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晉成帝有些心猿意馬,這會兒也沒心情和傅辰說話了,恨不得把德妃揉進(jìn)自己懷里,對傅辰不耐煩地?fù)]手,“退下吧,既然國師那么說了,朕賜予你觀星樓的進(jìn)出令牌,協(xié)助國師研制仙丹,可明白?” “奴才謝主隆恩,謝德妃娘娘。” 傅辰離開前,看著嬌笑著纏著帝王的德妃,停留了一會,才走出門。 帶上門后,看到腳邊喵喵直叫的湯圓,這只毛球蹭著傅辰的褲腿,格外嬌氣。 傅辰微微一笑,真是什么人養(yǎng)什么動物。 將肉嘟嘟的小東西抱進(jìn)懷里,“還認(rèn)得回宮的路,沒走丟。” 摸著湯圓暖融融的毛,傅辰的心緒漸漸平復(fù)。 他與國師并無仇怨,為何會特意選他當(dāng)藥人,傅辰仔細(xì)回憶著與國師的兩次見面,第一次只是匆匆而過,第二次國師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他的臉有什么不同? 傅辰帶著湯圓,到了自己的屋子,喊上墨畫、泰明等人,為湯圓剪毛。 夏天到了,嬌氣的貓最是怕熱。 滿屋子都是喵喵喵的叫聲,湯圓不愿剪毛,掙扎不休。 引得眾人哈哈大笑,宮人間不知不覺親近了些。 當(dāng)日晚上,那姚小光匆匆到福熙宮門外通報要見傅辰。 傅辰想著應(yīng)該是白天救人的事,那事后兩位妃子都有太醫(yī)前往診治,皇后娘娘也是下了令讓她們抄寫女戒百遍,閉門思過。 但這事并不算完全結(jié)束,姚小光對著傅辰下跪,“傅哥,求你救救我,芳答應(yīng)說小的褻瀆了她,要把小的送去棣刑處!小的這都是聽您的安排啊!” 芳答應(yīng)就算位份再低,那也是有權(quán)利處置一個奴才的。 說的是人工呼吸,按壓胸口的事。 傅辰不能因為見死不救而被事后追責(zé),但也同樣不能讓自己以身犯險,自然就找了他人代替。 對他來說,姚小光是在掖亭湖當(dāng)值的,人又在現(xiàn)場,沒有徹底置身事外,無論兩位妃子有沒有被救起來,都是難逃責(zé)罰。至于救人后會不會被追責(zé),那不是他能預(yù)料的,但姚小光卻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他的身上,好像他不救人,那就是傅辰不仁義,就有些顛倒黑白了。 “我無法幫你,我只是四品太監(jiān),無權(quán)處理這事。姚小光,這宮里沒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膸椭總€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fù)責(zé),你負(fù)責(zé)掖亭湖區(qū)域,卻看著兩位宮妃落水不營救,本就是死罪。” 姚小光一想到自己要死,拼命磕著頭,“小的這是代您受過,您不能這樣啊!” “求您救救小的!” “小的那樣崇拜您,您不能見死不救!” “回去吧,棣刑處不會要你的命。”他說服不了認(rèn)定他有罪的人,就像人們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這種事幫忙,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永無止境。 棣刑處雖然刑罰較重,為了保住自己芳答應(yīng)也不會說小太監(jiān)吻了她,她自然會找別的理由來處罰,那樣是要不了命的,小太監(jiān)剛進(jìn)宮不懂規(guī)矩,遇事只知道一味躲,不顧主子生死,受些皮肉傷能長記性。 這些道理傅辰卻沒有說,這宮里能想明白的大都活著,想不明白,被人提醒了也于事無補。 見傅辰完全沒打算救他,姚小光單純的目光有些變化,他盯著傅辰的背影。 長久跪地不起。 這日,內(nèi)務(wù)府到了為七皇子選宮人的日子,這事進(jìn)行的隱秘,這種為皇子性啟蒙的事,在宮里是秘而不宣的,所以當(dāng)日劉縱只叫上了傅辰。當(dāng)傅辰看到臉色蠟黃的劉縱,驚道:“劉爺,您這是怎么?” “腸胃有點不舒服,大概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沒什么事。”劉縱捂著嘴,勉強笑道。 傅辰點了點頭,兩人才說起了正事。 “你可知皇上這次下了死命,必須要讓七皇子進(jìn)行房事。這事情還只能私底下,怎么都是皇家丑聞啊!”劉縱邊走邊說,對傅辰他也算推心置腹,他說的聲音極輕。 “難道這其中有什么其他緣由?” “緣由自然有的。”見此刻四下無人,劉縱才道,“你可聽過磐樂族?” “聽過。” 磐樂族,以游擊出名,部落族人不多,卻個個驍勇善戰(zhàn),他們長期出沒于晉朝與羌蕪的邊界處,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幾乎每一個磐樂族的族人都是相當(dāng)恐怖的存在。 “現(xiàn)在咱們不是和羌蕪打得不可開交嗎,咱家聽說皇上為了獲得磐樂族的支持,讓他們?yōu)闀x朝出力,讓咱們七皇子與磐樂族的公主訂下了婚約以示誠意。到公主年滿二十大婚,才能昭告天下。”劉縱唏噓不已,就是身為太監(jiān)他也不覺得這七皇子的身份有什么好羨慕的。他說的這事并不是秘密,只是在帝王壓制下知道的人較少,就是知道了真相,也沒幾個人會傳開來,要不是因為傅辰是德妃的人,大家明明白白的自己人,劉縱也不會這么沒頭沒腦地說出來。 “但七皇子不是……”傅辰暗驚,面上卻做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七皇子現(xiàn)已非癡傻,那臉雖然毀容了,但怎么都是皇子不是,比之那部落公主地位不知道高了多少,如果不是羌蕪人屢次進(jìn)犯,咱陛下又怎會以皇子婚約去換取戰(zhàn)爭資源,只是苦了這七皇子了,人剛剛清醒,就收到這種消息。” “大晉朝那么多皇子,為何獨獨選七皇子?”其實原因傅辰大約也猜到了,只是這不要讓劉縱有優(yōu)越感嗎。 果然看到傅辰虛心求教的樣子,劉縱有些舒坦,微微一笑。 “聽聞那位磐樂族的公主,從小體弱,還不能生育,就是族人再能打,娶回去不就等于絕后,誰會娶?反正咱家也是聽那些使臣私下說的,好像必須要二十歲公主才能身體痊愈,這不是要讓七皇子白白守著自己好幾年不婚嗎?既然那公主不孕,皇上必然要讓七殿下有個后代,這事就是磐樂族的族長也是同意的,咱們殿下這么幾次三番地把宮女退回去,心里多半是很不痛快的,遲遲不肯進(jìn)行房事,寧可被傳出不能人道也不想做那檔子事。這種事擱誰,誰能不難受?” 有個后代,這是逼迫邵華池留下血脈,好像在“以防他有什么不測”一樣。 而一個孩子,就是皇上對天下,對七皇子的交代。 邵華池,只是當(dāng)個繁衍子嗣的機器。 也許在皇帝眼里,這個兒子的剩余價值只有聯(lián)姻和留下后代。 一個本來的棄子,在受到他的寵愛后,就應(yīng)該付出相應(yīng)代價。 本來晉成帝已經(jīng)不打算讓七皇子娶妻,哪個正常人家會愿意把閨女嫁給一個不吉祥的毀容皇子。現(xiàn)在喜從天降,還是一份讓他喜出望外,雙方都滿意的婚事。只要晉朝打仗一天,這婚事就沒告吹的可能性。 陛下也知道這事做得不太地道,有些丟份兒,當(dāng)然想隱瞞,私下盡可能補償七皇子。所以這幾日將邵華池封為三品郡公,連跳四級,史無前例。本來是件讓人嘩然的事,但宮里卻格外平靜,知道真相的人反而會時不時露出同情的目光看著邵華池。 一個生孩子的工具,有何羨慕? 傅辰和劉縱走入室內(nèi),這里站著兩排女子,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 每一個都是千挑萬選的,其實為皇子性啟蒙,并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有時候還沒到啟蒙的時候,就有皇子提前要了近身伺候的大宮女,根本等不到這一茬。 七皇子也算是特例了,皇帝下了死命令,底下人當(dāng)然肝腦涂地也要做到,這不劉縱是絞盡腦汁,將這么一群極有經(jīng)驗的女子集合在一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