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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這個時候,摩拉克斯總會回想起那些明亮的午后,他與歸終,還有阿萍、留云,一起在絕云間的海邊,享受難得的好天氣。
陽光溫暖而干燥,土地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芬芳,還有吹在臉上和煦的微微海風(fēng)。
在這樣的溫暖平和的天氣下,眾人都愜意極了,摩拉克斯坐在石凳上,在落日余輝下仔細(xì)品鑒著翹英莊的新茶;留云打著哈欠,搗鼓著手里的機巧造物,零件散得滿桌都是;歸終蜷腿坐在海邊,笑嘻嘻的伸手想去撈淺灘里的小魚。
陽光之下,一切都濃郁得好像要滴下來,海水是寶石般清澈濃郁的藍(lán),植物也是深深的蒼翠綠色,像是楓丹畫家筆下的油畫。
但這種閑適的日子只持續(xù)了極短的一段時間,魔神戰(zhàn)爭的陰霾就迅速籠罩了整片提瓦特大陸,各路魔神們爭勇斗狠、機關(guān)算盡,只為爭奪那碩果僅存的七尊王座。
昔日好友最終十不存一,就連同為魔神的歸終也不例外。
前所未有的孤獨縈繞在勝利的巖王帝君身畔,護(hù)佑塵世的愿景已然實現(xiàn),不過此番盛世,諸位老友卻是再無緣得見。
即便是在充滿魔法的提瓦特大陸上,死而復(fù)生也是極其困難、罕有先例之事,但此后摩拉克斯卻從未放棄過找尋,甚至還因此拜謁了原初的幾位影子。
種種線索最終指向了曾令亡者復(fù)生,卻傾覆于命定秩序的戰(zhàn)爭古國。
只不過聽完法瑪斯對還魂典儀的揭示,鐘離仍是不可避免的感到失望。
穆納塔流傳的復(fù)活方式還不如銀原廳所使用的信仰造神。
在大多數(shù)老派璃月人的觀念里,逝者的靈魂與肉身都是極為貴重、不可褻瀆之物,依照法瑪斯提供的方法,靈肉不全,俱非原身,又怎么談得上死而復(fù)生?
而寧蘭主持的謝肉祭即使并未成功,但卻也是實打?qū)嵧ㄟ^信仰為神明鑄造軀體,點燃神座,而不是似赫烏莉亞這般,淪為多種因素機緣巧合下的造物。
或許年輕一輩會說,相似的容貌、相同的記憶和行為舉止,怎么不算復(fù)活?
但遺憾的是,鐘離是那種老派得不能再老派的璃月神明,在他眼中,穆納塔的還魂儀式只是制造出了逝者的復(fù)制品,那逝去之物終是未曾復(fù)返。
失望得多了,自然就能快速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萬般思緒如流星般在鐘離的腦海中劃過,帝君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問出口,只是望著法瑪斯身后南碼頭盡頭的海平面,驀然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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