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禮崩樂壞自誰始?-《六朝漢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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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諸侯,不是士,不是黎民……難道是卿大夫?
難道司公想的是三家分晉,田氏代齊?
不太可能吧。
在這之前,禮崩樂壞早就開始了啊。
懷著不解的心,他張開嘴巴,準備回答這個不靠譜的答案。
司匡滿面笑容,笑吟吟地說道:“行了,你是想說卿大夫吧?”
“昂。”
“還不對!”
“啊?如果這個也不是……司公,沒人了啊!”
“誰說沒人了?不還剩一個嗎。”
司匡咧著嘴,向后一仰,從路邊撿了一根樹枝。
一邊說,一邊在地面上寫了兩個歷史事件。
烽火戲諸侯。
周平王東遷洛。
他用樹枝把地面上的這兩件事圈了起來。
沉聲道:“禮崩樂壞,自周王始!昔日,周,禮崩樂壞源自平王!”
“不是吧?”
衡胡右嘴角瘋狂地抽搐,感覺上了賊船。
怎么眼前這位折服儒家大儒的少年,講的內容,不符合自己受到的教育?
“咕咚。”他猛地咽下一口唾沫。
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
臉上的肉堆積在一起,用顫巍巍的聲線,問道:“此何解?”
雖然左傳之曾經隱晦地表達出平王非禮、無能、心虛膽怯,但這并不能作為平王導致禮崩樂壞的證據吧?
《周易》講究規律與法度。
因此,他們這群經學家,熟讀的一般是《公羊春秋》。
左傳這種旁門左派傳達的思想,不符合他受到過的教育。
《春秋》三派,只有公羊所傳授的,才是近道之策!
谷梁、左傳?
旁門小道耳!
司匡笑著說道:“衡兄,想要弄明白此事容易!不過在此之前,吾想詢問一個問題。”
衡胡正色道:“司公但說無妨!”
“君可知,平王生平當中,做過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司匡挑了挑眉毛,一臉壞笑的詢問。
“這個……”眉頭一皺,衡胡沉思,快速地回憶夫子所言,“應該是遷都洛陽吧?”
八方之廣,周洛為中,謂之洛邑。
平王東遷洛,但求以興周。
這是他自幼就懂得道理。
“哈哈。”見魚兒上鉤,司匡咧嘴一笑,隨即立刻搖搖頭,道,“非也!平王東遷的確是大事,但稱不上最重要。”
衡胡:“????”
這都不算大事?
除了這一個外,史書上貌似沒有記載其他的事情了。
難不成還有什么隱秘?
難道這就是司公打算講述的先秦之事?
他猛地坐直了。
神色莊嚴,拱手,“請司公教我!”
司匡點點頭,答應了。
哀嘆,道:“周實屬可惜!封邦建國,拱衛王室雖好,但隱患太大。”
“平王這一生,雖然東遷妄興周,但他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穩固自己的王位!”
乍然!
司匡的眼神凌厲,似乎鑲嵌了無數把鋒利的刀子。
他正氣凌然的說道:“衡兄,汝可知平王王位從何而來?”
衡胡不假思索直接回答:“自然是幽王所傳。周幽王寵幸褒姒,烽火戲弄諸侯,致使犬戎犯邊之時竟然無人來援!”
“其臨死之前,將王位傳給嫡長子姬宜臼,平王自此立。”
宗法分封制下,嫡長子繼承王位是必然。
這是三代遺傳下來的祖宗之法。
哪怕周幽王再昏庸,也不敢挑戰祖先吧?
“不對!此乃謬論!”司匡一口否決,聲音沉重,“平王之王位,乃篡奪而來!”
“準確地說,其弒父之后,搶奪而來!”
“幽王寵幸褒姒是沒錯,但并沒有烽火戲諸侯!平王為了讓自己名正言順,特意偽造歷史,誣陷其父!”
一語驚起千重浪。
“轟!”
衡胡心態炸了!
炸的徹徹底底!
腦海突然填進一片空白。
什么東西也沒有了!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斷地計較司匡剛才說的話。
弒父?
這怎么可能!
他是嫡長子,為何要弒父?
周幽王雖然昏庸,但是不僅僅是其父親,還是其君王!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為何《春秋》為明?!
雖然事情過了兩百多年,為何孔夫子沒有記錄?
難不成失傳了?
不!
不可能失傳!
衡胡魔怔了,整個人瞪大眼睛,肝膽俱裂。
即便魯國史書未記載,其他的諸侯國史官也應該記載吧?
為何他讀過的古籍、師尊教導之言,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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