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孺眉頭上的皺紋已經(jīng)凝成了一個橫著的“川”字,緊跟著提高聲調(diào), “匡人這是在威脅我墨家不成?” “不敢,我只是在救墨家罷了!” 司匡駐足而立,神色錚錚, “韓公,此人吾貴家王賀交好,在稷下多有往來,前些日子,又承令郎韓說恩情,因此今日前來,只帶了護衛(wèi)。” “如今在場之人,都沒外人,匡就直說了吧!” “朱安世不除,不只是陛下,車騎將軍那里,也會記恨墨家!試問,三分之墨家,能否擋住兵家新晉最高領(lǐng)袖車騎將軍之怒火?” “我大漢鐵騎今時不同往日,此役,從匈奴歸來之甲士,皆驍勇善戰(zhàn)之士。墨家游俠雖武力高強,身手矯健,然碰到大漢軍陣,亦只剩下被碾壓的份。” “公切勿存在僥幸心理,小看車騎將軍之號召力。南北二軍,不是吃素的。” 韓孺眉頭緊蹙,沉默了 “……” 正如司匡所言。 墨家如今最大的弱點就是過于分散,如同一盤散沙,軟弱無力。 為何斗不過儒家? 還不是因為墨家三派互不服輸,無法聯(lián)合? 人家儒家董仲舒一己之力,可以使儒家上下勠力同心。 而墨家…… 缺少的就是這種領(lǐng)袖。 如果諸子百家之間真的玩硬碰硬,墨家只有灰飛煙滅的份。 即便如此,僅憑三言兩語就讓墨家放棄一杰出子弟,實在是于心不忍啊! “匡人可否向吾透個底,為何執(zhí)著取朱安世之性命?” “不是我想取,而是在這場爭斗中,其注定無法存活。” 司匡嘆息,無奈地搖搖頭, “韓公,聽我一句勸,這幾天待在府里,誰也別見,誰的求助都別管。長安的風(fēng)暴已經(jīng)開始醞釀了,除了處在風(fēng)暴中央的那位,其他碰到的人,都得死!” 韓孺仿佛明白了什么, “哪幾家勢力在廝殺?” 司匡笑著反問,“軍功已立,君以為何?” “咣當(dāng)。”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