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說黑著臉,愣在原地,腦子“嗡嗡”的響個不停。 尼瑪。 用圣人之語教化濮陽百姓心靈? 我信你奶奶個腿。 想繼續(xù)鬧事示威就直說,用得著這么藏著掖著。 讀書人了不起? 讀書人就能耍無賴? 見韓說發(fā)呆,司匡拱手,莞爾一笑,“韓公,郡守能出來了嗎?如若不能,吾等就繼續(xù)吟誦了。” 說罷,生怕這小子不信,司匡專門轉身,對儒生們揮了揮手。 “且慢!”韓說臉色通紅,大口喘著粗氣,腮幫子鼓得像是河豚的肚子,“吾不知曉汝是如何獲得諸多儒生支持,也許,汝有過人之處吧。” 他環(huán)視全場,著重瞥了幾眼看熱鬧,議論紛紛的百姓,語氣微作停頓,“再鬧下去,爾等會被捉拿入獄,吾也會被陛下怪罪,結果對吾儕雙方都不利。” 韓說眉毛挑了挑,長舒一口氣,妥協(xié)道:“這樣吧,爾等散開,本官給你寫個條文,令濮陽太常丞親自去查個底。汝覺得如何?” 司匡與臉上酒窩浮現(xiàn),笑了笑,這位郡尉對視。 二者雙眸不眨,似乎同時射出了金色閃電,視線激烈地碰撞著,互不相讓。 “韓公,查底之后,就這么算了?” “汝還欲如何?”韓說額頭擰成一股麻繩,神色不悅。 司匡雙手交叉,自然垂落于小腹,面無表情,沉聲,“太常署瀆職,濮陽縣衙推諉……據(jù)大漢律令,失職瀆職者,最輕也要罰作城旦。而任命瀆職官吏者,并罰,嚴重者,需要免職成為庶民。此事東郡若不自查,被其他官吏查出來,可就不好收場了。” 韓說握緊拳頭,臉色愈發(fā)陰沉,幾欲滴出水來,牙關咬得嘎吱作響,“汝最好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太常署也好,縣令也罷,其皆由郡守負責。汝之言論,難道想把郡守閣下免職?” “當然不是,吾只想讓事務直接負責者付出代價。”司匡言辭振振,聲音朗朗,“這是鄙人的底線。” 韓說猛地搖頭,義正辭嚴拒絕,“這不可能!怎么能因為爾等示威,就隨意拿下管理濮陽的幾百石長吏?郡守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哈哈,無妨!吾儕,自有辦法。” “汝欲何為?”韓說汗毛豎起來,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俄而之間,目光變得深邃,“殺害百姓,以命抵之;殺害官吏,罪加一等,族誅之。汝可別為了一己私利連累了身后上百名儒生。陛下尊儒術,不代表尊儒生。” “多謝閣下提醒,只是,吾有吾的打算。”司匡笑容燦爛,樂呵呵的,沉吟一會兒,嗯了一陣子,撫手,舉止淡然,“韓公好意提醒,想必也是仁義之輩。鄙人可以就此引人離開,只是,需要閣下幫個小忙。” 韓說沉聲,“說!” “希望韓公管好東郡的軍隊,不要讓他們移動。” “呵,看來汝真是打算不死不休了。”韓說拍拍手,笑了,“汝剛才也說了,失職瀆職,乃為官大罪。汝帶人鬧事,吾不平叛,事后必然會被追責。吾為何要幫汝?” “就憑濮陽縣令等人重現(xiàn)河伯娶親之鬧劇;就憑令尊韓孺,以俠義著稱,與梁地韓無辟、陽翟薛兄、符離人王孟并列。”司匡目光炯炯,注視著郡尉,抬頭挺胸,語調高昂,“閣下若不想讓令尊蒙羞,就幫這個小忙。我知韓公礙于當?shù)厍槊妫瑹o法親自處理。這些事,鄙人愿親自出手解決。” 融合了《史記》之后,司匡發(fā)現(xiàn)了一個名字,一個堪稱韓說弱點的名字,一個足以讓之動搖的名字——韓孺。 不出所料,韓說聽完這一席話,直接沉默了。 自兄長韓嫣死后,韓孺可以說是他唯一的軟肋。 曾祖父韓王信背叛漢王朝,投降匈奴,讓家族蒙羞。 大父韓頹當雖然引兵歸來,被封為列侯,但家族污點,早就在大漢,尤其是關中百姓心中根深蒂固,無法拔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