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及笄的齋戒十分簡單,只需食三日齋菜,每日上午聽一個時辰早課,下午在齋室內聽兩個時辰誦經,其余時間不能離開寺廟,便可以了。 這對流云來說并非難事,她本就不是那種喜歡到處玩樂的人,更何況經歷了那么多,她早就學會沉靜。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流云氣定神閑地同大師下棋,拈指執棋的樣子倒也似模似樣,同她對弈的是慈光寺的凌玄大師。 “小施主年紀輕輕,心思卻極為沉穩,實在難得。”落下黑子,凌玄淡淡地說道。 “能得凌玄大師一句夸贊,才是難得。”流云執起白子,落在黑子圈外,嘻嘻一笑,“早就聽說凌玄大師棋藝超群,晚輩佩服。” 凌玄呵呵一笑,搖了搖頭:“小施主謙虛了,棋如人生,小施主每一步都深思熟慮,在下從沒見過女施主的棋下得這般好的。” “至多也不過紙上談兵罷了,大師謬贊了。”流云掩嘴輕笑,明亮的眸子朝對面的大師看去,“大師的小徒弟可是在門外侯了半天,生怕流云會欺負大師吧?” “……”被她這么一埋汰,凌玄破天荒地有些尷尬,他本就年紀不大,剛過而立之年,修禪學佛之人大抵溫順謙遜,他也是如此。 他總不能告訴流云,他的小徒弟自從得知自家師傅要為家大小姐這個跋扈驕縱的誦經齋戒禮之后,就各種擔心師傅被欺負,因而才會留在門外守著。 “流云自知從前做了不少荒唐事,縱然讓大師有所誤會也是理所應當的。”流云將棋盤上的黑子白子各歸各位,一邊吐吐舌頭,“小師傅沒有沖進來站在旁邊看住我們已經很給面子了。” “……咳咳。”這下子,凌玄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他定定地望著流云半晌,復又說道:“世人僅憑道聽途說便對人下了定論,實則是對當事人的不公平。” 流云俏皮一笑:“這可以當做是大師對我的肯定吧?” 說她本人與傳言不符,便是最好的夸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