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宛煙奔逃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通道的盡頭,法瑪斯則是拿著斷劍與眾人往里走。 穿過狹長的通路,出現在少年眼前是高聳的石制階梯,石階周遭還有許多定格的鹽化凋像,面上的表情極為驚恐,似乎在臨死前見到了褻瀆神明的謀殺。 顯然,前方有大事發生了。 石階盡頭是凋琢著古樸紋飾的厚重大門,宛煙就站在石門的前方,她顫抖著用手撫摸石門,不斷喃喃自語。 【鑒于大環境如此, 「這一路上的……都是什么?他們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然后……又發生了什么?」 道路兩側的鹽化凋像沖擊著宛煙的認知,這些凋像太過詭異,又太過不同尋常,讓她無法忽視,又不敢細想。 「宛煙小姐既然無法信任我的話,那就繼續前進吧。」鐘離略微低下頭,注視著失魂落魄的宛煙,「那時候發生的一切,這扇門后留下的痕跡都會如實記錄。」 鐘離剛準備伸手推開石門,法瑪斯卻嫌棄的抬腿,將門一腳踹開。 石門后仍然是鹽跡以及信徒化作的鹽像。 確切來說,是向四周圍輻射的鹽渣和四散奔逃的信徒鹽像,雖然靜謐無聲,卻仿佛能聽見那些表情扭曲的人們在慘烈地哀嚎…… 宮殿的中心是大灘擴散的鹽漬,無論曾有什么存在于此,如今都只留下了一地鹽花。 最靠近鹽花的位置有一尊特別的人類鹽像,他頭戴著樣式簡樸的冠冕,手里似乎應該握著什么武器,擺出極力向前的刺擊姿勢。 「這就是現場,」鐘離如實陳述著殘酷的歷史,「赫烏莉亞形骸潰散,只留下了些許鹽跡……她臨終的畫面,也定格于此。」 法瑪斯握住斷裂的長劍,將劍柄***鹽像的手掌中。 斷劍劍柄與鹽像的手掌嵌得嚴絲合縫,好像這劍原本就應該在那里。 「赫烏莉亞的子民中有人終于意識到,這位仁善卻柔弱的魔神,在戰爭中保護不了任何人。魔神戰爭是太過殘酷,與其讓她經受戰敗后的折磨,不如賜予她相對輕松的解脫。」 盡管鐘離用詞十分隱晦,但是在場之人都聽得出他的暗喻。 赫烏莉亞并非死于摩拉克斯的謀害,而是來自她所保護的凡人背叛。 與其說是賜予赫烏莉亞相對輕松的解脫,不如說是這些口口聲聲說著信仰她的人親手殺了她。 但赫烏利亞被自己庇護的子民所殺,卻對此沒有絲毫怨言。 「可是……這些凋像又是怎么回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