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藏在時光深處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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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的人突然關了電視,走到大包身后,后者頓時感覺背后一陣涼颼颼,抬頭看他一眼,“這把打完,你來?”
“隨便。”
大包懂了他隨便的意思。
一局結束,周時亦接替了徐盛的位置,許衍的上家變成了周時亦,徐盛坐在許衍的下家。
平時打牌坐在周時亦下家就不好吃牌,今天的許衍運氣似乎差到家,開局四五把,一張牌都沒吃到,還把把被截胡。
他捏著牌,不知在暗忖什么。
牌桌上的幾人面面相覷,氣氛忽然一下子緊張起來。
好半晌,斟酌再三,他丟出一張,“三筒。”
讓許衍猶豫的兩張牌都是牌桌上沒打過的牌,這局最后只剩幾張牌,各家手里捏著什么牌,聽什么牌,都一清二楚。但是所有人都算不準周時亦手中的牌,許衍就是怕一個不小心點了周時亦的炮,偏偏這禽獸還悶聲不響,把把做大牌。
周時亦抬手,一推,清一色。
許衍忍不住咬牙,低罵道:“臥槽。”
連身后的大包都頻頻擦汗,大哥,你跟禽獸打牌你就認了吧,他心情好的時候能讓你胡幾把,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讓你點炮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過目不忘這件事周時亦在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技能滿點了。
所以牌桌上你打過什么牌,吃過什么牌,碰過什么牌,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你要胡什么牌,他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他要是真認真跟你打起牌來,他能讓你穿著西裝進來,穿著褲衩出去;開著寶馬過來,騎著自行車回去。
許衍輸光了現金,有些不服,點了根煙,咬牙:“再來。”
周時亦靠在椅子上一邊吸煙,一邊休息,襯衫領口開到第二顆,看上去慵懶頹然至極。
大包勸許衍:“要不,下次聚吧。”
許衍不肯,怎么可能以后再聚,在他的字典里沒有以后兩個字,今日事,今日畢,今日輸的錢今日就要贏回來,根本沒有以后這回事。
他拍著桌子,讓人趕緊給他送錢來,不過外頭風雪大,送錢的人被堵在路上了。
許衍叫嚷著先開盤,等會錢到了再結賬,周時亦嘴里叼著煙,無所謂的聳聳肩,按下洗牌按鈕,吸了口煙,撣了撣煙灰,重新開局。
許衍已經殺紅了眼,賭注不斷加碼,不出兩圈,他連還沒送到的錢都輸光了。沒錢付賭資,而且自古賭場無隔夜帳,他更沒有欠人錢的習慣。
徐盛不忍直視,湊到周時亦耳邊,說了句:“你今個兒不對啊,怎么老針對阿衍,他得罪你了?”
周時亦瞥他一眼,聳肩,毫不在意地說:“沒有啊,手氣好。”
徐盛哧了聲,“當我第一天認識你?莫名其妙跟他較什么勁兒?”
周時亦沉默地看了眼徐盛,口氣頗無奈地沖許衍說:“要不今天的就算了,就當玩個高興唄。”
如果他不提倒還好,他這么一提,像許衍這種傲嬌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算了!
他說什么都不愿意算了。
徐盛冷笑,湊過去說:“如果你去演戲,影帝都沒你專業。”
周時亦扯了扯嘴角。
許衍不愿算了,錢也沒送到,他一拍桌子,“我門口還有輛車。”
周時亦:“好。”
徐盛:“……”
大包:“……”
牌友:“……”
這次許衍不愿再來麻將了,他選了德丨州丨撲丨克,打這種牌靠運氣外加有點心理戰。
徐盛干咳了兩聲,可許衍沒明白。
大包不忍直視。
跟這么說吧,周時亦打牌,你只能跟他比大小,純靠運氣這樣興許還能贏兩把,但凡是有一點技巧在里面的,他都能給你贏得連渣都不剩。
更別說德丨州丨撲丨克這種還要靠心理戰術的牌種。
周時亦這禽獸,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戰。
如果跟他玩骰子,他能玩死你。
幾局結束,許衍有些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放在桌上,有氣無力道:“阿盛,你這朋友怎么什么都這么能玩?什么來歷?”
彼時,周時亦已經拿著鑰匙,起身走了出去。
徐盛看著他的背影,聲音有些古怪:“來歷倒沒什么,學習特好,高考理科狀元,大學第二專業是計算機,德丨州丨撲丨克這種游戲,他類似的都寫過好幾個編程了。”
許衍兩眼一黑,“臥槽,你們這是坑我吧?”
“我剛剛給過你暗示啊,你自己跟個傻子似的非要湊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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