忽得掉了下來,她記得剛才入了室內看到里面那一地碎布,定是娘娘覺得做得不好想要為圣上重做,沒想到皇上下一刻就降了娘娘的等級,還拿走了朝鳳令。
“讓人瞧見了,沒的笑話咱,拿出我們福熙宮的氣度來,走也要高高興興地走。”穆君凝笑道。
見他們娘娘沒任何影響,所有福熙宮的太監宮女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穆君凝就是這座宮殿的靈魂,宮殿可換,她卻是唯一,她們又恢復了笑意。她又忽然問道,“從二品妃位,宮內必會去些人,被去的人,無論接下去到哪個宮里,都要好好當差。”
對打雜太監宮女來說,就是晴天霹靂,他們是最有可能被去的人,而他們接下去去哪個宮殿才能碰到德妃這般的主子。
德妃吩咐完院里的事,張望了下門口,才若無其事問道,“傅辰呢?”
“他好像隨國師離開后,就沒有再回來。”墨畫一想,就覺得傅辰這人太趨炎附勢了,娘娘這才剛失了勢,他就有多遠躲多遠了,“奴婢這就去尋他。”
“不必了,讓他去吧,吩咐小廚房,做些他愛吃的等他回來。”
邵華陽回到睿郡王府,或許應該叫做二皇子府了。
當他出現在門口,還沒接到消息的后院眾多女眷一片慌亂,她們不知道為什么好好的王府門口忽然來了一群御林軍,忽然下了睿王府的牌匾,還給大門貼上了封條,不經允許,府內之人不得外出,只開了小門供奴仆日常買菜送食。
“殿下,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是要被關在里面了嗎?”
“我不要啊,殿下,您快想想辦法,皇上不是最疼您了嗎?”
一群女人圍住了邵華陽。
“從今日起,我被禁足在府里。”掃向一圈女子,看著她們露出的百般姿態。
“那……期限呢?”平日被邵華陽很寵愛的陳寶林問道。
“無期限。”
圈禁!?
女人們像是天塌了一般,哭天搶地。
“要滾的,與管家那兒說一聲,拿著全部滾!”晉朝對男女婚嫁較為開放,女子若取得文書憑證回娘家,可再嫁。
薛氏,邵華陽的正妻,也是他一直忽略的,如果不是為了得到薛雍的支持,他是不會娶薛氏的。
她從一群女人中走了出來,一路跟隨邵華陽進了臥室。
“你還跟著我做什么?”邵華陽橫掃了桌上的茶壺碗碟,將屋里能摔的盡數摔完,一屁股坐到地上,瞪著那女子。
“我是你的妻,與你共進退。”直到他發泄完,女子才說道,臉上是堅毅。
“哈哈哈哈,我完了啊!你知道嗎,我完了!還跟著我,跟著我一塊兒被圈到死嗎!?”邵華陽邊哭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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