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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遠轉(zhuǎn)頭對李昌發(fā)的家屬問道：“他晚上吃的什么？”

    家屬想了想應道：“他就吃了幾個餃子，又喝了一碗粥，是……是白米粥，沒吃什么特別的東西啊，餃子也是中午包的，挺新鮮的，我們吃了也都沒什么問題……”

    吳遠點了點頭，確實覺得這病患有些蹊蹺，行為怪怪的。

    另一位家屬忽然小聲說道：“大夫……他吃完飯，說……說嘴里有只老……”

    這家屬說到一半，沒繼續(xù)說了，好像有什么顧忌。

    吳遠好奇地問道：“……老？老什么？你把話說完。”

    家屬：“他說有只老鼠趁他張嘴的時候，一下子就鉆進去了。”

    除了吳遠以外，在場的醫(yī)生和護士一聽，全都怔住了，然后面面相覷起來。

    方洋洋面色古怪，似乎在強忍著笑。

    陳雨嘉和馮晴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是什么跟什么啊？

    畢竟都是年輕的小姑娘，聽到這種事，很難憋得住。

    又不是看動畫片，現(xiàn)實中怎么可能出現(xiàn)老鼠往嘴里鉆的情況？

    吳遠卻意外地淡定，多活了十年，可不僅僅是閱歷多了，性子也能hold得住。

    吳遠轉(zhuǎn)頭對李昌發(fā)問：“你的意思是，老鼠鉆進了你的嘴里？”

    李昌發(fā)聽完，瞪大了眼睛，露出驚恐的表情：“對對對！它鉆進去了！我親眼看見的！”

    吳遠：“你看到了一只老鼠？”

    李昌發(fā)猛地點頭，生怕吳遠不相信，還比劃了一下：“有、有這么大！”

    吳遠：“怎么鉆進去的？是用的什么姿勢？”

    李昌發(fā)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前爪前伸，后腿并攏，‘嗖’的一下子就鉆進來了。”

    吳遠：“你當時什么感覺？”

    李昌發(fā)又想了想：“當時我就覺得嘴里們鼓得厲害，然后就這么……咽下去了……”

    吳遠：“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

    李昌發(fā)：“……疼。”

    吳遠：“哪兒疼？”

    李昌發(fā)：“肚子疼，就……就這里……”

    說著，李昌發(fā)又指了指腹部。

    其他人就看著吳遠對李昌發(fā)問話，就像是審犯人似的。

    非常荒誕的感覺，也不知道吳遠是不是認真的。

    這時，只聽吳遠又問：“那你為什么開始不說？”

    李昌發(fā)：“我、我怕說了，你們會當我是……精神病！”

    方洋洋瞥了李昌發(fā)一眼，心想這多半就是個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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